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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言泽舟吃了可安做的饭,可安吃了梁多丽送来的饭。 皆大欢喜,两不浪费。 徐宫尧打电话来说有个合同发她邮箱里了,要她今晚处理。可安整理好了带来的盒盒罐罐,准备回去。 “这么快就走了?”言泽舟不怎么情愿。 “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可安拎起袋子。 他走过来,抢下了她手里的袋子,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开始吻她。 可安攀住了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这样真实的缠绵,让人更加不舍分离。 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舌间带着气吞山河的拨弄。可安渐渐软成了一团,只能依附着他才能站立。 “别走。”他挤过来,紧紧地贴着她。 “我还要工作。” 她神思迷乱,气息也不稳。但她知道,她还要工作。 言泽舟松开了她,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唇瓣,须臾之间又吻上来。 可安攥紧了他的病号服,感觉自己好像会死在他的吻里。 可她,舍不得推开他。 “我的情敌真多。”他说。 “不多,就一个。”可安抱着他轻声地安抚:“是工作,不是别的男人,所以没关系。” “不是别的男人才难办。”他闷着声音。 “那我不走了。”可安仰着头去啄他的下巴。 他勾唇,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宠溺。 “你看看,你愿意退步我都不好意思真的争风吃醋。走吧,我送你去开车。” 她体贴地摇头:“不用了,你跑来跑去的对伤口不好。” 言泽舟黑眸盯着她。 “不让我送,就不让你走。” 他说着,搂住了她要往床上倒。 可安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的伤口:“好好好,让你送让你送。” 第一百章 山月不知20 这一路,来时的东西,还是由他提着。她也不抢了,就安静地跟在他身边。 他步子不快,像配合着她,又像舍不得她。 过道里人还挺多,路过VIP病房时,她忽然停了下来,定定的,眼神空洞无光。 言泽舟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撄。 那医生四十多岁的样子,正在和家属聊天。 “认识?” “那是我哥之前的主治医生。”她的语调晦暗不明。 言泽舟顿时明白了她失魂落魄的原因偿。 最亲的人离世,就像生命最重要的一部分被剥离,纵然伤口掩盖的再好,无意碰到,疼痛依旧清晰。 可安兄长的事情,他虽然不了解前因后果,但也知道,一切发生的很突然,是个意外中的意外。 “要打招呼吗?”言泽舟问。 她的神色,看起来并没有要叙旧的意思。可她却出人意料地点了点头:“要。” 说着,人已经往那个方向去了。 言泽舟站在原地等着她。 她一身风衣,背影利落干净,行走间总有一种锋芒,不怒自威。 那位医生见到她,神色稍稍滞缓,没有想象中的喜笑颜颜,却反而有种明显抗拒。 可安背对着言泽舟,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知道,她纵使笑了,也绝不会笑得真心实意。 这不是一个招呼,这更像一次挑衅。 而且,是她主动的。 可安很快回来,勾住了他的胳膊,不自觉地晃了晃,轻声说:“走吧。” 带点依赖,带点疲惫。 言泽舟没有多问。 两人一起下了楼。 屋外月色宜人,风里带着点馥郁的味道。她的影子在灯柱下被拉长,斜落在花丛里,好像也染了香。 “我哥是被人害死的。”她忽然说,声音有点冷。 言泽舟的脚步顿了一下,低头去看她。 她眉间落了一点阴影,眼神笃定。 “你有证据?”他很理性。 “我没有。”她摇摇头。 宁容成的尸检报告并无异常,这条线断了之后,她再也没能找到别的突破口。 可即使这样,她心底仍有强烈的预感,哥哥的离开绝对不是一场意外。 她无法向别人解释这种骨rou血脉间的相通,就像无法说服自己放弃。 言泽舟沉默了几秒。 风没停,她能看到他眸间情绪涌动。 “我理解你的心情。” 这样低沉简短的一句话之后,就没有更多的赘述。 可安知道,他作为一个专业检察官,听到主观意识这样强烈的控诉,理解已是最大的温柔。 可心底还是隐隐觉得失落。 她希望,他能懂,不仅仅是理解。 “我先回去了。” “好。”他替她打开了车门,把东西放进去:“路上小心。” ? 言泽舟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车子出了停车场,他才往回走。 上楼的时候,他特意往6楼VIP病区绕了一圈。 宁容成之前住过的病房已经有了新的病人入住,现在想进去找出点蛛丝马迹,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时间是最好的清洁剂,它可以将藏污纳垢的角落,都清扫的干干净净。 因为这里是VIP病区,四周都有监控。 言泽舟在过道里站了几分钟,这短暂的一会儿工夫,他记下了所有摄像头的位置,计算清楚了每一个摄像头所管控的范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