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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了满满一筐的面条果,她才有些艰难的从树上下来,背篓太重,把她的腰都给压得弯下来,江妈连忙去扶着背篓。 回程的路上,江昭慈才有力气跟江妈解释,“妈,这叫面条果,把它晒干后再煮软,就跟面条一样,味道鲜美。” 江妈看着这碧绿的面条果,“这真的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第7章 . 午间谈心 把话敞开了说 把面条果倒在地上,江妈留下来把面条果放在地上晾晒,江昭慈则背着背篓又去摘面条果,摘了两趟后,她面色潮红,脸上挂着的汗顺着脸颊,流进衣服里,瘫在那里不能动弹。 江昭白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看见江昭慈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笑出声,江昭慈已经没有力气理他。 背篓里装满了东西,江昭白卸下背篓,一样一样的往外拿,一小捧红彤彤的樱桃,两大个菠萝蜜,六个火龙果,几个成人巴掌大还没有成熟的芒果,还有一袋子新鲜的银耳。 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用手扇了扇风,才开口说道:“走了挺远的,看到一片野生果林,背篓不够结实,就摘了这么点”拿起鲜银耳递给江妈,“妈,把它拿去晾干吧,这鲜的还是有毒素在的。” 江妈把袋子铺在地上,挨个晾晒鲜银耳,对于这山间的资源又有了清晰的认识。 江爸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东西,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一把斧头和匕首等工具。 江昭白在野外训练时,曾经用过燧石制斧和黑曜石做匕首的经验,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斧头和匕首的原材料。 没有铁的时候,这两个石头是比较好的替代品。 用其他石头捶打出大概的形状,再慢慢进行打磨,这两种石头的锋利度都还不错,砍些木头还是能够做到的。 江昭慈的注意力在江爸血干涸的手上,“爸,你手哪里伤到了?” 江妈立马走过去,把江爸藏着的手给翻开,只见手上露出了几道伤痕,血把伤口都糊住了。 江爸干笑,“这不是那石头太锋利,我打磨它的时候,被轻轻划了几道,你看这斧头和匕首多好,嘶” 伤口被湿巾擦过,露出泛红的口子,江昭白拿着碘伏给江爸消毒,涂了点药,还好有绷带,给他手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江妈数落江爸,“这么大的人,也不知道做好保护措施”背过身去,眼睛有些泛红。江爸低着头,不吭声。 “好了,哥,你快点把菠萝蜜给打开,让我们尝尝看好不好吃。” 江昭慈给江昭白使了个眼神,他无奈走过去,拿纸巾把水果刀擦拭干净,把菠萝蜜一分为二,果胶粘在水果刀上。 双手使劲掰开菠萝蜜,一股奇异的果香就漂浮在这方小世界内。 大家拿着干净的塑料袋,自己拿果rou吃。 有些话江昭慈原本是想晚上再说的,可是她本来就不是能把话给憋在心里的人,乘着中午大家都在,干脆把话给说开。 组织了一下语言,她才开口把自己近来的心思吐露出来,“爸,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你的家具厂,总想着去看看有没有船过来,其实,我觉得暂时在岛上体验生活也挺好的。” 三人的目光都看向江昭慈,她不紧不慢接着说道:“我之前毕业,不是没有找到工作,而是那份工作我怕你们不让我去,我读植物保护专业以来,我就想去当一个植物猎人。” 植物猎人,多么小众的职业,江爸江妈在此之前都没有听说过。 “这个职业很少有人听过,我想着我要在深山扎根,收集珍稀植物的种子,保护这些快要濒临灭绝的植物。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我放弃了。” “现在到了这个岛上,暂时出不去也不用那么忧心,至少能够要保持好的心态。我可以给你们介绍这荒岛上有的各种植物,像是面条果、面包果、牙刷树等这些奇奇怪怪的植物。” 所以,江昭慈一直很难下定决心,到了这个荒岛上,她还是有些开心的。 至于把心思说出来,并不是为了道德绑架,只是她想让江爸能够不要那么焦虑。 成宿成宿的睡不着,精神恍惚,怕是没等船来,人就撑不住了。 “人生又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总会遇到很多难以预见的事情,我们现在无法解决目前的困难,但是可以在荒岛上找点快乐的事情做。” 江昭慈又把目光转到地上行进的蚂蚁身上,她指着蚂蚁对大家说,“这种蚂蚁,叫行军蚁,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可能跟它们的品质有关。” 地上行进的蚂蚁排成一排,山间的地不平整,有很多的沟壑,摆在他们眼前就是一条开裂的小道,对于人来说微不足道,但是对于蚂蚁来说,这就是个无法跨越的道路。 想象中的慌乱没有出现,蚂蚁一只接着一只挨在其他蚂蚁身上,变成一个黑色的小圆球,滚过了小道,又重新往前出发。 “它们身上最难的品质是团结和勇气,遇水搭成蚁桥,过不去的地方就想进办法过去,被大型动物踩踏,也会前赴后继的过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而我们跟动物不同的是,很多的困难我们一辈子都很难经历。所以,渐渐的我们失去了这种勇气,享受安逸的生活。” “现在我们等船过来,船一直不过来,就心慌失望,可是,我们完全可以靠自己,今天我们无法横跨大海,不代表我们以后不能,遇到困难就解决困难,而不是等着别人来帮我们解决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