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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比坐过山车刺激多了,起码游乐场所还能有个生命保障,这个完全就是凭运气。 他吼得嗓子都快嘶哑的时候,速度便突然停了下来,等他睁开眼睛时,面前拦截了几辆机车,上面的人都戴着头盔齐刷刷看着他们。 中间一辆机车下来一个中年男人,胳膊上纹着花臂,从机车一侧掏出一根棍子,拖着棍子走到他们面前,举起棍子朝着傅斯昂嚷道:“我不管你是哪条道上的人,敢睡我的女人,要么给五百万作为赔偿,要么留下一条腿。” 傅斯昂撑着机车从上面下来,取下头盔推着眼镜瞟了一眼他手中的棍子,不屑笑了一声,“杨子谦,还挺有生意头脑,五百万是不是太少了?” 杨子谦一听这冤枉之词,立即从车上撺掇下来蹦到他面前,“傅斯昂,你别在这里像一条疯狗乱咬人,我承认昨晚那女人是我顺水推舟,但今天这群人跟我半毛线关系都没有,你自己把人家女人睡了还倒打一耙。” “原来你这小子也参与其中,好啊,既然不打自招,那我也便多送你们一份礼物。” 那社会带头大哥用棍子拍打着手,他戴着头盔看不清表情。 眼下十几个人对他们两人,这一看就是亏本买卖,那社会习性那么剽悍的大哥肯定不会听他们动动嘴皮子来解决,眼下只有一个快速解决问题。 十五分钟后,傅斯昂用着沾满血迹的手取下杨子谦头上戴的头盔,推着眼镜邪笑一声,“以后还敢吗?” 这人简直就是疯子,想走纯狱风不要命的疯子。 当时带头大哥挥着棍棒上前却被傅斯昂一脚踢翻,冷漠不屑从修长手指中扔出一张黑卡,“里面只有两百万,其中有一部分是给你们当医药费的,想拿到它很简单,你们互相殴打,不见血不收手,谁流的血多谁就能多分一点。” 杨子谦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还真动手互抡,而且带头老大更为卖力,让其小弟都殴打自己,最后脑袋破了浑身是血的被傅斯昂扶起来,他笑着拍着他的肩头,将黑卡放在他掌心,“放心,我已经给你们叫了救护车,不会死。” 能解决此事的确实只有一种办法,不过不是跑,而是用钱来买,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这点伤顶多住院半月左右,医药费不过几万,剩余的可够他们吃好久了。 杨子谦甩开揽在自己肩头的手,此人看着温和有礼,连刚才同那群社会大哥都是笑着谈论,可正是这样才会让人感到害怕。 “我舅舅的消息呢?”他面无表情冷冷问道。 傅斯昂哈哈笑了几声:“我以为这招只能骗骗小孩子,没想到你也会相信……” “傅斯昂……”杨子谦皱着眉头揪着他的衣领怒道:“你他妈就是个变态,混蛋!” 说着就朝他脸上挥打了一拳,将这些时日积压的怨恨都凝聚在这一拳头上。 傅斯昂笑着摸着嘴角的血看着前方头也不回之人,“看来还是有些力气。” 杨子谦走着走着便用力狂奔起来,这种日子他真的受够了,要是再待下去只怕自己也会被逼成一个疯子,和他一样冷血泯灭人性的疯子。 沿着小路没跑几百米就又被一群人拦截了去路,他们没有戴头盔,面目看起来只是冷漠了些,没有想象中那般露出凶狠的目光。 “你们还有完没完,傅斯昂给的钱还不够吗?不够去找他。”杨子谦心情很糟糕,连语气都是凶巴巴的。 对面一人冷不防丁道:“我们找的是你,杨子谦。” 他和这群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除了傅斯昂还能招惹其他什么仇家,脑中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他之前还真是得罪了一人,凭那人的手段总不会雇来一群小喽啰来打他一顿消气吧,这种社会流氓干的事可一点都不像那人的作风。 然而事实再次证实,有些人表面人模狗样,背地里却干着地痞流氓的勾当。 他所在之地是片小树林,本来这个海岛上就没什么人,这还是条小路,此刻还真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催倒霉像。 不过他此刻一点也不着急害怕,有一个人绝对会赶过来,说不定还会救他。 眼下他尽量拖延时间,同那群人闲扯,“你们是本地的吗?雇你们的东家长什么样?男的女的,给你们多少钱啊?你们知道这种打架算群殴,属于违法的,要是被抓住不仅要罚款赔医药费,还会被行政拘留,不如我教你们一招,你们可以给我钱让我自己受伤,到时候也怪不到你们头上啊……” 面前那群人起先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听着,可听了几分钟后他还在喋喋不休讲着,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前就动起手来,还好杨子谦神经一直紧绷着,那一拳算是有惊无险躲过去了。 可防了一招防不住其他人同时上前,正当他们准备拳打脚踢时,傅斯昂冲了过来,他们一见他过来就使着眼神跑了。 看着躺在地上此刻有些无助的杨子谦,傅斯昂脑中突然惊现一个场面,他呆愣在原地,随即上前扶起地上之人,“这群人我会想办法给你一个交代,只有我能欺负报复你,其他人休想动你。” 杨子谦知道他手机一直被装有定位器,不然当时出去找林洛森他又怎么会那么精确找到自己所在店面。 杨桐说得没错,有时还真不能和他硬碰硬,不然吃亏的就是自己,还招惹上仇家,自己一人势单力薄,总要找个挡箭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