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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扬过去踢了踢他支棱的腿,“外卖不合我胃口。怎么,你还指望以后都是我给你烧饭?” 许尧臣抓住了他没说出口的重点,“你要在澜庭常住?” 厉扬让他给气笑了,“我的房我为什么不能住?” 许尧臣晃着两只脚丫,闭嘴了。他反驳不了,房产证确实跟他许尧臣没啥关系。寄人篱下么,可不得受点气。 不过这气也受不了多久了,等债还清,他就退圈,回老家去开个赶时髦的澡堂子,庸庸碌碌过完下半辈子。 许尧臣去拆了一包芒果干,从厨房过来,厉扬已经去书房了,半掩着门,在讲电话。 不愧是凭个人资产就能压死他一个小明星的资本家,休假都休不踏实,得忙着赚钱。 他把外卖软件打开,随便挑了几样菜,鸡鸭鱼,并上瓜果梨桃,下了单,等着老板出来带他下厨。 半小时后,外卖来了,厉扬也从书房出来了。 “菜到了?也行,你自己跟着菜谱先折腾吧。”厉扬闷头往卧房走,随便拽了件衬衫西裤,把身上休闲套换下来,看一眼靠在门边的许尧臣,“用火注意点儿,别把厨房给我烧了。” 许尧臣很少见厉扬这踩了二踢脚似的样,“什么事儿啊,还得你亲自去。” 厉扬抬手把袖扣合上,“你但凡花个五分钟了解我一下,也问不出这话了。” 他低头整了下衣摆,抬眼时,眉心那道褶又压出来了。 从前他们不熟的时候,许尧臣总能关注到那条印记,它就在鼻梁的延长线上,像每一个上位者都要拥有的勋章一样,当那条纹路深下去,许尧臣就知道,他不满意了。 但厉扬满不满意,他从来不在乎,他们的关系抛开他利用厉扬当挡箭牌欠下的人情,本质上是平等的,表面上的伏低做小对许尧臣来说,无非是个情趣罢了。 许尧臣斜仰起脸,打量他。窗外的光投进来,被家具切割出暗影,在许尧臣脸上落下一道明暗线,让他的表情显出几分刻薄来。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小声说了一句,声音低得像无所谓的一声叹息。 厉扬蹙着眉看过来,并没听清他说什么,可也没功夫跟他掰扯了。 他拎着西装往外走,许尧臣就趿拉着鞋跟到电梯间。门外,他拄着厚重的门板,问:“还回来吗?” 厉扬颇有些意外,情绪上脸,甚至连眉间的褶都拉平了,等电梯打开,他才道:“不好说,别等了。” 电梯门合上,许尧臣转身回去,他手一松,嗡地一声闷响,那门严丝合缝地归位,隔绝了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情绪。 第19章 许尧臣下午也没闲着,他把菜谱往中岛上一甩,拎着健身包下楼了。 澜庭作为一个除了贵并无其他突出优点的小区,配套设施自然是很足的。健身房和物业同在一栋东西向的配楼,三层高,外面看着平平无奇,里面装修得非常不接地气。 健身房在二三层,整面玻璃窗临街,正对着下面的政通河,一条从明朝就开挖的护城河。 经年历久,政通河在解放前早已是臭水沟,住在这儿的都是穷人家,现在治理起来,差不多能养鸭子了,摇身一变又成了富人的香饽饽。 许尧臣换好速干衣,戴上耳机,开了跑步机开始慢跑。 跑步机正对着玻璃窗,街面和河面“风光”尽收眼中。 跑起来,人的思绪就不受控了,运动让思想没了边界,转到哪是哪。于是许尧臣想起不久前,一个大爷喝多了在政通河里漂的事。 据说大爷以仰泳的姿势漂了好几公里,在消防准备下去捞人的当口,大爷站起来了,蹚着盖过肚皮深的水,撸一把头发上的水,上了岸。 不得不说,你大爷终究是你大爷。 而当时大爷上岸的位置,就在许尧臣现在的眼皮下。 经过大爷的一次漂流,旁边被绿树埋了半截的澜庭成功引起网友的注意,顺便掀起了对富裕阶级的讨伐和对房价飙升的不满。 当时正赶上厉扬从南方回来,俩人做完了进入贤者时间,许尧臣躺枕头上拿手机刷新闻,看见网友评论就乐了,拿胳膊肘怼怼厉扬,说骂你呢,剥削阶级。 厉扬看完几条评论,把手机一扔,手指蹭着他脖颈,在边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说那就再来一次吧,谁让我压榨劳动人民呢。 许尧臣身上冒了汗,脑子里的场景烧得他很有点燥。 该说不说,饱暖思yin欲,可能有点道理。 步速缓下来,他这才注意到旁边多了个人。 这人的视线倏地从他腰臀位置挪开,换上一脸友好的笑,冲他点了点头。 许尧臣打量一眼,对方是个可以媲美陈妙妙的肌rou男。不同于厉扬那种从街溜子时期练出来的实用型肌rou,这位一瞧就是在健身房里下功夫了,蛋白粉大概也没少吃,手臂、胸肌,能够让人一眼瞧见的,每一块都精心练到了鼓胀饱满。 许尧臣没搭理他,拎上毛巾从跑步机上下来,去了器械区。 谁知他刚坐下,那男人就跟过来了。 “一个人练容易受伤,要不咱俩互相帮助一下?”男人讨好地笑着,眼尾挤出几条褶子,“器械我熟,你放心。来,我先帮你看着。” 许尧臣低着头戴手套,把尾巴缠紧,他抬眼上下一扫那男人,“谢了,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