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决定
能陪公子是柔旎多年的心愿,她一时难掩心中的喜悦,顾不得女孩子第一次的隆重。默认了接受了书墨的安排。 作为追随公子多年的女官,从八岁起,眼里就再也没了别的男人,所有的一切全都遵照公子的安排。就是爹同兄长也是几年难见一面。娘就更不用说了。 兢兢业业的追随了金小光这么多年,男子样的奔波,已经没了一般人家女子的矜持。她很清楚的知道作为一个女官兼贴身大丫鬟,最好的出路就是能被公子收房。自然以她的身份地位还不能达到世子夫人的高度,不过只要他收了自己,侧夫人是一定的。 她满怀喜悦揣着一颗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跪着爬进了帐篷。很细心的将随身带着的床单铺在草地上。用手理了理有点凌乱的头发,安静的坐下来等 。 书墨悄悄的将自己的小帐篷挪去几丈之外之后,又默默的回到金小光身后伺候着。 作为贴身侍从,他知道公子这个样子,是遇到难以处理的事或危难之事。 这个时候他该为他准备侍寝之人,好让他的情绪得以发泄, 可是以前都是他花钱找那些些不会有麻烦而且干净的处子之身。虽然也没几次,却是很得公子的心, 这次是在这深山峡谷之地,,哪里有合适的人选。想来想去,只能是柔旎了。 她跟了公子多年,迟早总得有个交代,迟一时不如早一时,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柔旎应该是就是为现在而备的。 他有点龌龊的想,公子同柳眉杏眼的柔旎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金枪不倒害他胡思乱想到难以入睡。 又为自己这样聪明的决定沾沾自喜,过了今晚,他的向柔旎讨喜钱了。 公子的赏钱应该更多。 想了一会儿今晚过后钱多多的美事儿,觉得眼皮有点干涩,抬头一看已是月上中天,。 金小光还站在那棵老榆树下看着谷底渐渐熄灭的火堆出神。 他不由的小声提醒:“公子,时间不早了,属下已经搭好了帐篷,该睡觉了。” 金小光身子没动,继续看着谷底,好半天才淡淡的说:“先不急,书墨。你说他们四个会怎样入睡。” 书墨愣了愣,他们四个愿意怎样谁就怎样睡、。只是暗中保护他们顺便看那些消失的汉子们会不会出现。暗中保护林株的人会不会出现。管他们怎样去睡。 却不敢直说。 装作思考一番才说:“公子,属下觉得应该是两个女子睡,两个男子一起睡。又或许是男子睡两头,女子睡中间。” 说完又觉得两种搭配都别扭。 金臻少爷同九儿是主仆关系,两人有没有睡一被窝谁也不知道。 但是燕无忧同林株绝对是清清白白的,燕公子虽也是风流倜傥,却是高贵之人,不会对还未及笄的小丫鬟下手。 不过这特殊环境也许会发生特殊的事情。 他觉得刚才的回答有点不妥。 正想着如何再重新想个答案。 就听的金小光说:“有趣,有趣,看来他们也是一时难以定夺。” 书墨也觉得有趣儿。上前几步站在金小光身边向下看去、 谷底的草铺上,燕无忧不解的看着金臻说:“金兄,你以为我们该如何入睡?” 他提议:两男子睡两头,女子中间,凑合一夜。 金臻却不同意,理由是他不能睡边上,他胆子小。 燕无忧还想说要不分两摊,男子女子分开。可是金臻说了他不敢睡边上。而且三面高山,一面湖水。也不知道有没有追兵,两个女子睡一边他有点不放心。 说来说去,怎样睡都不合适。 林株是燕无忧的丫鬟,自是不能挨着金臻。燕无忧也不能挨着九儿。 让两个女子睡两边,林株又不敢。她怕旁边的草里有毒虫。 金臻也不知道该怎样睡,只好干坐着说:“要不我们坐一夜好了,谁困了就伏在膝盖上睡吧。“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 其实燕无忧最先的提议是最好的,可是他不愿meimei躺在他的身边。发生什么是不可能的,但是男女授受不亲,就是挨着身体也不行。meimei还没长大,以后要嫁个好人的。 燕无忧也想不出更好的,只好勉强同意。 他看看篝火熄灭,他从怀里拿出一只瓷瓶,撒出一些味道怪异的药末。 然后双手抱膝说:“那就这样吧,你们谁困了就放心的睡。我刚才撒了驱虫药,不用担心毒虫什么的。” 说完将头埋在膝盖上、 深谷幽静,月光明朗,草丛中传来什么虫儿的呢喃。那边的湖水里也不时地传来蛙鸣声。 高山幽幽,野兽的嚎叫此起彼伏。 在这高山怀抱湖水相邻的地方,这样无遮无拦的暴露在月光之下。 燕无忧说不怕,可是林株怕。 她毫无睡意,睁大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金臻少爷同九儿,很害怕他们也向燕无忧那样睡去。 身体挪向九儿,靠在她身上,没话找话的说:“九儿jiejie,你家在哪里,兄弟姐妹几个。” 九儿很贴心的怀抱着她的肩膀说:“我家在金源县。兄弟姐妹七八个了。” 林株赶忙追问:“到底是七个还是八个?你都不知道啊。” 九儿笑着说:“我去年回去的时候是六个,我娘肚子里有一个,二娘肚子里也有一个,现在就不知道是六个还是七个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金臻仰起头看着皎洁的月光。淡淡的笑了笑。 九儿还算是聪明,乱七八糟的乱说一气,打消林株的恐惧感。她自小被卖进王府,经历了那么多,爹娘在何处姓甚名谁,哪里知道。 月亮偏西,林株终于靠在九儿肩上睡着了。 金臻也歪下身子。 对面山上,金小光终于转身,说:“去告诉后面的人盯着,我们去睡。” 书墨应了声去苏山坡下的一层。 金小光来到帐篷前,弯腰探进头去。 一眼看见柔旎卷缩着身子躺在里面已经睡着。 他想了想,轻轻退了出去。 日上三更,林株还在熟睡。 燕无忧已经绕着湖边转了一圈,打来两只水鸟,看九儿生火烤rou,在林株头前转了几圈,终于蹲下身子推着她说:“株儿起来了,太阳晒屁股了。” 几乎是一夜无眠,天亮时分才迷糊过去的林株此刻睡意正浓,还做着好梦。对于燕无忧的打扰很不高兴,翻了个身嘴里喃喃道:“管天管地管不了人睡觉,不要吵我,正做好梦呢。” 说完又沉沉睡去。 还反了不成!主子起来吃的都找回来了,丫鬟还在睡觉,成何体统。 对于这个小丫鬟他已经很宽松了。 燕无忧有点生气,绕过去又蹲在她身边,伸手推了推她说:“做什么梦?快点起来,九儿已经在做饭了。” 林株睡的迷迷糊糊,此刻稍微有点意识。 微微睁开眼睛,这个对上燕无忧很明亮的双眼。有点生气的意思。 她忙睁大眼睛坐了起来。 小脸新鲜的如同清晨的露珠,双眼如星辰。 燕无忧心里一慌,刚才的怒意没了。 只是说:“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还睡。” 林株吐了吐舌头,娇嗔地说:“公子,这不能怪奴婢。你睡着了不知道,这深谷幽山的,晚上可吓人了。鬼哭狼嚎的,奴婢吓得整晚不敢入睡。天亮了这才敢睡一会儿。” 说完感觉有口水流了出来,忙伸手擦了擦嘴角。 刚才她正梦到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口水就涌到了嘴边。 她昨儿晚上吃了烤rou烤鱼,专门在草丛中找到了很久,找到了几株薄荷,便摘下几片叶子嚼了很久。 所以嘴里散发出的味道是清新的。 面对林株一连串的理由,燕无忧忽闪着双眼,一时不知该怎样说。 刚才分明有点生气,现在却是气不起来。 林株见状忙起身理了理衣裙说了声:“公子辛苦了,奴婢这就去帮忙,公子要不要嚼几片薄荷叶子除除口味儿。” 说话间也不等燕无忧回答,自顾自的去了昨儿晚上摘薄荷的地方,掐了几朵薄荷叶子,回来递给燕无忧说:“公子,嚼点薄荷。可以消炎除味儿” 说完双眼很殷勤的的看着,很是期待。 燕无忧下意识的接了过来,取下一片犹豫着放进嘴里。这个方法从来没试过,一片野草能除口味儿,有点不可思议。 嚼了几下,竟然真的感觉口内清新起来。 不由得点了点头说:“株儿,还真的管用。谁告诉你的。” 这还用谁告诉,前世是那么薄荷糖薄荷口香糖的,功能说明书上都写着。只不过认识这种草药,还是在菜园里、爹告诉她的。 她略显得意的说:“我爹告诉我的,咱们菜园有很多。每天早晚奴婢都会嚼几片,有清洁口腔的作用。” 清洁口腔,这句话燕无忧听明白什么意思,却不明白林株怎么会这样说。 这样说了有什不对,也说不出来。 林株见他不生气,眼里早已没了刚睁开眼睛时的怒意,这才转身去帮九儿。 留下燕无忧困惑的站在原地思考。 从昨儿晚上到今儿早上,看不见这个小丫鬟心里就有气,看见她又气不起来。、 她刚一离开,他的眼睛便不由自己的跟随。 是不是有点反常? 这个问题还没整明白,手臂后背处又感觉一股麻酥酥的柔软,心脏便跟着一缩一紧。 他心慌意乱, 转身又向湖边走去。 不远处的金臻少爷见状尾随来过。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湖边,映日的荷花开的正灿,红彤彤的一片,碧绿的叶子飘浮在水面,美不胜收。 金臻忽然说:“无忧,你在这边看着。为兄下去摸几只莲藕来。” 说着话脱去外袍交给燕无忧,燕无忧吓了一跳,他不会游泳,也不知道金臻会。 忙说:“金兄,湖水看起来很深,还是不要下去的好。” 金臻很自信的一笑,说:“无忧只管放心,为兄别的什么都不会,唯独会水。你也知道我们金源县处处是水,。但凡男子一出生就与水为伍。你放心吧,就等着吃新鲜的莲藕吧。” 说完鱼儿般的跃进了湖水,姿势很优美的游了一会儿,进入了莲花之中。 燕无忧这才相信金臻少爷真的水性很好。 心说看来人各有所长。 这个结义兄弟手无缚鸡之力,却是在水里犹如平地。 湖水此刻很是奇妙,除了三分之一荷花争艳,三分之一蓝天般的蔚蓝,他很奇怪就算是那座被绿茵覆盖的山峰投影,也不会是这么蔚蓝。,而应该是碧绿的吧。还有三分之一,此刻如水中奇景,那些怪石奇峰不时的变幻,看的他目瞪口呆。 、叫梦幻湖果不虚传,如梦如幻啊。 他手托腮帮坐在湖岸,看了一会儿湖水,又想起了林株,起身转过头去追随她的身影。 却是过了很久,还不见金臻上岸,心里着急。对着湖面大声喊:“金兄,金兄。摸不到就算了。九儿同株儿都烤好rou了,快上来吧。” 却是喊了好几声,并无反应。 他有点着急,绕去荷花那边。、 只看见一朵朵粉色白色的荷花圣洁而灿烂的绽放,圆圆的荷叶覆盖了湖面,看不到水底、 又过了一会儿,九儿林株等不到他们回来,找了过来。 燕无忧着急的看着九儿问:“九儿。金兄水性到底怎样?他下到水里可有足足半个时辰了。不会有事儿吧?“ 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不上来,再好的水性也该出来喘口气儿吧。 金臻少爷这么好,千万可不能出事儿。 两人之间到底什么关系还没弄清楚呢,万一是她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以后她岂不要守寡? 林株也跟着很担心的跟着问:“九儿jiejie,金少爷该不会出事儿吧?“ 九儿抿嘴一笑,很胸有成竹的说:“无忧公子,株儿放心吧。我家少爷别的不说,论水性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从小到大,书读的时间一长,他就会去后院的水池里一头栽下去,好半天也不出来。” 好半天是多久。半个时辰那。 又等了一会儿,还没懂动静。 一定是出事儿了。 她不敢说太丧气的话,思量再三,决定亲自出马,她小声说:“可是家里是水池,这个是湖。也不知底下水草多不多。要不我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