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都是演员
林株还在探头看屋外的金臻少爷。她知道大山子九儿就在这里,不知是在那间屋里。 为什么这么喧闹都不出来呢?要不要喊一嗓子九儿jiejie出来帮忙呢? 不出来应该有他们的道理。 就感觉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她的小手,忙回过神。原来是金小光的手,便使劲想要抽出手来。 却是哪里抽得动。金小光似乎想要借着她的力气站起来,一用力自己根本没动,倒将她毫无悬念的拽倒,同书墨一起压在他身上,压得很重。 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调整。马上接触到了金小光喷着酒气的嘴唇,软软的烫烫的炽热的。 她的脸瞬间爆红,脖子都红了。 身体下意识的想抬起来,那里动得了。金小光的大手铁钳似的将她牢牢地固定。感觉到书墨很快的将身体挪开,很识趣的那种。他慢慢起身扶着抗沿,正好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那里是喝醉了,分明是给金小光打掩护。一对狼狈为jian的主仆。 只是在人家炕沿下的地上,要做什么? 外面还有金臻少爷梅伯,炕上还躺着司马明珠公主。 她很快地再次尝试着想 抬起身子,再次失败。抬起头,正对上金小光深邃的有点邪恶的目光。眼里那里有一点点的醉意,分明全是邪恶的坏笑,至少在她看来是心怀不轨的。 他是故意的。 刚才的惶恐顿时被愤怒做代替。今儿这场醉酒就是一场演出。金小光书墨在演,金臻少爷在演。梅伯在助演。只有她同躺在炕上比她还恐慌的司马明珠是无辜的,是本色出演。 两个大男人之间有什么牵扯,将女子扯进来好像有点卑鄙。 金臻少爷是在故意将司马明珠暴露给金小光,而金小光在有意的接近她。 如果说金臻少爷利用司马明珠人家好歹是个公主,自己为什么会中枪。 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难不成金小光已经看出了金臻少爷对她的关心,故意的。 金臻少爷利用司马明珠不知为何目的,也许是想让金小光望而止步,是为了爱情。那么金小光利用自己简直就是侮辱。 想起他令她感到动的小小的激动,微乎其微的心猿意马。那种潜意识的期盼,还有让她记恨让她怀念的久违了的前世的江浩。心里就像吃了苍蝇般的难受。 前世的江浩就是用那样一双总是含情的双眼让她一步步的走进情网,自己却总在边缘,最终又毫不留情的将她用心编制的网撕得支离破碎。害她独自一人在这遥远孤寂的世界里。 现在这个双胞胎般的金小光又这样暧昧不清的待她,悲哀的是她的心正在渐渐地被他吸引。 难道前世的错误这辈子还要继续么。 这样一想,也顾不得捋顺。她双目圆睁,愤怒的盯着金小光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杀死。 她实在是太生气,眼里冒出的怒火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直直的刺向金小光。 正感受着林株娇柔身子温度的金小光心里一惊。 林株眼里的寒光让她心惊。充满了仇恨 。,似乎恨不得将他立刻杀死。 这种眼神同刺杀太子爷的女刺客如此相似。如果不是当时亲眼看到林株被女刺客挟持,这个时候他甚至会想到林株就是那个女刺客。 林株凌厉的目光似乎一直穿透到他的心脏,那里住这一双清澈无辜让人心灵纯净的目光。这两种目光交汇,他的心绞痛起来。 他微微闭了闭眼,伸手将将林株的身子压了下去,让她的头很重的埋在他的胸前。 他有点害怕,仇恨的目光会将纯净的目光击碎。 林株心里愤恨,可惜力气实在是太小,就算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 她只好咬牙切齿的说:“金公子,请自重,放开我。“ 实在是太气愤了,口中已经习惯的奴婢也变成了我。 金小光柔软厚实的嘴唇在她脸上轻轻摩擦而过。说:“好像是你压在小爷身上的吧。你还是快点起来吧,一个女子家家的趴在男子身上成何体统。“ 说完打了几个酒嗝。醇香的臭味儿直直的扑在了林株的脸上。 他也不等林株回话,将她用一只胳膊就撑了起来。自己扶着炕头摇晃不定的起身。 脚步不稳的几乎趴在了刚刚起身,也没站稳的林株肩头。差点将她再次冲倒。 好啊,还猪八戒倒打一耙。 林株气疯了般的狠劲的用胳肘捅着他,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肩头。这么沉重她瘦弱的肩膀怎能承受得了。 却是金小光想狗皮膏药般的粘着。推也推不远。 气得她反过脸来近距离的瞪着他说:“金公子,请你站直了,奴婢身子弱小,撑不住。“ 这么近距离,林株虽然还是很气愤,眼神却没了寒光,气冲冲挣扎的样子倒是很可爱,金小光收起眼里的戏谑。深邃的看着她。慢慢的低下头去,轻轻地将嘴巴盖在了她的眼睛上。 眼神竟然是真诚的多情的深情的。 深情的程度一点也不比金臻少爷眼里的内容少。 如此深情款款,就算是假装的也令人感动。林株的心一晃,忘了躲避。刚才瞬间就爆发起来的愤怒似乎已经不存在。 她毫无意识地也闭起了眼睛不敢直视。 金小光的嘴唇缓缓离开林株的,慢慢将头抬起来,低垂眼帘看着林株密密的长长的颤抖的睫毛,转过脸去。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说醉话:“小爷今儿醉了,给你留点面子吧。以后可要注意女子之德。” 话说完一摇一晃的东倒西歪的出了门。总是在门口挣扎不前的书墨停止了打掩护,同金小光又搀扶着走了出去,你一言我一语兄弟情深的胡言乱去起来。 主仆二人配合的真是默契。如果去做演员,都可以得奖了。 林株很鄙视的看着两人处了屋门。脑子里飞快的琢磨:注意女子之德,在说谁?说她还是司马明珠。是说她没有抵抗的被他轻薄还是在说司马明珠不守妇德。 是一语双雕还是暗示谁? 她来不及多想,紧跟跟着走了出去。金小光没有揭穿司马明珠,她还是不要在这里找不自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最好。 金臻少爷还蹲在那块空旷的空地前呕吐,梅九公头几乎缩到了脚面的帮他不停地拍打着后背。其实是在透过两腿间观看屋里的动向。他的嘴里也在不停的啰嗦:“少爷。再吐一点。都吐出来就好受了。少爷啊,不是老奴说你,酒这东西喝多了伤身,以后啊还是少喝点的好。” 看到金小光书墨一起走了出来,揪着的心放了下来。 书墨真不愧是跟了金小光多年的人,看似喝多了酒在门前摇晃不前的,其实用身体挡住了身后金小光每个小动作,角度刚刚好。所以梅九公只是看到了林株在拽金小光起来。 梅九公唠唠叨叨的像个碎嘴的老人家,金臻少爷只管一个劲儿的呕吐。已经开始干呕了。 书墨金小光主仆在院子里互相搀扶着晃来晃去的,高一声低一声的,还唱起了没有调子的小曲儿。情哥哥亲亲meimei南腔北调的,听起来很滑稽搞笑,一点没了平时的持重,像两个胡言乱语的疯子。 演吧都装吧。就当是在看一场戏。 金臻少爷终于呕吐完了,被梅九公半扶半拉的拽了起来。细腻柔滑的脸色有点苍白,一双妖娆的眼神少了平时的妖魅,纯纯净净的。安静的看起来像个世外仙人。 这个样子现在应该不是在演戏。潜意识里的亲近感让她有点担心他。 慢慢走过去,很担心的问:“金少爷,你没事儿吧?” 金臻少爷用梅九公递过来的洁白丝帕擦了擦子,擦完随手一扔说:“株儿,我没事儿。你也没事儿吧。” 有钱人就是糟蹋东西,这么好的帕子,只是擦了擦嘴就扔了,实在是可惜。她的一块擦嘴帕子可是用了很长时间,还是粗布的。 她小声说:“奴婢没事儿。奴婢会有什么事儿呢?又没喝多酒。” 嘴上这样说,心有点虚。难不成刚才金小光的那点小动做被他看到了?她可不想让他看到她被那样的。 金臻少爷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柔和的笑容,柔和的让人想沉溺其中,却没有一点别的想法。他的眼神是忧郁的,忧郁的林株觉得头有点晕,低头小声说:“奴婢真的没事儿。金少爷喝多了,奴婢去熬点醒酒汤。” 说完急匆匆的回去前院。 金臻少爷温和的样子虽然是很温和,语气也轻柔。但是她总觉得里面包含着一种很特别的意思。,而且看他此刻的眼神,她觉得有点可怜。如果再呆一小会儿,她不敢保证不会去抚摸她虽然很温和在她眼里很忧郁的眼睛。 金臻少爷默默地看着林株纤弱却难掩窈窕的背影走过小径,拱门。轻叹一声。 meimei已经长大,这么美好。美好的像以前娘种的一种花儿,花的名字他已经忘记了,却记得那淡淡的美好开放的样子。现在他分明看到了那朵花儿又绽放了,似乎还听到了开放的声音。 不能将她牵扯进来,只想看着她好好的长大。成家生子。好完成娘的遗愿。 可是该死的金小光,就这样将她一点一点的牵扯了进来。 梅九公一双看起来浑浊无光的现在却异常精锐的眼睛,盯着书墨金小光 走出拱门,小声说:“少爷,要不要告诉小郡主。” 他觉得如果将小郡主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兄妹齐心,少爷也许不会这么劳心劳力。小郡主很聪明,绝对会助少爷一臂之力。 金臻少爷轻轻地摇了摇头说:“还不是时候,她还小。知道的越迟越好。金小光城府很深,如果株儿知道了他就会发现。会有危险。” 金小光处心积虑的,就想利用meimei引出他来。如果meimei一无所知,或许是安全的,一旦知道了真相,金小光一定不会留下她。 梅九公也跟着叹了口气说:“少爷说的很对。只不过老身觉得那个逆贼之子对小郡主图谋不轨,小郡主年纪小,说不定会被他给骗了。”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刚才那么一小会儿,他就看到那个长的人摸狗样的逆贼之子看小郡主的眼神都带着色彩。那不是好色是什么? 金臻少爷仰起头来看了看不太明朗的天,说:“珠儿虽然年纪小,却不是很愚笨。我让九儿时不时地提醒她离金小光远一点,我们再多盯着点。想来金小光要利用株儿。应该不会加害于他。” 梅九公抬起头,略显担忧的说:“加害倒不是最严重的。老身是怕他会迷乱小郡主的心。自古多情女子无情郎,小郡主这个年纪最容易动情。”, 金臻少爷低下头说:“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过完年,找个时间再提醒提醒她,株儿很聪明,应该能明白。” 梅九公说:“老身是怕到时候由不得小郡主。” 金臻少爷想了想说:“这也是我不愿将真相告诉她的另一个原因。金小光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会有所收敛,如果知道了也许他会动真的。” 说完提起袍摆,说:“梅伯你安排里面那位,我去应付应付,让九儿好好伺候。最好今晚上让她留下来。” 说完坏坏的一笑,本该是yin笑,却诠释的成了另一种意思。 金小光书墨闹腾了大半天,终于告辞而去。 金小光临走之时一双失去了深邃变泛滥的眼神四处寻找林株,却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他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说:“金兄啊,株儿那丫头怎么不见了。你还别说,那丫头就是让人心动,几天看不到她,心里还挺惦记的。” 扶着他的书墨怪异的嘎嘎笑着,说:“我家公子终于对一个女子动了心,可喜可贺啊。不过株儿还没及笄,公子可是的耐心等候啊。” 这么当着他的面打趣自己的亲meimei,金臻少爷感觉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恨不得马上撕碎金小光书墨的嘴。脸上却带着意犹未尽的不舍说:“小光啊,。人不能重色轻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