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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都转向林春儿,破天荒打了一束独光,林春儿拿着话筒,回头看了眼还在不断刷屏的那些愿望,说道:“捐款通道还会开放七天,捐款公示将无间断进行,截止目前共有三千两百二十四万捐款,我们将打通与其他慈善组织的合作,也将持续不断帮助更多的人。”该说的都说完了,她顿了顿,眼中的热泪像星星一样闪耀:“我们很意外在这次活动的最后一天,看到那么多人的朴素而有温度的愿望,或许生活时有痛苦,甚至很多时候觉得活不下去了,但想想这一刻,天上群星闪耀,也算是不寻常的一天。愿你们今天能见到想见的人,说上几句寻常话;愿你们身体健康,如果正在遭受病痛,愿你坚强;愿你们逝去的亲人都变成天上的星、云、月亮,永久守护着你们内心的安宁;愿我们虽然普通,但永远快乐。” 仅拥有此生是不够的。 晚风掩盖了啜泣声,就连泪水都干的很快。 今夜又是繁星满天的一晚,大家彼此依靠,看着天上星,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这场盛大的许愿中来,那些愿望,太过动人。林春儿的泪水止不住,当一颗星划过,她在心里默默说: mama,我想你。 爸爸,我想你。 奶奶,我想你。 mama,我和那个少年在一起了。 我们都受过很多伤,有些能够被治愈,有些则不能。 林春儿将头埋进宋秋寒胸前,泪水打湿他的衣襟,湿热。好在今晚能在你身边,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有了被治愈的可能。 “宋秋寒,谢谢你。” 林春儿想讲的话很多,成年后的宋秋寒不像少年时那样凛冽,他是和煦的风,一点点拂过她心头。他并不那样狂野,也并不十分热烈,可他就是他。林春儿感激他是这样的他。 有人弹起吉他,唱起那首歌: mama,我爱你 mama,我居然爱上了她,像歌唱一样就爱上了她 mama,当你又回首一切,这个世界会好吗 祝你今晚睡的安宁。 ====== 乔瀚文哭了。 他在演戏之外很少哭,今晚却哭了。林春儿说如果你正在遭受病痛,愿你坚强;愿天上的一切守护你内心的安宁。他坐在那,这一切就这样在他眼前发生。 他孤独了很多年,像一抹孤魂游荡在世间,目光所及都没有形状也没有温度。冰冷冷的,奄奄一息的,行将就木的。 当他们举起宋秋寒欢呼之时,那淋漓尽致的欢畅也注入他的心间,那颗死气沉沉的心好像被注入一滴甘霖。那么多人热气腾腾的活着,你或许也可以。 拿起电话打给王瑾:“你帮我个忙吧。” “你说。”王瑾正在接受康复治疗,气喘吁吁。听到乔瀚文的话她安静了许久,将工具丢到一边,倚墙而立:“你确定吗?” “我确定。” “好。”王瑾一瞬间泪眼朦胧,说不清为什么,反正世间所有的剧都会落幕,所有的相遇也都会散场。都想通了想开了,无所谓了。 “希望你帮我保密。” “我会的。”王瑾拿过毛巾盖住眼睛:“乔瀚文,那天你跟我说那些话,让我特别恨你。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对你说出狠话,却说过很多言不由衷的话。但我爱你,这句是真的。” “我知道。”乔瀚文挂断电话。 王瑾痛哭出声。 她有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无关紧要的配角,被卷入一场盛大的演出之中,开始散场都不由她,连镜头都不会有几个。可她是愿意的。她跟在乔瀚文身边,别人看她是独当一面的女中豪杰,手起手落之间几百上千万,她培养的新人各具风格,甚至有人说她是教母。可她最喜欢的身份就是乔瀚文的经纪人、好朋友。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源于她爱他。卑微的爱着他。 她哭了很久,直至泪水快要干涸了,才长舒几口气,缓慢站直身体。康复训练还是要做的,还是要活着的,不然又会被乔瀚文看不起。王瑾最怕被乔瀚文看不起。当他冷眼看着别人做傻事之时,嘴角轻轻一瞥,而后摇头:“真蠢。”王瑾不是蠢人,至少这些年来,她努力维持一个精明的形象,就为了不去听乔瀚文说她那句: 真蠢。 ====== 第89章 乔瀚文爱林春儿 一段旅程结束了。 一群火热的人又要四散天涯了,在机场内彼此拥抱,互道一声平安,就这样散去。是有些微不舍的,这样一年一聚,很多人年纪日益大了,再往后见一面就会少一面了。 老张要去北京转机至新西兰,还能与林春儿、宋秋寒再走一程。他们三人坐在休息室里,看看彼此的狼狈相,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最狼狈的要属林春儿,防护做的再好,也还是被西北的风吹的小脸儿黑红,像极了去年夏天他们重逢后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如果哪次彻底晒伤恢复不好,你就顶着这张黑脸过日子吧。反正你也找到男朋友了。”老张逗她。 她拿出镜子前前后后的看,神采飞扬:“再黑,也还是个标致美人儿呐!”夸起自己来一点不省着力气。宋秋寒幽幽看她一眼,有心损她两句,又担心她急于自证做出什么吓人的事儿来,只得生生忍着。 老张则大笑出声,笑过了便讲正经事,是对宋秋寒讲:“我司有意引进投资,你们公司感兴趣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