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小傻子呢! 第61节
萧青棠低低笑出声,轻轻推动她的腰肢,轻声问:“你不是自己会摇吗?” “可我好累了。”她枕在他的肩上,紧紧抓住他的臂膀。 “那早些结束?” “好。” 一阵天旋地转,她眼前花白,泛白的指尖松开,整个人瘫在宽厚的胸膛上。 萧青棠搂住她的腰要起身:“去洗洗。” “不洗。”她不肯动。 “嗯?” “留在里面,生宝宝。” 萧青棠缓缓躺下:“为何突然又想要宝宝了?” “我今日去问过嫂嫂,她跟我讲了利害,我还是想个宝宝。” “噢。”可她们为了催他们生孩子,那群人总爱将事往小了说,“真弄清楚了?” 姜溶抬起脖子:“真弄清楚了,你看嫂嫂生了那么多个,不还是好好的?” “噢,那就一会儿再去洗吧。” 姜溶笑着躺回去,环抱住他:“生个宝宝,像你。” “像我?”他实在想不出像他有什么好的,他没那样想要孩子,也是觉得他这么个东西也生不出什么好货。 “嗯,像你。”姜溶认真道,“鼻子像你,个子像你,像你一样聪敏,什么都会。” 他微怔,心底冒出一股暖意,直冲眼眶:“像溶宝,溶宝最聪敏了。” “都像都像。”她仰着脖子冲他笑。 萧青棠含住她的唇,轻轻亲了会儿:“得去洗了,一会儿干了就不好洗了。” “好,你抱我去。” “我哪次不是抱着你去的?” 浴室里点着灯,亮堂堂的,萧青棠将人放在水里时才瞧见她膝盖上的红痕。 “腿怎么了?方才跪的?” “应当是吧?” 萧青棠皱着眉给她轻轻揉揉:“方才问你难不难受,你为何不说?” “也没那样难受,而且你不是很喜欢吗?”她额头抵着他的心口,“我也想让你舒服。” “诶,傻瓜。”萧青棠抱住她,“不用管我,我和你一块儿就很开心,你先将自己照顾好了再说。” “你凶我。”她抬起一双委屈的眼眸。 萧青棠笑得无奈:“我哪儿凶你了?我是说……你这样我很开心,嗯,我很开心,很开心你在意我,心里有我。” 她笑眯眯在他脸上啵了一口:“我爱你,萧青棠,我好爱你,好爱你。” “有多爱?”萧青棠笑着抚摸她的头。 “好爱好爱,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她仰着脸。 萧青棠捧着她的脸啄吻:“溶宝,溶宝,我也好爱好爱你,也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她害羞躲进他的怀里,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溶宝、溶宝。”萧青棠就这样搂着她,大掌在她背后轻轻抚摸,一遍又一遍唤她的小名,直到水有些冷了,才又抱着她回到卧室,给她膝盖上抹了些药膏。 她醒得晚,枕在萧青棠怀里不肯起来,摸摸自己的肚子:“宝宝说想吃糖。” 萧青棠哼笑一声:“哪儿有这么快怀上?还没影儿呢,找借口早了点儿。” “那得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姜溶坐起身。 萧青棠也跟着起身:“说不准,弄进去了也不一定能怀上,得看运气。你想早点儿要上,就得多弄几次。” “那算了。”她撇撇嘴。 “怎么?” “弄多了累。” 萧青棠笑出声:“那慢慢来,不着急,顺其自然就好。” 她爬起床:“也是,我还得学算账呢!快起快起。” “还挺勤奋。”萧青棠跟着起身,收拾了桌面,将纸张算盘都给她摆好,恭候她来学习。 她算得入迷时,一动不动,跟个小木桩似的。 萧青棠悄声起身,退出门外,低声和裁云吩咐:“叫几个机敏的、会女工算术的侍女近身伺候夫人,以后不准再让后院的那些人靠近夫人。切记,莫让夫人察觉。” 裁云是大夫人院里出来的,不多问,也不好奇,只恭恭敬敬应下。 萧青棠放心一些,他得让那些人慢慢消失。 但姜溶说好让人来给喜服刺绣的,一连好几日没看到人,她觉得奇怪,自然要问一声:“素雨呢?” 萧青棠刚巧不在,裁云反问:“夫人寻素雨做什么?” “她说好要来帮我绣喜服的呀。” “奴婢也会刺绣,夫人不若瞧瞧奴婢的绣工?若是夫人喜欢,便叫奴婢来绣吧。” 姜溶上前拍拍她的头:“你绣得也很棒棒,但我想要素雨也一起绣。” 裁云微怔,还未想好托辞,姜溶已越过她,往门外寻去了。 那群侍妾住在后院,她虽没去过,但认得路,自己便寻去了。 裁云只能劝,不敢动手拦,只能跟着劝说,跟着跟着就进了后院。 后院的竹竿上晒满了被子,素雨正拿着木棒捶打被褥。 姜溶看见她,提着裙子跑过去:“素雨!” “夫人,您怎么过来了?”素雨有些惊讶。 “我这几天都没看见你,你在忙什么呢?” 素雨目光微闪,她去过前面,但被守门的侍女拦住了。她并不蠢笨,自然能猜出是谁的意思,只能按捺不动:“有些旁的事要忙,夫人可是急着要做什么?” “喜服裁制好了,要往上刺绣了,我没见你来。” “夫人先叫她们绣暗纹,待妾身忙完了再去绣外面的。” “也好。” 素雨往外看一眼:“二爷不在吗?” “去前面有点事儿要处置吧?我也不大清楚,应当很快就回来了。” “那夫人要不要去妾身那儿坐坐?”素雨不动声色瞧一眼窗缝里听墙根的几人,笑着问。 “好呀。”反正她没事儿做,就喜欢四处走走逛逛。 素雨的屋子很小,后面只有一扇窗,暗得很,但房间里收拾得极其干净整洁,桌面上摆放了许多自个儿写得书画,倒有几分书香气息。 “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 她好奇得紧,这里翻翻,那里看看,什么犄角旮旯的东西都要拿出来瞧瞧。 素雨站在一旁,一边拖着和她说话,一边瞧着窗缝外。 片刻后,一道雪青色的身影从院门进来,素雨微微含笑,默默从窗边挪开,认真回答姜溶的问题。 “以后若是她再要往这边来,直接拦住。”萧青棠正和人说话,没察觉这边的情况。 “是。”裁云垂首回答。 “人呢?”萧青棠往里看了一圈,“怎么没瞧见?” 裁云上前一步引路:“许是去素雨房间了,前方便是。” 萧青棠大步往前走,还未走到,便听见临近的屋子里有人说话。 “素雨不会真将那傻子当成主母了吧?上赶着献殷勤?” 傻子二字清晰钻入萧青棠耳中,他脸色立即沉下,悄声停下,朝裁云比了个手势。 裁云从前只听说二爷阴晴不定,可在乌金院伺候这样长的时日,她头一回察觉害怕。她不由得咽了口唾液,低低垂着头,紧紧屏息。 “或许是想向主母讨教一二呢,好去爬二爷的床。昨夜的动静你们没听见?” “隔这样远,哪儿能听得见?” “你们不知,那可比秀春楼里的头牌还会叫呢。看来是真傻,否则也不能这般‘放得开’。” 刺耳的笑声狠狠刮擦着萧青棠的耳道,他闭了闭眼,往后退了几步,淡淡道:“处死。” 不待侍女回答,他又道:“不处死,改为笞杖,选今年新发的荆条,再叫几个粗使婆子来。” 裁云打了个寒颤:“是……” “将夫人弄出去,带到长嫂那里。” “是……” 再没有别的吩咐,里面还在说笑,萧青棠一把推开门,踏入门中。 笑声戛然而止,七八个人跪倒在地。 “说什么呢?笑得这样开怀?”萧青棠转动转动腕上的菩提珠,走至上首坐下,嘴角勾起一抹怪笑,笑意不达眼底,“不妨说来也叫我高兴高兴?” 他从未踏进过后院半步,往日偷偷说了那样多坏话,也没见如何,今日谁也没料到他此时会来,心中皆是大骇。 侍妾心存侥幸,磕磕绊绊答:“只是在说些女工上的事儿,二爷、二爷今日怎么有兴致来后院了……” “哦?是吗?”萧青棠支着下颌,“秀春院……这个地方你们喜欢吗?送你们去那里可好?” “妾身、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