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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了正神,梅黛想视之为无物。未想,发现了她的范楠寒却突然对着她笑,梅黛发现:那笑还是很真诚的。心念一动,她最终决定朝范楠寒走去。 她在心里想:如果她还敢向自己示威,她就告诉范楠寒,阮千致已经是她的人了,身上盖了她梅黛的章。想到这个章,梅黛又是一阵脸红心跳。话说,想起昨天晚上的经历她还真的没办法装成一个正常人,她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梅黛小姐当着我的面也能走神,果然与众不同。”范楠寒的声音已不复昨日的嚣张尖锐,梅黛瞬间被扯回思绪。 “那个……抱歉。”礼貌总是没错的。 “吃些东西吧,十二点阮千致会来接你。”范楠寒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用一只手,很吃力的样子,梅黛直觉想去扶,却最终没有。 “接我做什么?” “选婚纱。阮伯母这么设计可能太仓促了,可是……这些都是经过梅伯父梅伯母同意的。”范楠寒的微笑不像前两天那么冷冽,这一转变叫梅黛疑惑颇深,不过,从范楠寒的嘴里听到关于她父母的消息更叫她疑惑。 “嗄?” “你明天和阮千致结婚,你不同意么?”范楠寒很严肃地重复,惊讶于梅黛的反应力。 “嗄?”关沫言说的是真的?梅黛懵了。有一团线在脑子里没理清楚。 范楠寒叹了口气,在心里暗惊:阮伯母说梅黛是个笨媳妇,一点也不为过。又一想,阮千致真的很喜欢她,于是,她也整理了一下思路,很耐心地说,“阮伯母在加拿大听说阮千致没办法……呃,用阮伯母的话来说就是,搞不定你。她就决定出手了……所以,她帮阮千致策划了你和他的婚礼……抱歉,我中文逻辑不好,但是,你能明白么?” 梅黛仔细认真地消化了范楠寒的话,三分钟后,她迟缓的点了点头,指着范楠寒说,“所以,你也是跑龙套的?” 范楠寒窘住,“跑龙套是?” “就是来演戏骗我的?” “不,不,我不是骗子。我只是,阮伯母想知道你对阮千致的爱意坚不坚定。”范楠寒着急解释。 “那你说你不放弃阮千致是假的?”梅黛警惕地问。 范楠寒却笑了,很放心地笑了,“那些事情都过去很久很久了,我想,我的悲剧……与他无关,所以,也不是他的责任,况且……呵呵,加拿大好男人很多。” 这话说得梅黛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些话却让她心里霎时一片通透:原来,原来这个最关键最要命的威胁也不是威胁……原来,都是她未来婆婆在策划‘困妻计’。 她忽然好开心,觉得一切都很美妙,她忽然觉得范楠寒也许真的就是维纳斯转世,这样的想法让她说出一句话,“你是个美丽的女孩,你会得到幸福的,这是我的真心话。” 范楠寒的笑容越扯越大,最后,她伸出手,“把第一次见面的遗憾补上?” “第二次。第一次是在机场,你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梅黛委屈地说,还是笑着和范楠寒握手。 “那是阮伯母的安排,你没见她第一次也给了你一个下马威么?她私底下跟我说,她第一面就对你很满意。可是……她还是决定惩罚你……呵呵……希望你不要怪她。” “嗄?”梅黛边疑惑边嘴角漾笑,她总算彻底明了:她未来婆婆就是一个超级无敌顽童!还是一个演技派的! 番外二 八月一号,关沫言结婚,梅黛结婚。 这么个喜庆日子与我无关,完全无关。 我憎恨这么个倒霉日子,我憎恨秦青、阮千致。 我单身。 我喝了白酒,不知道度数反正是喜酒的白酒。 我偷了一瓶,躲在酒店的厕所门口喝,我觉得自己格外猥琐。 白酒下肚是一种火烧的感觉,我喜欢这该死的感觉,我觉得我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我想抽烟,于是,我接着抽烟。我不知道抽烟会让我吐。我是一个酒品极好极好的人,从来不会吐,可是,我吐了。 我不喜欢吐,吐了就清醒了。不过,我不想看到梅黛关沫言那两张喜庆的脸还要挂上为我担忧的神色,所以,我狼狈的离开。我不想见证她们的幸福,因为,我不幸福。 好吧,我承认,我自私,我虚伪。 把车开到极快。 这要命的倒霉日子还算对得起我,至少,我闯了几盏红灯后,还没有撞上任何人任何公共设施也没有被交警追得满街跑。 一路顺风到迷蓝。 外面很热,迷蓝开了冷气,依然很热。 八月一号,某酒店有两对幸福的情侣结婚摆酒席,迷蓝酒吧却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男男女女,灯红酒绿,看得我眼花。 趴到吧台上,点了一杯科罗娜,还是淡啤得我心,我愿意一点一点磨去自己的意识,一点一点喝这酒。 “美女,一个人?” 有搭讪的男人。 不过,此时此刻,我只想一个人,于是我很礼貌地对他说,“滚你丫的。”我记得,当时我微笑了。 继续喝酒。 我是个美女,从小到大都被人叫美女。我记得小时候,最疼爱我的奶奶说,小妃长得这么好看,将来一定会嫁一个好男人。 所有亲戚朋友都认为我,邵妃,会嫁一个好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