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页
他笑着用带着水滴的手捂着嘴嘻嘻笑出声来,“讨厌,不如让我来给老公你搓背,我的手艺可好了。” 这副欠揍又带着娇嗔的语气,他自己见了都想打死自己,更何况外人,说着还浑身起着鸡皮疙瘩,略显风尘的挥动手中的毛巾。 傅斯昂脸上全无刚才半点挑逗之意,起身背对着他,冷漠道:“出去。” 杨子谦为了显得逼真,还在后面哼唧为什么要赶他出去,两人名正言顺又有什么不妥,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见傅斯昂推着眼镜自己倒先出去了。 小样,治不了你那就恶心膈应死你,反正要挑一样死法。 可一切并没有他按照他想象中的剧本来,刚一出浴室就被拦腰抱起奋力扔在了软塌的床上,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傅斯昂已经扑了上来。 “想要这招来逃出生天,你不觉得幼稚了些吗?” 杨子谦看着他的鼻尖触及自己的鼻头,一股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面前之人那副禽兽面貌尽显。 以为他今晚就势在必得,那可多无趣,虽然他现在确实地处上风之地。 杨子谦冷笑几声,淡淡说道:“你要是觉得对不得你的心上人,你最好今天就睡了我。” 话音刚落,他脖子就有一双大手扼住了命运的咽喉,空气从鼻尖被阻断开来,如同在水中憋气般难受。 “怎么?想要杀,杀我,灭口……”尽管这时候事关生死,杨子谦看到他脸上诧异失落的表情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杀人不过头点地,而他想要杀的是他的心。 “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傅斯昂狰狞着脸部肌rou,手上的力道加重,这件事是他的禁区,除了当年有牵连之人几乎没有人知道更不会当面提起。 想要知道其实并不难,杨子谦自从知道林洛森就是他少年时遇到的那人后,在他书房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他有强迫症,东西必须要按照他心中的位置摆放整齐,可书架上有几本书虽然放在一个角落,但不管是从分类还是大小都不符合放在那一栏,而且还是医书,最为关键的是书上的标号对应的正好是林洛森名字的缩写和生日。这几本书他肯定是淘了很久才买到的。 杨子谦眼睛开始出现红血丝,眼白往上翻着,脑中蹦出一个念头,他今晚怕不是命丧于此,突然大量空气一股脑儿从鼻腔和喉头涌进来,他侧身摸着脖子大力咳嗽起来。 傅斯昂从他身上离开,点燃一根烟坐在床沿边上抽着,他沉默不语,这道隐藏多年的伤疤没想到会在他洞房花烛夜被揭露出来。 杨子谦拖着虚弱的身体往门外走去,背后响起一句话,“你要是再敢提他,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从这里走出去了。” 上次领证将他抛弃在路边要求走回来,今日婚礼差点没把他掐死,他们之间的怨恨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清算完的。 带着对他的恨意杨子谦彻夜查找相关资料,找到以前傅家的发源地就在滨海,当时是做化工方向,在那里有一处厂房,如今好似被遗弃了。 当时在察访食品一事时,偷摸看了一眼傅东的行程单,有好几单生意都在滨海附近,总觉得会有牵扯。 他让于泽走访一趟那间厂房,最好在偷偷跟着傅东,要是他有意兜圈子一定有猫腻在里面。 也不知道是在几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两人一早便飞往一处海岛之地,说是度蜜月,其实就是换一个地方工作。 傅斯昂想趁着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的人肯定会有所动静,到时候就想要看看谁会成为这出头鸟。 海岛上有一艘轮船,上面都是些上流社会的大佬,有些来旅游,有些来结识朋友铺平自己的道路。 他们此刻都围绕在傅斯昂身边,毕竟这位年轻有为的总裁人长得帅又有魄力,关键是多金,无论男女都想要往上凑着了解。 当晚他们还为庆祝他的新婚之旅而开设了一场晚会。本来杨子谦是不想跻身进他们这种上层人的社会,难为了自己,也让他人陷入尴尬境地,但此刻他心中有一项报复计划。 他要让傅斯昂知道自己可以被欺负,但也是有脾气的。此人有手段,自己跟在他身边有好一段时日,总要学会他的一些皮毛。 晚饭过后,罗曼蒂克的浪漫曲调回荡在辉煌的船阁中,周围的人都跟着曲调各自调着情,虽然情调满满,尽管档次上了几个台阶,可在杨子谦看来不就是上个世纪的大上海舞厅吗? 面前之人揽着他的腰,一手抓着他的手一前一后跟着调子挪动着步伐,杨子谦时不时往他皮鞋上踩上几脚但又不说话,就直直的盯着他。 “故意的?”傅斯昂咧嘴笑着回看他一眼,瞟到他脖子上还有些红印子,将他用力拉到自己怀中,侧头吻着他脖子上的红印,“这事我不再追究,你也最好忘记。” 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徒,掐了自己脖子还说着不追究,反而说着忘记,要不是怕走上纯狱风格,还真想蒙头给他几棍子以平心中气愤。 为了防止后面计划被他看出来,杨子谦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来,轻微嗯了一声,但还是说着不能有下一次,他脖子可不是面团捏的,没有那么好的韧性,要是断了他可真成二婚了。 一位举止优雅的女士走过来盛情邀请傅斯昂能否共舞一曲,这是一种礼仪,这种场面凡是绅士一些的男士都不会拒绝,众目睽睽之下的傅斯昂也不会没有那种风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