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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人抓住手,回头就看到了五月,他的表情五味杂陈,有高兴,又有担忧,还有我看不到的似乎蕴藏在眼底的波涛汹涌。 我心里一酸,直觉就要甩开,却被他紧紧的握住。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徐午越,放开!” 他摇头,幽黑的目光划过我的脸,落在我们手上,更紧了紧,再抬头,口气中有着不容反驳的坚持:“这次再放开的话,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 …… 我好像又被他一句话给拿下了。 李柏思看着我们,表情杂陈,我琢磨不透:“于陆,……,这是谁啊?” 我嗯嗯的答不上来,他拉着我的手笑着说: “你是于陆的同事吧,我是徐午越!” 我咧开大嘴冲李柏思笑的欢快,他只是看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象征性的握了一下五月伸出的右手。 这是怎么了? 太惊讶? 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人呐,我拿眼睛去寻找,没看到目标人物。 我看向五月:“你未婚妻呢?” 他想了想回答:“她先进去了,去见她新戏的制片人。”顿了顿,他又补充:“这是我欠她的,……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咂舌,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因为……我?”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孙岩虽说比他年轻,可架不住他老牛想吃嫩草的看上我这颗欣欣向荣且绿油油的小草。 他看我一眼,没说话。 他的表情告诉我,我好像又自作多情了,我觉得也是,小油菜于陆怎么可能斗得过红烧鸡孙岩啊: “你被甩了?” 他又看我一眼,还是没说话。 我拍拍他肩膀:“也别太伤心,我充分体会你的痛楚。” 其实我想说你还有我,可话到嘴边就改了,我想我是代替不了孙岩的,谁能代替的了台上妩媚妖娆,台下清纯可人的那朵小青梅啊! 他沉默一会儿,对我说:“……谢谢!” 然后他又说:“那我先进去了。” 我点点头,指指我们还握在一起的手:“你松开就可以走了。” 他挠了一下我手心才松开了手,冲站在一旁半天没说话的李柏思一笑: “我走了。” …… 我呲牙咧嘴的看着被他划过的手心,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他刚才在对我进行偷偷摸摸的Xingsao扰? 李柏思望着已经消失在印度风情门前的五月不语。 我拍他肩膀:“还看呢?你的孙岩已经进去老久了。” 他转过头看我,表情除了黯淡竟然被我瞧出了一些委屈,我赶紧安慰他: “你刚才也听到了,孙岩和他那个未婚夫分了,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呐!” 他定定的看了我许久,直到我摸着脸问他:“完蛋了,难道五月也看到我脸上的脏东西了?” 他说:“是你前途一片光明,我好像前途无限暗淡!” 我笑,神秘的凑到他跟前:“改天叫五月帮你引见引见,别担心,明星看不上咱没关系,咱还年轻,有大把峥嵘岁月可以寻觅。” 他思考后点头:“谢谢!” 然后他又拍着我的肩膀:“于陆,咱们是年轻,不要轻易下结论!” 这话虽然有我的名字,却不像说给我听的。 我点头如捣蒜:“对对对!” 晚上躺在床上又开始烙大饼,睡不着想打开电脑确认一下昨天的方法是不是真的可以让米兰苟延残喘。 手机亮了起来,我翻开看了看,思考了一下才接起来。 他说:“我在下边!” 我弹跳起来,差点撞到房顶! 青青翻了个身:“你折腾什么啊!明天还上不上班了?” 我趴着窗口看楼底下路灯下的倚着车身的身影,低声对青青说:“我好像需要下去见一见五月。” 不等她反应过来,我就套上大衣拖拉着棉拖火速出山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大晚上来干嘛?” 他看着我,灯光太暗,看不太清楚他确切的表情,声音却在这个并不静谧的夜里仍是那么具有穿透力:“睡不着,想来看你一眼!” 我的心立马柔软成一片温泉,还氤氲上喜悦的小泡泡:“我也是……” 说完就觉得这句话太含蓄了,不能明确的表达出我也睡不着的苦恼。 他站在原地看着我:“其实我是想来抱你一下。” 我心里叫嚣着好啊好啊,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行动起来…… 他问我:“……你在干吗?” 我边放下胳膊边回答:“闻闻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他一笑,笑声在夜色中中那么的轻柔:“你身上经常有奇怪的味道?” 我摇头:“也没有,现在工作了,比较注重形象,原来不修边幅的时候,我可不敢保证。”他还是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矜持了一下,还是不受控制的朝他迈了两步,掉进他的怀里…… 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样温暖啊,比刚才暖和多了,我下午漏风的小心脏现在也好像燃起了火苗,孳孳作响。 可站得久了,我这单薄的小身子骨也开始咯吱咯吱的喊着中场休息,寒风从我脚后跟钻入拖鞋里,沿着睡裤曲折而上,这就是典型的冰火两重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