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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感谢你曾为我做的一切。”林春儿朝他笑笑。 第64章 是真的怜惜 林春儿说谢谢陈宽年为她做的一切。 陈宽年笑道:“不值一提。” 陈宽年这个人就是如此,他绝不是坏人。那时林春儿的母亲在省医住院,林春儿周末去护理母亲,在医院走廊里碰到陈宽年。他揪着林春儿衣领问她:“你来医院干嘛?” “我亲人病了。” “哦哦哦。” 他哦了几声,跟在林春儿身后,一直陪她到病房门口。那时省医住院部普通人都要住十人病房,只有极少的四人病房、双人病房以及单人病房。林春儿进了病房,坐在母亲床边,问她:“昨晚还是没睡好吗?” 母亲点头,小声说道:“出院了一个,进来的这个,哭嚎了一夜。没什么,住院嘛。” 陈宽年并没有走,他站在门口听了会儿,而后转身上了楼。彼时他母亲任省医的副院长。他上楼求了母亲很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母亲都不答应,她一向公正,并不愿开这个先河。 陈宽年拉着母亲的衣袖:“林春儿你记得吗?就是我们班班长,你还说过这女孩大有可为的。是她的亲人啊!” “住四人间或两人间,比十人间贵。” “贵就贵啊!”陈宽年对金钱没有概念:“贵多少?” “四人间每天贵六十,两人间每天贵八十。你不懂,好多人住院已经花了好多钱了,这六十八十对他们而言是天文数字了。” “您别跟他们说钱的事,我有。” “……我服了你。” 林春儿的母亲当天便被转到了四人间,她迷迷糊糊跟在移动床边,问护士:“不是说四人间要排队吗?” “嗯,排到你们了。”护士说。 “可我们并没排队啊。” “那我不知道了。” 那是林春儿第一次接受到陈宽年的善意,她也是很久以后,听护士聊天才知道他的母亲是省医的副院长,而她在医院碰到陈宽年那天,母亲便被转了病房。 她在下课后叫住陈宽年,将他带到无人角落,才开口问他:“陈宽年,你是不是帮我亲人转病房了?” 陈宽年挠挠头:“雷锋做好事不留名,谁跟你说的?” “你别管,我问你,是不是你?” “是。我问过我妈,不违反规定,是按规则办事。” “转病房为什么我爸去交钱的时候,没多要?” 陈宽年耸耸肩:“好人好事做到底。” 林春儿红了眼眶,她那时并不知友情是这样的,好多感谢的话都憋在口中,一时之间无法开口。陈宽年见她眼睛红了,忙摆手:“你可别哭啊!宋秋寒要是知道我把他最好的朋友弄哭了,肯定跟我急。你可别害我。” “哭个屁啊!我问你,你垫付了多少钱?” “不多。” “你给我个数,等我以后赚钱了还给你。” “我不要。你以后对我好点啊,别整天跟老师告我状,就成了。” 林春儿点头答应:“好的,我再也不告你状了。谢谢你陈宽年。”林春儿不愿与陈宽年确认金额,她会偷偷去问。她欠着的钱早晚会还的。 “别客气了,朋友。虽然你挺烦人的,但我真把你当朋友。咱们班好多女生特矫情,我不爱跟她们玩,就爱跟你玩。”陈宽年拍拍她的头。 “那你能替我保密吗?别跟别人说我家里的事。”林春儿并不愿别人知晓她母亲常年生病的事,她总觉得这件事与学校无关,也只有班主任曲老师知晓。 “宋秋寒也不能说?” “不能。” “好吧,那这保密费可就大了。这么着吧,你现在请我吃一根雪人吧!” “两根。” “真大方。” 而今林春儿想起这些还觉得很温暖。 她在进门前对陈宽年说:“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她半夜找水喝,我就不过去了。”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在乌镇又不是没听到过你们大战三百回合。”林春儿笑出声,陈宽年脸更红了:“你这人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这么口无遮拦?” 林春儿耸耸肩:“叫我雷锋。” 她进门便回到房间,锁上了门。 另一间屋内是痴男怨女,也不知这一晚又要迎来什么狂风暴雨。她塞起耳机,想起宋秋寒要她跟他走的模样,手捂着嘴笑出了声。过了许久,拿起手机来买东西。她没与男人同居过,搜肠刮肚的想男人到底需要什么,一样一样来买:电动牙刷、睡衣、脱鞋、袜子、内裤,只是到内裤尺寸之时,她吃不准,便胡乱买了大号。还有剃须刀、剃须膏、男士洗面奶、以及避孕套。 宋秋寒电话进来之时她刚刚付完款,接起之时也不知怎么了,竟有点慌乱。 “在做什么?” “在想你呀。”林春儿笑道。 宋秋寒低低笑出声:“我后天就飞回去,你后天是不是要出差?几点的航班?” “十二点多一点的航班,去上海。” “那我早班机回去,到酒店换行李,然后去接你一起去机场。” “不要,那样你太辛苦。” “我不辛苦。在飞机上可以补觉。我们可以一起在机场吃顿简餐,然后各自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