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社畜每天都在被迫营业在线阅读 - 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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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尧臣这回说是男二,但戏份一点不比男主少,某些地方甚至比男主出彩,是个挺讨巧的角色。

    ——陈妙妙在挑剧本这方面是把好手,像个专在垃圾堆里找宝藏的高人,基本能确保许尧臣不出演遭万人唾骂的烂角色。

    男主叫孙安良,四五年前选秀节目出道,原本是唱作歌手,可惜歌坛没落,只得投身影视界。谁知星途仍旧不顺,一直在三四线徘徊,和许尧臣糊的不相上下。

    孙安良是个相貌清汤寡水的人,俊得不惊人,但耐看。他待人接物极有分寸,风霜和阅历都藏在眼神里,是个被社会磋磨过也沉淀过的男人。

    主创们熟悉一圈后,就由武指带着进行训练了。

    许尧臣和孙安良练习之余,也唠嗑,许尧臣难得有种追星的心态,对孙安良道:“孙哥,你可不知道,我当年还去参加过你在地方卫视的歌会。”

    孙安良抹一把头上的汗珠,“你可别逗了,哪能啊。”

    许尧臣给他递纸巾,“真的,我那时候特别不顺,得亏你《穹宇》那首歌,要不我可能就不在这了。”

    “出《穹宇》那阵子,我也正站在坎上呢,”孙安良看着场地里排动作的武指,“还好,都过去了。”

    都说忌讳交浅言深,但许尧臣和孙安良一见如故,时光都像被压缩过,十年成一日,让他们碰面便如老友,能自在闲谈。

    说话间,导演从临时搭的场地外进来了。

    导演姓刘,三十来岁,说话办事有股江湖气,留着胡子,眼窝很深,鼻梁耸起,是个相貌上有几分异域特质的男人。

    刘导大步流星过来,深眼窝打出几道褶,没开口就先挂上了满脸不耐,“一会儿小周总要来,你俩收拾一下,见见。”

    许尧臣不知道小周总是哪位,倒是旁边孙安良应了声,“行。”

    刘导扒拉一把头发,转身去前面找女主,嘀咕道:“这时候来,真能耽误事。”

    他走远了,孙安良跟许尧臣解释:“小周总是威客副总,这剧的出品方是谁你知道吧?”

    这许尧臣知道,联合出品的几个公司里,威客是大头。

    孙安良接着道:“小周总叫周余,有时候兴致上来,还会在剧里客串角色。”

    短短两句话,孙安良也没多说什么,许尧臣却让他“点”明白了——敢情周余就是个没事找事的麻烦蛋,只可惜,是个金蛋,不得不供着。

    晚饭前,金蛋到了。

    周余一进门,险些让热浪掀翻,捏着鼻子叫刘导,说这地方是给人呆的么,是钱没给足还是咋地,热成这样。

    刘导就跟他扯,这棚只用一礼拜,当然得从简,资方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能省则省。

    周余皱着眉一思量,没多表态,眼珠一转,瞟到许尧臣和孙安良这边来,登时就舒眉笑了。

    平心而论,周余这纨绔一点儿不丑,他一双桃花眼嵌在桃花面上,细皮嫩rou大高个儿,一身矜贵气,打眼一瞧就知道是娇惯长大的孩子。

    周余认识孙安良,先来打了招呼,这才向许尧臣递了名片,“在下周余,先生贵姓啊?”

    “小周总,”许尧臣接了名片,对周余这做派很是纳闷,“我姓许,许尧臣。”

    周余自然地跟许尧臣聊起来,“新人吧?以前没见过你。”

    许尧臣说:“无名小卒,自然不入小周总的法眼。”

    周余一笑,眼尾挤出几条细痕,“别妄自菲薄啊,上了我们威客的剧,注定是要火的嘛。”

    许尧臣道:“借小周总吉言了。”

    周余转身去跟其他主创打招呼,离开前余光在许尧臣身上勾了下,似有似无的,带着点隐晦的欲望。

    孙安良稍稍侧身挡住了许尧臣,低声道:“待会儿上了酒桌别多喝,让经纪人想个辙早点撤。”

    许尧臣领了这份情,趁周余不注意,在孙安良的遮掩下,出去找陈妙妙了。

    陈妙妙根红苗正,对圈里的脏事向来不齿,可惜力有不逮,两年前对上放话要许尧臣那厮,他是真胳膊拧不过大腿,不然也不能由着许尧臣去攀上厉扬。

    没料想,时隔两年,又来一遭。

    后面黄土坡上,陈妙妙叼着烟,忧愁地吐烟圈,“就说拉肚子,甭去了。”

    许尧臣盘腿在地上坐着,“就不怕周余临时给我撤了?”

    陈妙妙想得开,“撤呗,怕他。”

    两年前他们就这么干的,一腔愤懑,全凭头铁,结果把人得罪彻底了,差点连公司都拖垮。许尧臣说:“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陈妙妙顶着赤红的夕阳扭头看他,“那咋办,要不给厉总去个电话?”

    许尧臣手指碾着腿边的土,“我有办法。”他掸掸裤子站起来,脚尖一踢陈妙妙,“八点来钟的时候,让刘铮来找我,就说你嫖娼让警察逮了。”

    “我……”陈妙妙蹦起来,“我日你大爷!”

    许尧臣冲他挥一挥手,“再见。”

    聚餐安排在挺像样的餐厅里,安排的都是当地特色菜。

    手抓羊rou不腥膻不油腻,配着蘸料,吃得过瘾。羊杂碎rou烂汤辣,拌上蒜苗香菜,一口下去唇齿留香,滋味很足。

    许尧臣坐在边上当干饭人,风卷残云地干了四五块手抓羊rou,又很不讲究地当着周余的面打了个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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