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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管他们兄弟的事情。” “你放开!” “苏听溪,我不是再和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和你开玩笑的意思。” “你还爱着他?”江年锦忽然软了语调,可这样的质问让人听来更窝火。 听溪不理他,继续往前走,身后没有了声响,她也不往回看。刚进走廊,就听到楼道里传来了“嘭”的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听溪还没来得及折回去,就听到莫向临病房里传来了女人的一声尖叫,是杨蓉的叫声。 听溪没管江年锦那边转而往病房跑去,杨蓉惊慌失措的声音让听溪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医生!快来啊医生!莫总,你别吓我!” 听溪进门的时候看到杨蓉俯着身蹲在莫向远的轮椅旁,一手捂着莫向远的腹部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她按在莫向远腹部的那只手上已经沾满了血。 “向远!”听溪冲过去帮着杨蓉扶着他。 “听溪,你走开。”莫向远伸手推了听溪一下,他知道听溪晕血,怕她不留神又得晕倒。 “我没事。你别动。” 听溪挪了一下身,目光掠过窗口的时候,看到楼下那辆捷豹飞驰而去。 莫向远的伤口果然又裂开了,他被紧急送回了原来的医院,听溪跟着他一路来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疲惫不堪。 所幸莫向远这次没有引起大出血,只是伤口缝合之后有些发烧。杨蓉临时被召回了公司,只能由听溪寸步不离的守着莫向远。 他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听溪不时的看他一眼,多数时候都在望着窗外出神。 白天和江年锦争执的一幕幕还在眼前,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经不起推敲,动辄就会大吵。 听溪轻轻的叹息,明明不想去猜测他的心思,可怎么思绪还是老围着他打转。 “水。”莫向远微微睁开眼。 听溪捏着一根吸管放进壶口里凑过去,他的嘴唇很干,龟裂的唇角碰到水才隐约有了些颜色。 “听溪。”他抬手握住了听溪的手腕:“谢谢你。” “别说话了,要说谢谢也该是我说。” 莫向远笑了一下:“那你打算怎么谢谢我。” 听溪把他的手拿下来,放回被褥里:“先别说这些,等你好了慢慢说。喝完水就睡吧,有不舒服就叫我。” “你今晚会留在这里陪我吗?” 莫向远目光虔诚,听溪点了点头。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可听溪却莫名的心酸,都这样的当口了,得亏的他还笑得出来。 ? 凌晨五点左右,天微微亮的时候杨蓉回来了,她已经换了衣服,大概是为了方便,她少见的穿起了运动服,还绑了高高的马尾。 病房里很安静,她推门的时候“吱嘎”一声,听溪就醒了。 “吵醒你了?”杨蓉轻手轻脚的进来。 听溪 摇头,她趴在床沿上,本就睡得极浅,她扭头看了一眼莫向远,还沉沉的睡着。她站了起来。 “既然你来了,那我先回去了。” 杨蓉点了点头。 “这几天我都会在,如果你脱不开身也没有关系,有事情我会联系你的。” 听溪说了句“好”就转身出门了。 医院大门口空空荡荡的,东边的朝阳初露微茫,她正想打车,迎面跑过来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 “苏听溪小姐?” 听溪点头。 “江先生派我来接你的,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江先生也联系不到你,所以让我一直都在外面等你。” 听溪从包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了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江年锦打来的。白天兵荒马乱一阵,后来调了静音塞进包里之后再没有拿出来看过。 他找不到她,一定气疯了。 听溪回到江年锦的别墅,没见他的车。书房里的咖啡壶里还剩着半壶温温的咖啡,他的人却已经不知去向了。 烟灰缸里烟头横七竖八的躺着,听溪盯着看了一会儿,头疼欲裂,可却酝酿不出一点睡意。 书房的门忽然被推了一把,听溪下意识的站起来,走进来的是管家。 “苏小姐,是您回来了。” “江先生呢?” “江先生一直在书房里等了你整夜,不久之前刚刚离开的。”管家面上不动声色,可语气里颇有几分责怪的意思。 “他有没有说什么?” “冷着脸一宿,哪儿还会和我们说话。手也不知道哪里弄伤的,就这样还不消停,走之前还碎了大厅好几个花瓶,我才命人收拾干净你就回来了。早知道就得让你瞧瞧,这江先生是气成了什么样。” 听溪听着,并没有要反驳的意思。管家已经很久没有仗着自己资历老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了,前一段时间她比谁都要尊重听溪。 她知道管家没有恶意,人都喜欢站队,管家只是恰好站在江年锦的那一边,心疼他。 “苏小姐,说穿了我在这个家里充其量也就算是一个帮佣,这些话本不该我来说,可是你看看家里没个长辈也不行。虽然你和江先生婚没结成,可是整个加安城都知道你们的婚事了,眼下出了这样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您好歹也避避嫌吧。就算不避嫌,也不能夜不归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