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
申宗似是早就防着常如眉呢,这个时候的常如眉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她什么神通也没有,她这样扑过来只会被申宗死死扣住,而且董乔阿分明还看到申宗将自己的工作手机拿出来了。 坏了,他要给常如眉盖章!可是他们对这个单子志在必得啊! 而这时申宗已经反剪了常如眉的手,常如眉根本没有机会反抗,申宗一掌劈在了常如眉的后脖子上,常如眉身子一软跌在了地上,申宗轻轻松松地就拾了常如眉手往自己手机上按了! “争——” 另一道黑的浓郁的阵法在申宗的阵法之下绽开了,申宗的手机“砰”地一声在他的手上原地爆炸,申宗一惊,董乔阿也一惊,她看到黑阵上方“呼啦啦”的涌现了一大团红色的小纸人,小纸人似是想将宫青瞳转移位置,可是那些小纸人在阵法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全部化为了灰烬! “赵晨!别管宫青瞳了!她不是真正的神女!先顾及常如眉!”是娇娇的声音! 董乔阿扭着脖子寻着娇娇的身影,可是她只找到了抱起常如眉就跑的赵晨,后面的申宗要追,一道漆黑的影子一闪,拦下了申宗,等董乔阿定晴去看时,才发现拦下申宗是师云轻! 她的身子像是失真的图象似的,幻真幻假之中还“噼里啪啦”闪着些细细的闪电,她透明的身子里飞速撞着好多重叠的影子,她的声音里也似是夹杂着老人、男人、小孩儿、妩媚的女人的声音:“申宗,我们好不容易让杨先生和邢先生答应我们给戴小姐炼材料了,而且还从百密林那里拿了好多东西,你是想让杨先生和邢先生认为我们是在耍他们吗?” 申宗的眼里带着对师云轻nongnong的忌惮,他急切解释着:“小姐,这个不是真正的青女,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敢对她下手!” “不管她是什么,这个单子是杨先生和邢先生的,你一方面从我们手上拿着杨先生提炼的原料,一方面还在这里和他们抢单子,你让我们怎么做人?而且你知道杨先生和青女有渊源,所以这个单子更得是杨先生的了。”师云轻提高了些声音,她那分不清主音的声音里这个时候还多了一些隐隐的嘶吼和惨叫。 “小姐,我要拿她去换一只万年骨妖。”申宗不死心地解释着。 师云轻却是没有再理会申宗,她抬头看向了阵法中的宫青瞳,宫青瞳被淡淡的黑雾包裹着,师云轻冲宫青瞳点了点头,猛地,申宗突然提了身子倒退了数十步,似是阵法里要有什么骇人的东西出来一样! 阵法表面浮着的那层黑雾慢慢游动着,师云轻身影里飞出来了大团大团的影子尖叫着、哭泣着、谩骂着往宫青瞳的身上去,那些影子往宫青瞳的身上一聚一散,宫青瞳的头顶突然翻出来一片金水沿着她的头皮往全身流去。 董乔阿躲在树后看傻了眼,她看着宫青瞳由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件金光烂烂的斗篷,斗篷“休”地一下往另一个方向追去了,师云轻那夹杂着众多人声的声音又响起来了:“糟了!赵晨!” “争——” 师云轻脚下黑色的法阵突然扩大,师云轻提了身子远离了法阵所在的区域,董乔阿却是来不及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要跑,当黑色的阵法蔓延到她脚下时,她瞬间感觉自己和这个黑色的阵法融为一体了! 董乔阿想着,一定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她感觉自己像是有了什么神通一样,她不用眼睛看,也不用手去抓,她知道申宗在哪里,而且她只要动动这个念想,她就能让申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也知道师云轻正看着这里的情况,她的真身就是那些在二战中死的极为惨烈的影子们,而且就是她的影子将宫青瞳的rou身和被施展在她身上的神通剥离开来,让她现出那件金斗篷的! 她还知道娇娇就在这个阵的阵中心,这个阵是她结的,但不是她的,只是阵法的主人授权给她结了而已;她知道申宗要的就是那件金斗篷,可是他更害怕的是这个阵法;她更知道金斗篷追着赵晨去了,它会附着在赵晨的身上,可是依现在赵晨这具rou身怕是承受不了那件金斗篷;兴许他会像杨开雨之前一样,rou身被腐蚀的一点皮rou都不剩了! 董乔阿的头发在发麻,她甚至感觉到娇娇快要撑不住这个阵法了,然后下一秒,阵法猛地一收,娇娇的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董乔阿倒吸一口冷气往后仰在了地上,她大口呼吸着看着自己头顶上的树叶,不知道刚才那是怎么了。 晴空万里的突然就涌过来了大片的黑云,远远的响雷炸了一个,董乔阿想着,是不是自己又出现幻觉了,为什么她看到乌云的边缘还疲镶了一圈金边呢? “金光开道?小白!去应付云上的神官!”师云轻在地上仰着脖子冲半空中喊了一句,董乔阿被师云轻的喊声惊醒,她忙从地上趴起来,一股异香钻入了她的鼻孔,这个香味她认得,是白景行身上的,他在她家客厅里看到杨开雨炼出好东西来时他就会激动,他一激动,他身上就会散发这种香气。 师云轻身体的秀明度在慢慢变小,等到董乔阿从树林里跑出来时,她已经恢复成了那个大家闺秀一样的小姑娘。 “云轻!”董乔阿忙叫了一声。 “快去看看赵晨和常如眉,这里交给我!”师云轻完全镇的住场子,这让董乔阿自惭形秽。 董乔阿转了身想跑,可是这个时候她反而不知道往哪里跑了,刚才她还能清晰地感觉到赵晨和常如眉的动向呢。 董乔阿跑出了湿地公园,她的手机一直在“嗡嗡”作响,她看了一眼手机,见是巫嘉琳打来的,她只能先给巫嘉琳报个平安了。 很快,黄金海滨上空的黑云散去了,可董乔阿的心里却依然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