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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活泼起来的大老虎开始卖萌了,乖巧的按照它爸的指引开始喊人了,“七叔叔……凌叔叔……” 声音还带着波浪线。 旁边的凌冬至觉得人家大老虎都这么主动了,他们也要拿出认亲的态度才行。他一边答应老虎的喊叫,一边拖着耍赖的死狗往栅门的方向移动,“啸啸你好,这个是我家的黑糖,它早就想认识你了……” 黑糖都快吓劈了,两只爪子紧紧抱着凌冬至的腰,语无伦次的求饶,“我错了……二爸爸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管你叫后妈了……呜呜呜……不要把我喂老虎……救命……” 几个大人都快笑晕了。 但这孩子的恐惧太真实,连大毛都看不下去了,弱弱的安慰它一句,“啸啸不会吃你的。弥月给它带了好多牛rou干呢。” 雁轻也笑得不行,“就是,我还给它带了好多鸡rou条呢。你看你这一身毛,你有鸡rou条好吃吗?!” 这个说法就比较符合小珍珠的脑回路了,它也扒着栅门开始哄黑糖,“真的,真的,啸啸会更喜欢吃rou干的。” 上次它都走到啸啸身边了,啸啸也没吃它! 小动物们的现身说法多少还是有点儿用的,黑糖虽然还紧紧扒着凌冬至不放,但好歹不再狼哭鬼嚎了,只是一对蓝眼睛还是泪汪汪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啸啸一开始还靠在弥月怀里看热闹,到后来就看烦了。它从来没见过有谁这么能哭的。它以前抓住的那只鹿都没有这么丢脸的哭哭啼啼。 老虎霸气的开始威胁它,“你再哼哼唧唧,我就吃掉你!” 黑糖立刻消音了。大眼睛紧盯着老虎的动作,前爪还抱着凌冬至,两条后腿却开始瑟瑟发抖。 弥月觉得这情形虽然不大圆满,但大毛还算镇定,黑糖也算镇定下来了(?),他也算完成了今天的计划:介绍大家认识,让他家的啸啸多几个亲人朋友。 临走之前,弥月又强调了一遍不能越\狱的重要性:真要越\狱了,恐怕会从放归名单上被去掉,可能后半辈子都要留在这个园子里了。 直到啸啸有点儿被这个后果吓到,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越\狱,它爸爸才十分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啸啸举起毛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的小声嘀咕,“爸爸皱起眉毛来可真吓人啊……再说下去,我看他就要急得哭出来了……” 看在他这么紧张且害怕的份儿上,越\狱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自由,只是晚几个月就能得到了。不必着急。它想,跟这个相比,当然还是爸爸的感受更加重要。 它可是乖孩子,才不会把它爸气得哭起来呢。 南家与林家的婚事,就在这个多事之夏,仿佛要给古玩圈里的诸位藏友们冲喜似的,热热闹闹的cao办了起来。 南长生也摆脱了前一段时间的沉寂,开始热衷于各种社交活动,比如邀请他的老朋友一起去参观婚礼场地的布置,或者干脆像个慈爱的爷爷似的,陪着他最疼爱的孙女一起去挑选各种婚嫁用品。 在这些活动中,林博因无法事事陪同,就安排他身边的生活助理温淑全程陪同。这位助理是一娚粉位非常有气质的女性,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留着齐耳的卷发,眉眼清秀又温柔,无论跟谁说话,都带着一种让人舒服的亲切与周到。 但南唐不喜欢她。 她从第一眼看见温淑起,就有一种仿佛源自本\能的厌恶。这女人越是跟谁都笑得温柔,她的厌烦就越是强烈。 南唐去习烁那里订购婚礼上为女士们预备的酒品饮料的那一天,她甚至直接嘱咐习烁,“等下林家那个女人来了,就让她在外面等着就好了。我看见她就恶心的要吐,什么事情都要办不成了。” 习烁后来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讲给弥月听。 弥月不是特别懂这些有钱人家的婚嫁规矩,就问他是不是男方家里应该换一个身份上更高一些的人来出面,比如借房子给林青山住的那位林镜。 “那倒是不必。”习烁说:“听说林镜跟她这位弟弟的感情很一般,姐弟俩平时也没什么来往。再说林镜的年龄都能做南唐的妈了,又是心高气傲的知识分子,哪里有那个闲心去捧南唐的臭脚。” 弥月在脑海里把林镜和南唐放在一起设想了一下,觉得如果换了他是林镜,他也不会搭理南唐。 就算南唐真的嫁进林家了,对林镜来说,也不过是多了一个不大亲近的弟媳。作为大姑姐,她怎么可能一开始就把姿态放的这么低。 “主要是这个出面的人,就是这位温女士,这人不对。”习烁大概平时少有机会说人的闲话,逮住一个肯听他说八卦的人,就特别有说话的兴致,“你来这里时间短,大概不知道,外面的人都说这位温淑实际上是林博因的情妇。” 弥月呆滞了一下,“让情妇出面去张罗他娶老婆?” 这男的咋这么渣?! 这样说起来,也不怪南唐会有那样的反应了。 “确实够渣。”习烁找到了同盟,跟着他一起摇头,“南唐那个性格,能忍着只说一句恶心人,已经算是很克制了。” 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南家确实很需要这一门亲事。而林家的态度,似乎就有那么一丢丢的微妙了。 “或许也不是故意怠慢南家。”习烁想了想说:“林博因的妈早没了,亲jiejie关系不好,身边能出面的女人也就这么一个助理了。总不能让他爸包养的那些小明星出来cao持吧?那就更丢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