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
赵晨一幅“我佛了”的样子,他只好接着道:“所以我表哥,或者说我表哥这个rou身从小就是傻子,甚至连屎尿都不能自理,我就是那个为了帮他看rou体过来的小道士,我表哥也是前不久才扔掉了旧的rou体重新换上了这个,因为它本身就有投胎名额,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所以只要他不告诉别人,别人认不出他是谁来,更何况,天上那一派的本来就不喜欢我们,也不会带我们玩儿,那就更没有人注意他了。” 这下董乔阿全懂了,就是因为申宗换掉新rou体之后他就是彻彻底底另一个人了,只要他将自己的本事藏的好,别的搜查官当然认不出他来!这个福利简直就是给了他做坏事的机会啊! “这下明白了吧?别说你师父令方君了,如果不是我表哥告诉如眉姐,如眉姐也不会猜到他是谁,她顶多知道他是一个搜查官。”赵晨摊了摊手。 董乔阿点着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她想了想又问:“我听你刚才说话的意思,还有其他的搜查官像申宗这样?这样的搜查官不只申宗一个?” “啊……我听我表哥说起过,是还有几个,也都是他那个时代的,都是杀了成千上万小鬼子的将军,可是我没见我表哥和他们来往过,我也才二十一岁,别看我是有点法力,我只是为了看护他的新rou体而投生的,人家也不会让我多出来别的本事。”赵里努起嘴摇了摇头。 董乔阿在消化着赵晨的话,这么说来申宗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毕竟他是戴容玲的老公啊,能让戴容玲看上的,肯定是个非同寻常的男人啊。 正说着,董乔阿的手机上跳出来了一封邮件,让她惊讶的是这封邮件是巫嘉琳给她发的——她现在已经恢复了神女的记忆,换句话说,她现在是行走在人世间的太阴夫人,她给她发啥邮件?反正不会是巫嘉伦派给她的工作邮件吧! 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通,董乔阿背过赵晨去滑开了手机,她扫着那封邮件,时而惊讶地感叹一声,又时而气愤的骂句脏话,她身后的赵晨一直在伸着脖子想看她的手机,董乔阿却是将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下将手机捂的严严实实。 “哎?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你叫起来怎么跟毛驴似的?”赵晨用胳膊肘碰了碰董乔阿。 董乔阿转过身来擦了一把口水,她摇了摇自己的手机道:“我有一封邮件要给你看,你看完之后别背过气儿去了。” “咋啦?我表哥给你发的?”赵晨狐疑地接过了董乔阿的手机。 “不是,是太阴夫人给我发的。”董乔阿说的一本正经。 “哦,和我有关系吗?”赵晨垂下脑袋看董乔阿的手机去了,与董乔阿不同的是,董乔阿看到那封邮件那么惊讶,感觉那么不可思议,而赵晨从始至终都是安安静静的,他也不笑了,不露他的小尖牙了,甚至不捋他的小卷毛了。 估摸着赵晨快看完了,董乔阿碰了碰他问:“哎?看完了吧?啥感想?” 让董乔阿震惊的是,赵晨只是冷笑一声把手机扔给了她,他接着靠在树上闭上了眼睛,似是对那封邮件很不屑一顾似的。 “你不感觉自己被人算计了么?”董乔阿放轻了声音问了一句。 “我一直处在被人算计的处境啊,多这一个有什么好惊讶的。”赵晨闭着眼睛道。 董乔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看着自己的手机发呆,也不知道怎么接赵晨的话了,而这个时候,脸色苍白,太阳xue处还有些裂开的痕迹的常如眉从屋子里出来了。 赵晨忙睁开了眼睛,他想起身去扶常如眉,常如眉却是冲他摆了摆手,她慢慢走了过来,站在了树阴里冲董乔阿笑了笑:“太阴夫人是不是把事情告诉你了,我在屋里就听到了你的卧槽声。” 董乔阿呵呵了两声,常如眉也往树上一靠,她眯离起眼睛看向了远方,似是想起来了什么往事:“宫青瞳是上清宫禁的神女,是神n代,我不一样,我是老老实实修炼成仙的,到了天庭我也只是一个打杂的,就像入职大公司的新员工,没背景,没靠山,没人脉,有一天她看到了我,兴许是我这张脸长的还可以,从此我便跟在了她身边。” “类似于……被包养?”董乔阿小声问。 “你怎么想都可以,”常如眉笑了笑,“赵晨的前世叫赵旭,他前世的前世有仙骨,升仙也被列上了神谱,只是这些候选人之中,一直没轮到他而已,青瞳下来玩儿的时候看上了他,我怕她玩过火了,也就下来找她,他把赵旭共享给了我。” “咳!”董乔阿生生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她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脯,赵晨却是理都没理她,接着靠着大树闭着眼睛装死人。 常如眉对于董乔阿的反应一点都不感觉惊讶,她只是停了一下便又开口了:“她总是这样,玩起来不计后果,她受罚来人世轮回了,与太阴夫人不一样的是,青瞳是真的来受罚了,而太阴夫人只是来人间享受新时代的乐子的,我担心她,所以跟来了,而且我有东西要还给她。” “我怀疑申宗挑中赵晨做自己的护身小道士,是他一开始就算计好的。”杨开雨站在门口,他也不过来,只是在那里靠着。 常如眉到杨开雨出来时她站直了些身子,好像她很尊重他一样:“还用怀疑么?本来就是。” 董乔阿向杨开雨投去了疑问的眼神,杨开雨扶着自己的眼镜接着道:“谁都知道仙骨可以卖大价钱,甚至可以换来一些很稀有珍贵的东西,申宗不敢动太阴夫人和宫青瞳,但是他却可以动常如眉和赵晨。” “哦,这个我听懂了,老杨的意思是,申宗在准备自己的新rou身时,刻意选择了赵晨做他的护身道士,可是别人同意么?地府又不是他家开的,他想怎样就怎样啊?”董乔阿裂着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