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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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跟杀人犯打过不少交道的两位长辈,不禁为青年的这副状态感到担忧,表面上却不敢显露什么。 事件的走向越来越不妙了。 若不是费奥多尔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性格也如同他父亲那般温和,一直以来都是十分让家长放心的类型。无论是毛利小五郎还是工藤优作,都会误以为散发出这种气息的人,会是什么从来不把人命放在眼中的杀人犯。 甚至可能是比那还要恐怖的某物。 正如原著中的魔人所得到的评价,那并不是单纯的恶,而是在那之上的什么东西。 对于这种说法,费奥多尔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毕竟他跟修治早就被朝雾开除了人籍,事到如今,也只有彼此能互相理解,这种事他早就接受良好。 在柯南世界的重要角色面前,暴露自己的部分真实,这也算是一处微不足道的小细节,可以为日后他混入酒厂做铺垫。 至于费奥多尔对自己的认知,实际上是一条在老鼠窝中摊平的咸鱼,又或者是掉入咸鱼堆中的老鼠干。浑身上下散发着爱咋咋的气息,连翻身都懒得翻。 毕竟他早就放弃了创造乌托邦的夙愿,失去了人生的最终目标,便没有了搞事的动力。只要有那只处境完全相同的绷带精陪着,他也不至于无聊到发疯,日子自然是怎么过都行。 幸运的是,津岛修治已经被他套牢了。 被一群警察包围的费奥多尔按照正常频率眨着眼,像是在缓解久盯屏幕的酸痛感。他紧紧注视着监控,看到十字路口的一辆小轿车在起步期间连续三次熄火,好不容易启动后,这才歪歪扭扭匀速驶过。 监控照到了车身上所贴黄绿相间的新手标志,轿车也很新,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也就导致了无论播放几次,都会被一同观看的刑警排除。 不用怀疑,开车的就是远程cao控的津岛修治本人,只不过外表借着全息投影系统的修改,像是完全不同的人。 他大摇大摆在监控下离去,甚至在等红绿灯时还故意瞅了瞅监控摄像头,表现的完全像是个新手上路的菜鸟。 水平烂不说,还极其没有自知之明的喜欢瞎得瑟。 由于还不到剧本中他发现异常的时间,费奥多尔只能努力无视掉身处警察局的不适感,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隔着屏幕摸到方向盘的自家恋人瞎胡闹。 顺便内心坚定了绝对不能让津岛修治真人碰到方向盘的决心。 某只绷带精十分热衷于手握小可怜剧本,在原本的世界祸害完一群人还不够,即便是在没有异能力存在的服务器,津岛修治也在努力将自己的人设向这方面靠拢。 似乎是这样的身份能让他更轻易迫害到旁人。 具体cao作为直接用过于凄惨的过往,发动最为残忍的良心攻击。这样即便自己再怎样作死,旁人总能替他找好理由,情不自禁原谅他。 而身为小可怜的某只绷带精,永远是最弱势、最惹人怜爱的那个。 完全可以想象,等到津岛修治按计划步入演艺圈后,将会有一朵怎样的盛世白莲绽放。 思绪开始乱飘的费奥多尔,勉强抑制住打哈欠的欲望。 进入了不用飙戏的环节,开始消极怠工的青年在电脑桌前装作认真分析的模样,死死盯紧监控录像,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按照剧本中的设定,无论是费奥多尔还是太宰治,这一次的他们头脑都远不如文野世界原作。只能勉强称之为普通人中的天才罢了,根本达不到深渊的地步,连言语间及时加密解密都无法做到。 即便如此,费奥多尔依旧可以做到在短短两小时内,从监控录像中经过的几百辆车内判断出正确目标。 这听上去或许过于荒谬,但是对于智商最高都能搞到400的柯南世界来说,勉强也能靠才能解释得通。 反正只要别是bug到乱步那种级别,总有办法能糊弄过去的。 事实上,他又一次跟自家恋人开始脑内抽王八,甚至因为太无聊了开始互相放水。始终让双方维持着不会连胜两轮的状况,就这样你一局我一局地磨时间 当然了,若不是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拒绝了加入游戏的提议,这场线上活动的乐趣还能更多一些。 比起费奥多尔那边演员繁多的场景,只需要跟推理能力尚不成熟的工藤新一对峙,津岛修治的剧本显然要容易的多。 他也知道自家恋人如今的无聊,可怜兮兮缩在跟他们气场不合的警局内,在一群警察的包围下发呆。索性就在与工藤新一交谈的这段期间,一心多用与自家的饭团团打牌。 那位被枪指着的小侦探并不敢轻举妄动。 在得知了面前的女人就是此次邀请他们前来横滨的神秘人,并且与邻居家那位做甜点手艺很好的米哈伊尔叔叔关系匪浅,工藤新一的思绪彻底被混乱占据。 毫无疑问,对方竟然能拥有这张脸,说明她绝对与森医生家的太宰哥哥有着血缘关系。而太宰哥哥是被收养的,亲生父母不明,这一点似乎更能为他的推理佐证。 但是他在离开酒店之前,刚从费奥多尔哥哥那里得知,邀请他们的人与米哈伊尔有着十几年的交情,但她又是太宰哥哥的母亲 说明这位身着丧服的女性,早在最初就知晓了自己儿子的所在,并且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见面的打算。 到底是什么样的母亲能做出这种事? 更何况对方居然有枪是身不由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见到自己不经意间把喜欢的纸片人吓到瞳孔地震,一身性转打扮的津岛修治为了配合自己的外貌,故意咯咯笑着。 黑棕色的大波浪卷发在身后随风舞动,略显淡雅的洗发水芳香也随着阵阵海风飘散。太宰治的五官女体化后没有任何违和感,配合着那身展露出身体弧线的漆黑丧服,一时间竟显露了几分疯狂之意。 安心,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人,并不会真的杀了你。他把玩着手中那柄被体温温热的手枪,装出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试图安抚着眼前这位稍显稚嫩的小侦探。 因为津岛修治的这句话,内心蠢蠢欲动想要趁机打破僵局的工藤新一,不着痕迹的向后撤了一步。 津岛修治立刻话锋一转,挂在脸上的笑容愈发和善,没有任何犹豫地扣下了扳机,只不过能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活着还是很容易的,劝你不要轻易尝试,会很痛苦的。 刺鼻硝烟气息在两人之间升起,工藤新一的身型立刻僵硬无比,冷汗几乎将他的衣衫浸透。灼热子弹紧贴他脚踝没入地面,甚至因为裹挟起风压的缘故,表面上并没有任何损伤的皮肤火燎般的疼。 她是认真的,那柄枪也不是闹着玩的东西。 陪我说说话吧,小侦探。 见到各方面都过于稚嫩的工藤新一如同剧本中安排的那般安静下来,津岛修治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 他撩了撩自己被海风吹乱的长发,在某个槽点过多的少妇buff加持下,流露出的十分温和的气质,像是一时性起般的提议道:毕竟人上了年纪总是爱聊些家常,正巧现在无事,你就安静当一个听众怎么样? 完全不想答应对方,但是迫于那柄手枪的威胁,不得不照做的工藤新一沉默了。 面对女人看似温柔实则强硬无比的胁迫,没有任何案件经验的少年只能收敛起自己愤恨的心情,在黑恶势力面前暂且隐忍。 要不是他找不到什么能踢的东西 津岛修治扭过头去,努力让自己想要笑场的情绪转变为意味不明的微笑,替这黑裙女人的外貌平添一分神秘感。他注视着在阳光照射下反射着夺目光芒的海面,一时间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 青年努力将自己代入潘多拉亚克特这个角色,在千层饼剧本最后一层内容的影响下,被柔和化的眉眼间逐渐攀上了名为哀伤的情绪。 气氛逐渐沉寂,只有海浪拍打着人工铸造海岸的声音不断回荡。 你就是太宰哥哥的母亲吧?见一身丧服的女人许久都未出声,被黑丝手套包裹的指尖也离开了板机,工藤新一壮着胆子询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社会层面上不是的话,那么生理层面呢? 难不成是因为私生子之类的缘故,她才说出\'社会层面不是\'这种话语? 我没有孩子,想要承担一个生命的重量我做不到,那样太可怕了。面对对方的询问,津岛修治轻笑出声,然而被黑色薄纱遮掩的表情却夹带了一分苦涩。 开什么玩笑,哪怕管理员号真的能做到,太宰治这种存在甚至会选择无病无痛衣食无忧活到七老八十,也不会愿意承担一份生命的重量。 这也是他的底线,连费奥多尔都绝对不敢去碰。 然而目前还是国中生的工藤新一显然被那张脸迷惑了,他几乎笃定这位黑裙女人就是太宰治的亲生母亲。回想起邻居家那位为了回报养父的养育之恩,各方面都拼尽全力努力,直到不久前才考入东大医学部的哥哥,少年内心的怒火终于无法隐忍。 他怒视着看不清表情的女人,声音不经意间拔高,所以你就抛弃了太宰哥哥吗?! 涉世不深的他,目前还无法了解到人都是各有苦衷这件事实的。 即便是身为现世中无数人童年男神的柯南,也需要时间让他去成长。 并不是那种原因,他对我来说可是很重要的,只不过并非母子这样的关系。 手握剧本,并且知晓后续太宰治将会经历怎样苦痛的津岛修治,十分没有良心的以极富感情的语气念出这段台词。 我的一切都会留给他,财产、身份地位这些无用的东西,甚至连爱意也会。青年嘴角勾起的弧度染上了一抹苦涩,尤其是在吐露\'爱意\'这个词汇的时候,甚至是在喉头几经滚动后才十分勉强地出口。 只不过在那之前,他必须得拥有足够的资格才行,大概会受不少苦难吧。不过我相信他能熬过来的,太宰治这种存在,一旦真正想要抓住什么,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那抹微不可查的苦涩很快消弭。 津岛修治将自己带入了首领宰跳楼前的心情,仿佛那一瞬间卸下了所有重担,有的只是即将迎来他期盼已久安眠的解脱。 不得不说,剧本中的太宰治从来都是让别人感到胃疼,而真正让他感到胃疼的角色,只有潘多拉亚克特一人。 算了,不聊这些你听不懂的事,来点轻松的话题吧。似乎意识到自己聊的太过深入,拿着未亡人剧本的津岛修治很快转移了话题。 他注视着表情突然慌乱的工藤新一,无视掉对方使用从美国买回来的手机,悄无声息偷拍照片的举动,言语间带有了调笑的意味。 小侦探,你打算什么时候对那位青梅竹马告白? 完全没有料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到自己身上,甚至还被一言点破他隐藏已久的那点小心思。工藤新一脸颊瞬间涨红,完全忘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高声反驳道:我才没有── 毕竟你喜欢夏洛克福尔摩斯,那么伦敦倒是个好地方,大本钟怎么样?回忆起原作内容的津岛修治认真提着建议,语气却像是故作打趣。 少年依旧固执反驳着。 都说了没有! 唔你说是就是吧。顶着女体拟态外壳的津岛修治停止了自己故意做出的八婆行为,摆出了一份过来人的姿态,语气似是在忠告,不过既然真的在意她,那就早点将自己的感情袒露,不要到最后才后悔。 毕竟柯南官方出的那些内容,说甜也甜到牙疼,正经发起刀来比谁都狠。 身着丧服的女人轻叹着气,那双流露出哀伤的鸢色双眸,正隔着黑纱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气氛再次进入令人尴尬的沉默。 时间缓缓流逝着,原本倚靠着海岸围栏边坐立不安的工藤新一,也逐渐因为无法长时间维持高强度警惕而冷静了下来。他索性陪伴的女人在这里注视着海景,默数着究竟有几条货运船路过,以此来消磨时间。 今天晚上有十分盛大的烟花哦,为了庆祝。 见时机已经成熟,费奥多尔那边也该差不多按剧本有所发现,津岛修治终于出声打破了长久的沉默,作势准备离开此处。 本以为一整天就要在这耗费过去的工藤新一呆愣了一瞬,很快疑惑道:庆祝? 在少年的视觉中,气质终于温和下来的丧服女人微微颔首。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轻快,将原本因坐在围栏石墩上而脱下的高跟鞋重新穿好,在原地转了一圈后回答说:嗯,因为有些事情我实在是做不到嘛,努力挣扎了那么久,最终迎来的却是过于惨淡的结局。 她将那柄手枪重新塞回大腿处用皮带固定住的枪套内,理了理自己稍显凌乱的裙摆,在原地以一个优雅的姿势站定。 虽然我是说过人不能可怜自己这种话但是即便我能逆转时间的洪流,死去的人也无法复生,这么想来为此执着多年的我真是太可怜了。女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着,吐露出令人难以理解的话语。 由于两人身高的差距,工藤新一能够看见对方未被薄纱遮掩的嘴角流露出自嘲的笑容。而从那张轻启的薄唇中传出的话语,又是他无法理解潜藏含义的语句。 她说:人生也确实陷入了无尽的噩梦中呢。 那一瞬间的恍神退去,意识再次回笼时,工藤新一所看到的女人仿佛又回到了先前那般有点疯的模样。 所以我看开啦,做不到的事就是做不到,为了庆祝一下我终于想开了,今天晚上就放朵大烟花吧。她又一次咯咯笑着,同时迈开步子走向了身后街道旁。 那里有一辆不知何时停靠的崭新轿车,两侧车窗皆贴着防窥膜,只有那枚新手标志格外碍眼。车身同样是漆黑的色泽,吸附着阳光热意的同时,又将其毫不留情地吞噬,与女人的一身丧服极为相称。 她在工藤新一的注视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待半个身子都踏入车内后,这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动作稍作停顿。 对了,小侦探,看在你陪了我这么久的份上,告诉你一件事吧。 女人将自己头顶的黑纱掀起,露出那张与太宰治完全一致的脸,只是脸上的笑容令人感到莫名的心悸。 如同被什么冰冷粘稠之物盯上,下一秒就会被拖入深渊。 偷拍的那张照片我不会追究,回去给米佳看看,说不定有惊喜哦。 她轻笑着与小侦探道了声再见,之后便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去,只有汽车引擎的嗡鸣声附和着浪潮,久久未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