怅然若失
两人穿的差不多以后,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姜月眠的外袍罩着鸟儿,除了灰尘倒也没别的。 但白倦恒的外袍则惨不忍睹。 他的外袍垫在干草堆上,因为一直承受着两人的重量微皱。 然而更要命的是,这件衣袍正在为刚刚的荒yin付出代价。 两人交合过程中情不自禁淌下的体液雁过留痕,不清不楚的留在了上面。 姜月眠神情呆滞,她忘了这茬。 这要如何是好。 外袍是无论如何不能丢的,否则不知下山会被传成什么样。 但这些痕迹又…… 白倦恒打破寂静,他拎起皱巴巴的外袍,丢下一句。 “殿下留在此地,稍等我片刻。” 说罢,他跃出石壁,眨眼间不见踪影。 过了五分钟,石壁隐约传来声音。 “公主!白将军!” 她停下梳理头发的动作,竖耳一听,轻轻地抿起唇。 是姜钰派来的人。 这声音刚刚响起,白倦恒便回来了。 他去了趟有水的地方,疾速地用水搓了几下,往回赶时又用内力烘干。 姜月眠看着‘改头换面’的白倦恒悄然松了一口气。 后者忽然靠过来,举止自然的牵起她的手腕,度了些内力过来。 白倦恒看了眼怔然的少女,顿了顿,低声道:“殿下满脸倦容。” 还带叁分潮红。 放她这样出去,肯定会被旁人察觉到什么。 姜月眠接受了他的解释,低声回道:“答应你的事,我也一定会做到。” 她抽出手腕,眼眸一闭一睁之间,一个白倦恒熟悉又陌生的大公主出现了。 迎接到二人的禁卫军们齐刷刷地松了口气,心脏跌回肚子里。 白倦恒看着少女细声向一名护卫道谢,他忍不住想,那场昏暗的情事是不是一场梦。 “公主,你抱的这是……” “我捡来的小玩意儿,”少女弯了弯眼睛,眉梢一片干净的笑意,食指抚摸着小鸟的脑袋,“跟我挺投缘的。” 那鸟儿典型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浑然忘记姜月眠把它罩在衣服底下的事,亲昵地蹭着她的手指。 原来不是梦。 白倦恒低头,心中有点不是滋味。 山下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热闹。 有禁卫军先折回去禀报了情况,所以当他们到山下时,同时迎过来两批人。 一批是以梁氏为首的白家极其旁系。 一批是香桃和宋家的两个年轻人。 白倦恒被簇拥着,余光却在注意姜月眠那边的状况。 宋家姑娘埋在少女颈间,哭得稀里哗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被困在山上两天的人。 总是常伴少女身边的侍女满心焦急的上看下看,仿佛对宋家姑娘占着她主子的行为不满,扭头对宋子宇硬邦邦的说少女需要休息。 宋家姑娘被亲哥治住,松开手。 他听见宋子宇说—— “都说让表妹别纵着阿莹了,表妹疲倦,让我先送你回帐中吧。” 宋子宇看少女的眼神忧虑又缱绻。 说着,宋子宇低下了背,竟是要背少女的架势。 白倦恒呼吸一滞。 他不禁攥起了拳头。 他不住地想,表兄妹间也该避嫌才对。 为什么不请侍卫……不,她是公主,受此一惊,叫抬架子也不为过。 不管他怎么想。 背着他的少女伸出双臂,显然同意宋子宇背她回帐里。 “……” 白倦恒怅然若失地看着自己的手。 心里莫名的不舒服了下。 宋子宇温柔皮囊下的侵占欲那么强烈,他不信少女看不出来。 “恒儿!”梁氏气急,满肚子的关心在发现他持续心不在焉地听她讲话时灰飞烟灭,她冷酷地伸手,重重地拧了下儿子的胳膊。 待他吃痛回神,梁氏抱着双臂,“我请了太医。” 白倦恒皱起眉,不假思索道:“我没有受伤。” “必须要看,”梁氏在这家里说一不二,她眯起眼,恨恨道:“让太医看看你这呆脑子是不是被雨给泡坏了!” 白倦恒:“……” ———————— 哦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