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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月点点头,“她怎么了?” “之前咱们去习烁那里吃饭,结果找到一枚印章,怀疑是南唐给偷偷扔掉的。”荆荣抬头偷偷瞄弥月的反应,“当时就说要找南唐探探口风的,结果后来你跟我发生了矛盾……” “停!”弥月打断了他这种不尊重事实的描述,“你再说一遍,谁跟你发生了矛盾?” “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荆荣就笑了起来,笑容温软,带了几分讨饶的意思,“习烁当时也觉得联络南唐的事不能急,最好找个特别自然的机会跟南唐接触一下比较好,否则再引起别人的注意,就不好了。” 弥月点点头。 他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现在才觉得,习烁和荆荣真要是跑去找南唐,以南长生的警觉,搞不好真会发现点儿什么。 荆荣到处跑,想算计他不那么容易,但习烁可能就麻烦了。 “当时还是欠考虑了,”弥月越想就越是有些后怕,“你们后来去找南唐了吗?” 荆荣点点头,“就在你走后不久,南唐一个闺蜜要结婚了,她订在习烁的地方给这位闺蜜办派对。等客人都走了之后,习烁把她请到办公室,说要把当天的账核一下。” “这个借口不错。”弥月也觉得这样的安排比较周到,双方的安全问题都考虑到了,“那她说什么了吗?” 荆荣苦笑了一下,“这女人油滑得很,看见我们拿出印章,也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她说这东西是有人交给南长生的,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可能。”弥月听的有些生气,“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煞费心机的把这东西扔掉?” “我们也想到了。”荆荣的表情就有些无奈了,“但她不说,我们总不能给她上刑。” 弥月就有些失望。 “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荆荣望着他微微一笑,“南唐提醒习烁收好印章,千万别让人看见了。还说,她现在不知道,不意味着以后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南长生和整个南家都要完蛋了,她说不定就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说了。” 弥月,“……” 这女人可够狠的,她这是想把整个南家都掀翻?! “南家垮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弥月想不通,“而且她这个态度,也不像是要拉你们当同伙的意思。只凭她一个人真能干得过南长生那个老狐狸?” 荆荣摇摇头,表示这里面的内情他也不知道了。但他倒也不会觉得南唐的想法有多么不可理解。大户人家,内里的龌蹉争斗,是外面的人想象不到的。 他们不知道南唐到底受过什么样的委屈,自然也不好评判她对南家所抱有的态度是否应该。 而且南唐也未必就是想拉同伙。荆荣甚至于觉得,在南唐心里,其实是有些看不上他们的,嫌他们能力不够。 弥月想了想说:“如果南长生真的做过什么,咱们又找到了确凿的证据,那么南唐就会选择跟我们合作了。现在么……我们什么都没有,她自然信不过。” “嗯。”荆荣淡淡应了一声,“所以南唐现在是否原因跟我们合作,并不是那么重要。她应该是知道一些情况的,但我怀疑她知道的东西只适合用来做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草。重点还是在南长生的身上。” 弥月问他,“你认为王周的上司是不是跟南长生?“ 荆荣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个特别温和的笑容,“弥月,任何事都是要讲证据的。我们现在拍摄到王周挖坑的视频之前,对王周也只是怀疑。” 弥月顿时就有些丧气,“是哦。就算知道是他,也没有证据。” 荆荣没忍住,隔着桌子探身过来在弥月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如果能证明博物馆的失窃案跟最近几起盗墓案有联系,或者说,跟滨海市的黑市交易有关……我就能出手去做一些事情了。” 弥月呆呆的看着他,“做什么?” 荆荣眼中漾起笑意,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去做……保护你的理想的事。” 弥月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好像不大好理解的样子。 荆荣笑着坐了回去,“你自己慢慢想吧。” 弥月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要再追问了。再问下去,他大概真要被荆荣当成个傻子了。 他果断的转移了话题,“你吃饱了吗?要不要……” 话没说完,就见荆荣的一双利眼嗖的一下望向了窗台的方向。 弥月险些被他吓一跳,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就见窗外一团漆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正想问问荆荣发现了什么,就听一阵吱吱哇哇的声音顺着夜风飘了进来。 那是一把娇嫩的小嗓音,似曾相识,正气急败坏的骂人,“你再揪我的尾巴试试?!你再揪……我,我就咬你!我说真的!我真的会咬你哦!” 在弥月复杂的目光中,大毛抱着什么东西,十分利落地窜上了窗台,然后熟练地拉开纱窗钻了进来。 弥月习惯性的往它脑袋上瞄了两眼,才反应过来小毛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外面疯玩,压根想不到要回来。 小毛从上了灵犀山就玩疯了。 灵犀山与它从小长大的那片树林从地理位置上来说,相隔并不远,却比那一片树林更靠近原始林带。气候条件、自然条件也都更加适合野生动物的生活习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