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
书迷正在阅读:你拽什么拽啊abo、被骂丧门星?全京城大佬抢着宠我、恋爱脑郡主清醒后、为什么不自己当皇帝、圣骑士黑化才不是我的错、满级幼崽综艺造星舰爆红、今夜入梦几多回、社畜罢辽(NP)、茉莉花开时、提着灯笼也难找
光芒万丈的老大:“我们是?” 信徒们振臂高呼:“无灵狱!” 老大:“我们的目标是?” 信徒:“干坏事!” “具体怎么做?” “给玄门正道找麻烦!” “我们的第一个小目标是?” “把老大的灵犀法器夺回来!” 与会者对具体的安排进行了详尽的商议,众人踊跃报名,最终确定兵分两路。 一路先随老大进魇境出差。 一路在魇境外预做准备,在魇境破境后接应老大,到翠微山搞事情。 为保密考虑,具体细节不予记录。 总之,老大结束下个魇境的时候,就要给正道朋友们一个惊喜,作为无灵狱的开业庆典。 不过,在胡喜乐滤镜的会议记录之外,现场的实际情况是这样的—— “……总之,就是以上安排。” 舟向月笑眯眯道,“好了,现在我要先去闽南进个魇境。翠微山的郁归尘也会去那个魇境,所以不用担心破不了境。谁要跟我一起去?” 话音未落,上一秒还气氛热烈的屋子里猛地陷入一片寂静。 舟向月:“……?” 柳长生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无语道:“我在翠微山的人眼里是十成十的邪祟,你那徒弟在,叫我跟着你去送死?” 阿喜丧丧地把尾巴缩起来:“玄琊君主火,我是毛做的,怕火,会死的。” 阿乐嗷一声窜过去抱住了阿喜的尾巴:“我害怕!” 众人的目光紧接着就落到了还没开口的胡喜乐身上。 胡喜乐:“我……我……” 他涨红了脸,说不出话。 舟向月叹了口气,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就在这时,洛平安突然眼睛亮亮地举起了手,激动得手都从手腕处飞起来跳了一跳,差点没接住:“我,我要去!” 众人:“……” 所以你刚才只是还没反应过来是吗? 最后,除了乐颠颠主动报名的洛平安之外,只有想不出不去的理由的胡喜乐“被同意”了。 哦不,还有一位。 那就是被洛平安用罐儿抱回来的瓦猫,旺财。 它来到无灵狱的这几天里,众人对这只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石猫猫很感兴趣,试了各种方法想要让它出来。 戳一戳。 泡一泡。 啃一啃。 烧一烧。 奈何这只陶制的瓦猫软硬不吃,甚至当舟向月威胁给它打碎了,依然我自岿然不动,定力惊人。 舟向月倒真试了一下,发现这陶猫猫居然打不碎,堪称固若金汤。 此刻,它依然在陶壳里装死。 舟向月狞笑一声,将魔爪伸向了这只始终“我不在我不在”的瓦猫。 不动不出来是吧? 那就当做默许了。跟他去出差吧! *** 郁归尘为什么要进魇境,这得从一天前的事情说起。 一大清早,楚千酩就慌慌张张地来找舟向月。 “耳朵耳朵,开门开门!” “耳朵耳朵,开门开门!” 来开门的是郁归尘。 楚千酩嘴角抽搐,装作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郁归尘对他点点头:“进来吧。他还没起床,但也该起了。” 楚千酩缩着脖子跟在来开门的郁归尘身后进了门,被安置在堂屋里坐下,还有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楚千酩当然不敢让大佬给自己倒茶,忙不迭自己倒。 倒完之后,他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被苦得皱起了眉头。 太紧张忘记了,这是大佬家里专属的苦中苦茶。楚千酩欲哭无泪。 他左右看了看没找到师弟的甜点,没敢再下口喝茶。 师弟很快就被大佬叫出来了,裹着厚厚的外套坐在楚千酩旁边。 郁归尘随即往他手里塞了杯姜茶。 那辛辣的味儿,楚千酩在对面都闻到了。 舟向月拿着那杯姜茶直皱鼻子,几根手指开始暗戳戳地乱动,好像一不小心就可能“不小心”拿不住杯子掉地上。 郁归尘冷冷道:“放了糖。” 舟向月这才勉勉强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楚千酩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总觉得自己的存在好奇怪。 本来他是来找舟向月的,但大佬就在不远处坐下了,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楚千酩只好跟他们俩一起说。 “是这样的……”楚千酩犹豫道,“我觉得祝凉最近有些不大对劲,有点吓人……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啊?”舟向月惊讶道,“怎么?” 楚千酩道:“他前几天一直不出门,整天在屋子里画符……” 舟向月笑了:“人家要努力学习,难道都跟你一样整天到处浪啊?” 楚千酩噎了噎:“不是啊!他是真的不对劲!你听我讲完啦师弟……” 他和祝凉一个宿舍,上床下桌。 前天晚上,他浪了一天回到宿舍,看到祝凉跟前两天一样在宿舍里伏案画符,这才想起来自己第二天的符咒课作业还没写,赶紧补。 结果他一看红墨水瓶,发现居然见底了,明明是才买的。 那瓶红墨水是他和祝凉共用的。 楚千酩问了祝凉一句,祝凉头也不回:“我用了。” 哦。凉哥这也太用功了吧。 楚千酩感觉到了压力,怎么学期刚开始,大家这就开始卷了吗! 他赶紧用剩下的墨水把作业写了,想着第二天再去买一瓶。 第二天也就是昨天,他买了红墨水回到宿舍,拿起水杯想喝口水。 结果刚送到嘴边,他余光瞥了一眼,吓得差点打翻了杯子—— 那居然是一杯血! ——不。他晃了晃杯子,又凑近闻了闻,发现是红墨水。 什么鬼啊! 祝凉依然背对着他在那里画符。 楚千酩问他红墨水是不是他倒的,果不其然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楚千酩一想也是,凉哥从来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他也没多想,觉得于言大概是谁大冒险或者整蛊错人了,就是觉得浪费可耻。 多好一瓶红墨水,你就是用来卷,也好过直接倒掉啊! 那天晚上,楚千酩不知为何睡得很不安稳,在梦里总觉得有人在看他。 半夜,他迷迷糊糊醒了,结果发现——床头真有个人影! 楚千酩给吓得一个激灵,结果定睛一看,发现是祝凉站在那里只露出一个头,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松了口气:“凉哥你干啥呢,吓死我了。” 祝凉却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楚千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凉哥?” 祝凉还是不说话,又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自己走了。 楚千酩想,祝凉什么时候多了梦游这毛病? 他后半夜睡得更不安稳了,甚至梦到自己突然惊醒,祝凉双眼通红,拿着把滴血的刀站在他床头,对他说:“去——死——” 楚千酩一下子吓醒了。 宿舍里没有人,一片寂静。 天还未大亮,灰蒙蒙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进来。 楚千酩从床边看下去,结果看见地上一大滩血红! 吓得他差点从上铺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