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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哭得如此伤心,尉迟傲天看着心里针扎一般的疼,立即下令终止了所有的谣言,除了王后,带头闹事的几个美人全部割了舌头赶进尼姑庵,若再有人传谣言就继续割舌赶出去,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没有证据的恶意揣测!况且这次平白受屈的人还是林瑶! 得了尉迟傲天的传令,林瑶才踏下心来,心里翻江倒海想告诉他自己的推测,这杀人、沉塘、嫁祸统统都是闻人心冉干的,这锅太大她背不动,但转头见他此刻的脸色已经沉到了极点,况且若是真的说了尉迟傲天只会更加为难,所以话到嘴边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她心里安慰自己,反正不管旁人怎么看怎么想,有尉迟傲天愿意爱她信任她保护她,她不敢再多奢求什么,只觉得此生足矣了。 第154章 可怜虫 大王……留下来。 尉迟傲天从军营回来后, 一心一意始终保护着林瑶,并竭力压制四起的谣言。 见此,闻人心冉也收敛了许多, 毕竟再斗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加上怕他追查端木玑薇被掳走的事, 这段日子都忍气吞声做人。 揽月殿出现尸体的消息一出, 闻人心冉便带着一众人前来, 消息这样灵通怕是早就知晓了一切, 提前做足了准备, 尉迟傲天觉得事有蹊跷, 便去了凤宫…… “大嫂可知瑶妃被污蔑一事?”尉迟傲天沉着脸坐在桌前,手指摩擦着酒杯。 闻言闻人心冉笑笑,却没答他的话,而是转身挪步将搁在书案上的酒壶取来, 温热的指尖似有似无的划过尉迟傲天的手背,将他手中的酒杯拿了过来, 倒了一杯酒。 又托着将酒杯送到他面前:“可愿喝一杯?” 尉迟傲天看着眼前的酒杯, 顺着那双手臂, 目光冷冽的对上那双秋波似的柔瞳, 低声道:“酒就不必了,既然大嫂不想回答本王, 本王就只说一句便走。有功夫准备这些,不如管好城堡里剩下的女人,别让她们因为乱说话而失去舌头。” 言罢, 尉迟傲天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转身就走,留给她的只是一个冷漠的背影。 自从成为名义上的漠北王后, 男人对她虽没有爱,但也一向尊她敬她,这次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尉迟傲天的愤怒和轻蔑。 闻人心冉看着男人宽厚的背影有些失神,一屁股坐在了刚才他坐过的位置,好似那里还残存着他的温度。 她冷笑着自顾自的高举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她像是发了疯,双眼瞪的通红,双手捧着酒壶,仿佛那酒壶中的酒是林瑶的鲜血,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吞入腹中,也不知是心里想的还是什么原因,她只觉得这酒越喝越香甜。 尉迟傲天没走多久,忆萧就进了凤宫,虽说上次的事使他大受刺激,一经过杖毙春儿之地就想立刻逃走,但闻人心冉毕竟是他的母亲,还是应该时常去看望。 只是忆萧没有料到,此刻的闻人心冉正举着酒杯在大殿内跳舞,丑态百出,嘴里还说着胡话。 看着烂醉如泥的母亲,忆萧有些不知所措,一双手不知该往哪放。 闻人心冉见有人来了,竟然小跑过来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脑袋直往他怀里蹭,还半睁着一双醉眼唤着:“大王……留下来。” 闻人心冉guntang的脸颊贴上了忆萧的脸颊,忆萧的耳根立马变得通红,此事有悖人伦,他哪里敢胡思乱想什么,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母亲的手。 “母后,你怎么醉成这样?”忆萧躲闪着闻人心冉蹭来的脸,向门口守门的几个侍女喊道:“你们几个快动手,帮忙把她抬到床上去!” 闻人心冉不知哪来的劲,反手猛地一拉,忆萧失了重心,这下子整个人都趴在了闻人心冉身上,他立刻挣扎着想起来,却被她紧紧禁锢住了腰身。 他的力气本来就不大,又被她双手双脚的锢着起不来,又羞又急,只好大喊:“母后你清醒点我是你儿子!” 闻人心冉依旧不管不顾,一只手顺着他的脸,描绘着他的眉眼,眼神迷离:“儿子?那又怎么样,你难道不该听我的吗?你从一出生就属于我,是个附属品!不,不……我才是你生父的附属品,我们都是!要不是你那窝囊生父,大王能让我住在这里,能让你这软弱无能的废物当漠北国太子?怕是早就把我们的舌头割了赶出漠苍城了!对于大王而言,你和我都是他用来补偿你生父的可怜虫!知道吗,可怜虫?可怜虫哈哈哈哈哈……” 闻人心冉的这些话,直击忆萧内心最深处,他不敢相信这些话原来都是母亲内心的想法,他发了疯似的用尽全力挣开她站起身,极其绝望的最后看了她一眼。 忆萧离开时,耳边还能听到闻人心冉瘫在地上疯言疯语。 “可怜虫哈哈哈哈,我们都是可怜虫罢了,都是可怜虫……” …… 几日的烦心得到疏解后,尉迟傲天带着林瑶离开了城堡到外面散心,连年的征战似乎并未影响到这座漠北国都城的繁华,大街上依旧热闹非凡,各种商铺鳞次栉比。 两人手牵着手从晌午一直逛到了太阳落山,林瑶心情大好买了许多小东西,尉迟傲天怕她累着,提议先在前面的客栈落脚歇息。 客栈伙计见他们的穿着非富即贵,两人手上有大包小裹的提着这么多东西,以为是外地前来看灯会的人,于是热情的向他们介绍起了漠北国风土习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