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鱼大佬搞种田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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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傲娇地把窦氏拉到一边,说道:“走,换个地方说理去。” 众人:“……” 妾室僵着脸看着二人走了出去,被生生塞了一嘴狗粮。 遗憾的是不论贺知章怎么撒娇讨好都没法动摇窦氏的心,秦家这趟打死她都不去。 贺知章没得办法,只得骂骂咧咧地走了。 最终为了保住贺家的颜面不被易家打脸,贺知章只得硬着头皮亲自走了秦家这趟。 当时方氏带着秦宛如和秦大娘去了栖霞观,上回秦大娘在月老殿求了姻缘,现在特地回去还愿。 恰逢秦致坤休沐在家,他正在书房里翻阅某古籍,正端起茶碗时,突听家奴来报,说诚意伯上门来了。 这话把秦致坤吓得手抖,茶水洒了一半到桌上,那古籍瞬间被浸湿。 他心疼不已,赶紧搁下茶碗,手忙脚乱地去弄干净,还以为自己听岔了,问道:“你说谁上门来了?” 家奴答道:“诚意伯贺知章,说来商议秦贺两家亲事的,这会儿已经把他请到了前厅。” 秦致坤:“……”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那大佛居然亲自上他秦家的门来了! 他怔忡了片刻才回过神儿,忙起身整理衣着,匆匆去前厅会客。 坐在太师椅上的贺知章不动声色打量前厅的摆设,无比嫌弃,到底是从乡下来的一家子,寒碜得要命。 他的视线缓缓落到仆人身上,随后又落到茶碗上,瞧哪哪都不顺眼,甚至连地板都长得丑! 稍后秦致坤从外面进来,还没跨门槛呢,贺知章一改方才的嫌弃,犹如见到了救星,站起身浮夸道:“亲家,咱们两家这是有缘分呐!” 听到“亲家”二字,秦致坤身子一歪,脚崴了一下,家奴赶紧扶住他。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秦致坤着实受不了他这般热情,用官场上的那一套来应付,向他行礼道:“贵客上门,下官有失远迎,还请……” 话还没说完,贺知章就上前拉过他的手,打断道:“什么贵不贵客的,以后咱们可就是亲家了!” 秦致坤:“……” 视线默默地落到贺知章的手上,两家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就上赶上了,也太不要脸了吧! 偏偏贺知章表现得跟自家人似的,那模样看着万分真切,不像是作假。 秦致坤不禁生出些许困惑,难道京城人都这般热情? 贺知章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把他拉到太师椅前坐下,热络道:“我今儿是专程来给犬子讨你家长女的。” 秦致坤抽了抽嘴角。 贺知章察觉到他的不自在,随手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想缓和一下气氛。哪晓得方才还嫌弃,结果一下子就诧异了,真香! 他吃惊地盯着茶碗,汤色浑浊,一点都不鲜亮,闻起来也没有什么茶味儿,但尝起来却甘香回甜。 见他面色不对,秦致坤不由得紧张起来,问道:“这茶汤……” 贺知章又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细细品尝了一番,赞道:“好茶!” 秦致坤:“???” 贺知章显然来了几分兴致,问道:“这是什么茶?” 秦致坤老实回答:“这茶没有名字,就是从老家带来的土茶,野生长的,也没人管理,自家人去采来炒制的,平常会饮一些。” 贺知章竖起大拇指道:“好茶!”又道,“我还从未吃过这般回甘的茶,初初尝起来有几分涩,细细回味,却回甜甘香,算得上上品。” 秦致坤:“……” 这土货有这么神奇吗? 他半信半疑地端起自己那碗茶抿了一口,挺家常的呀。 原本以为贺知章是忽悠,却不料他一本正经道:“不知亲家这儿还有没有余的,我带些回去过过嘴瘾。” 秦致坤默了默,命仆人去取。 不一会儿婢女从秦老夫人房里讨来一包未开封的送上,贺知章高兴地接过,并嗅了嗅,赞道:“这茶是好东西。” 秦致坤有些懵,不明白乡下土货哪里成了上品。 被茶水的话题打断,贺知章一时忘了他上门来的任务。 边上的仆人见自家主子忘了正题,忙提了一嘴,他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方才我要说什么来着?” 秦致坤看着他,光顾着琢磨那茶到底哪里好,也跟着断片儿了。 贺知章想了想,“噢,我今日是替犬子上门来讨亲的。”顿了顿,“那日官媒娘子上门来,想必亲家对二郎已经有所了解了。” 秦致坤点头,谦虚道:“令郎一表人才,又官拜太常丞,且还是伯爵府的郎君,我家小女实在是高攀不起。” 听到这话,贺知章急了,忙道:“攀得起!攀得起!” 秦致坤:“???” 贺知章:“上一回我夫人主办击鞠宴,你家大娘子在赛场上巾帼不让须眉,当时我也瞧见了,三对一确实了不得。我家夫人很是喜欢,赞大娘子有她当年的风采。” 秦致坤继续谦虚,“孩子家的斗气,让诚意伯看了笑话。” 贺知章连连摆手,“不不不,赛场上讲究的不是意气,而是靠真本事去博弈,亲家你也别妄自菲薄了。”说罢从袖袋里掏出半块玉放到几上。 “这玉原本是一对儿,是我夫人外祖给她的陪嫁,一块在大儿媳妇手里,这半块就交给你家长女了。” 秦致坤惊了,忙推托道:“使不得!使不得!” 第34章 难言之隐 他是不是不行 贺知章:“使得!使得!我贺家就认定你家大娘子这个儿媳妇了!” 他说得异常坚定, 态度决绝,颇有一股壮士断腕的悲壮气魄。 秦致坤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半块玉被他强行塞进手里,就仿佛自家儿子讨不到媳妇似的, 盯准了一个就死咬着不松口。 不知道为什么, 贺知章的态度令他有些怵。 秦致坤握着那半块玉, 只觉得烫手, “那个……唉, 这叫我说什么好呢。” 见他吞吞吐吐, 贺知章的心悬了起来, 试探问:“莫不是亲家有难言之隐?” 秦致坤摆手, “倒也没有,就是那日官媒娘子在院子里……” 贺知章的血压“噌”的一下子飙到了头顶,“莫不是许了易家?” 秦致坤:“……”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品出些味儿来,原是来跟易家抢人的。 贺知章忙道:“嗐, 这事儿,还得怪我家那婆娘。” 秦致坤:“???” 贺知章睁眼说瞎话道:“我当初早就催促她请官媒娘子上门来提亲了, 谁料她办事不利索, 后来大郎的老毛病又犯了, 折腾了一场, 便把这事给耽搁了。” 秦致坤迷迷糊糊的“哦”了一声,不明白他说这些话的含义。 贺知章又接茬道:“若是你家的大娘子进了我贺家的门, 我保证犬子会一心一意待她,我们这些做公婆的也不会苛刻。” 秦致坤沉默,这话听着倒是舒坦。 贺知章再接再厉, 用当初窦氏哄他上钩的那些花言巧语去哄秦致坤。 “我家二郎虽然没有易家小子那般有出息,但胜在安稳,再加上家底殷实, 只要府里不作妖沾染朝堂党派,那些个家业够得他们折腾好几辈子了。” “……” “二郎屋里还没有通房妾室,也不喝花酒,就嗜好吃吃喝喝,不像那些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五毒俱全。” “……” “秦大娘子若是答应进我诚意伯府的门,我立马赠她宅邸,就在平康坊那边的一座二进院子!” “这……倒也不必。” “不不不,这是我贺家的诚意,亲家若是不接,便是瞧不起我贺家!” “欸这……” 在贺知章绞尽脑汁哄秦致坤把这门亲事定下来的同时,栖霞观的秦宛如正拖着方氏,找机会让贺亦岚跟秦大娘碰个面。 之前双方约好的,要不然也不会找还愿的借口来这里了。 昭昭在一处颇清净的大殿边放哨,两个局促的男女站得老远。 贺亦岚原本有许多话想说,结果看到心上人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最后还是秦大娘打破沉寂,不自在地捏着帕子道:“你清减了许多。” 啊? 贺亦岚愣了愣,搔头道:“前些日病了一回。” 秦大娘微微蹙眉,半信半疑道:“什么病竟这般严重,消瘦成这样?” 怕她误会他有病,他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也不是病了。” 秦大娘:“???” 贺亦岚知道她聪慧,定是瞒不过她的,只得老实说道:“前些日我不是跟家里人说了求娶吗,然后跪了一晚上,发起高热病了些时日,跟他们熬了一阵子。后来他们妥协了,原本是要来提亲的,结果我大哥老毛病犯了,折腾了好些日,这才把事情给耽搁了。” 秦大娘轻轻的“噢”了一声。 他的这番解释令她窝心,难怪让她等了这么久,短短时日竟消瘦成这模样,想来吃了不少苦头。 贺亦岚见她面色淡淡,试探问:“那个……我听说永平坊易家也上门来提亲了?” 秦大娘“唔”了一声。 贺亦岚不禁有些心急,“你可应了?” 秦大娘忍着笑,“还没有。”顿了顿,故意道,“爹娘他们很满意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