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春迟在线阅读 - 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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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大多时候都这样,毫无缘由的敌意,毫无缘由的孤立,自成一派的小圈子。

    好在,郁喜向来不是个随波逐流的人,一个人也能自得其乐。而齐毓这人,向来活的眼中没有别人。

    直到温蝉给她发了条消息:“今儿实验楼的落成典礼,我哥也会来哦。”

    郁喜指尖在屏幕停顿片刻,这一年多,她其实很少再去关注温淳之的消息,即便和温蝉凑在一起,温蝉无意间提起,也会被她不动声色的揭过。

    此刻,狭路相逢,倒是生起几分怯意。

    等到九点,音表系的温老师,招他们前去包厢。

    一路上,耳提面命。

    言语之间透露出,这来得校友个个身份不凡,总之让她们谨言慎行,不要丢了学校的面子。

    将至休息室,郁喜却踌躇了,温老师瞪她一眼:“赶紧跟上。”

    休息室里。

    温淳之原是低头回邮件,对家的邵公子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着闲话,大抵是那些不太入流黄色笑话。

    他没什么心思,原本这落成典礼,他就不大愿意来儿。只听见窗外一阵细碎脚步声,一抬眸的功夫,就见门口处,七八个姑娘袅袅娉娉走了进来。

    温淳之倒没想到,那姑娘也在其中。

    她穿着一件红底金色滚边的旗袍,露出一截赛霜的晧腕。

    这阵势到底是有些俗了。

    小姑娘身材纤盈,这么一件旗袍上身,倒是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介于少女的清纯和女人的风韵之间,总之很打眼。

    她低垂着眉眼,似乎并不大愿意来的意思。

    想想,他和小姑娘也两年多没打过照面了。

    .....

    那场将至未至的大雨,终于在典礼结束后,飘飘然然落下。

    郁喜和音表系的几个小姑娘,被冻惨了。

    一结束,郁喜就将长及脚踝的羽绒服裹上,那件红色旗袍被遮了个严实。齐毓临时有事,便先走了。

    她出门忘记带伞,此刻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由在树下小跑几步。

    临至一处教学楼下,雨势渐猛,正欲避雨。

    身后一声鸣笛声,她扭头看去,那车子慢慢驶近身侧。

    温淳之摇下车窗,倾身打开车门后,便又坐回去:“上来。”

    他姿态娴熟,好似两年前,在高中学校门口,给她送药那般。

    只是两年前,是他亲自开车,这会儿,前头还有一位司机。

    第十八章

    眼前的姑娘,脸上还带着妆,殷红的唇瓣如绽盛的玫瑰,她额间的发丝,因被雨打着,几缕松散地落在颊侧。

    黑色长款羽绒服从头包到脚,唯有领口处可以觑见旗袍的对襟盘扣。

    雨势顷刻间变大,密集如注,郁喜丝毫未动。

    温淳之仍是好言道:“进来,这雨还下着,等会着凉了可不好受。”

    他这般体贴入微,然而小姑娘不大领情,温淳之软了态度,漫然道:“喜喜,真的,我就送你一趟,不做什么。”

    ……

    车厢内,一股子暖意。

    司机一声不吭,静默地开着车,雨刷来回刷动着玻璃窗滚落的水迹。

    后头两人都不说话,小姑娘挺直了脊背,几分拘束。

    黑色羽绒服上落了星点水迹,温淳之递来几张纸巾:“擦擦。”

    郁喜伸手接过,低眉细致地用纸巾擦拭着水渍。

    温淳之摇下了点车窗,点了根烟,问:“念的什么专业?”

    郁喜心里一黯,突然闷闷的,她有点颓散的倚着车门,似xiele气的气球,一丝一缕地干瘪下去,她低着眼眸,拨动着腕上的黑色皮绳:“德语系。”

    温淳之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挺好的。”

    郁喜依旧低垂着眉眼,只是轻轻扯了下唇角,没再说话,过了会儿,又抬头去看车窗。

    深色车窗贴膜,倒映出男人俊雅的面容。

    眉宇深邃,棱角分明,他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外头一件呢大衣。

    郁喜不免几分沮丧。

    他依旧风流蕴藉,依旧吸引她的目光。

    郁喜敛敛心神,心知该吃一寸长一智,不能再着了这男人的道。

    这男人对待爱情,像马戏。

    开心过便失忆。

    欣赏过便唾弃。

    是一个大烂人,招不得。

    郁喜回到宿舍,钟声她们都出去了,一室清寂。从棉服口袋里掏出手机,顺道带出一张硬纸片。

    是一张名片,先前在休息室里,有个男人递给她。

    郁喜瞥了眼,黑底烫金字体,邵骞。

    郁喜随手抛入垃圾桶里,脱了棉服外套。

    她们这栋宿舍楼是新建的,四人间,上床下桌。

    她们是第一批入住者,郁喜打开柜子,从里头拿出睡衣,打算冲个澡补补眠。

    今早六点半就起来,此刻人有些精神不济,不知是早上冻着还是缺眠的缘故。

    洗完澡,裹在被窝里,浑身暖融融,意识困顿,也没心思去想别的。

    等郁喜再次醒来时,是被程岑的开门声给吵醒的。

    程岑听到床上的动静,低声问:“嘻嘻,我吵醒你了么?”

    郁喜蒙着被子,瓮声瓮气道:“没有。”

    程岑哦了声,但明显动静声低了几分。

    郁喜睡到晚间七点,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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