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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渊从百忙中抬起头,目光只在苏盼儿身上停留了一秒,就落在了苏傲的身上,“大哥想到请二meimei过来求情的办法,有这个脑子还不如想想你的挣钱大计。” “不是我叫二妹过来的,是她也过来和你解释的,我说老三,喜妹说你心瞎了,我看真是这样,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冤枉人啊?”平白受了冤枉,苏傲也急了,“不信你问问二妹,是我叫她过来的吗?” 苏盼儿手里的帕子拧的变了形,一脸的惶恐不安,“三哥哥,大哥哥没有去找我,真的是我自愿来的。” 苏傲正想说你听,结果一品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 苏子渊的耐性已经被磨光,喊了一声好了,眼睛也冷下来,“大哥,二叔二婶出事,你要胡闹也分清楚是什么事。” 随后也不多说,喊了陈宜进来,“送二姑娘回荷院。” 之后,却是理也不理苏傲。 苏傲气的脸都红了,指着弟弟咬牙切齿的,“你个眼瞎心瞎的,我让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恨恨的丢下一句话,甩着衣袖,怒气离开。 第二十八章 瞎了瞎了 是夜,一辆马车从安乐侯府角门驶了出来。 苏喜妹靠在马车里,手里拿着一副《百鹿图》,看了几日的画,每副都一样,并没有找到不同的,这让她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想法错了,线索并不是在画的不同上,而是在别的地方。 隔着小方几的另一边,苏傲面朝马车,双手盘在胸前,只是没过半盏茶的功夫,又翻过身来,眼皮一抬,见meimei仍旧不理他,他嘴动了动,又气鼓鼓的翻过身去。 反复几次,苏喜妹好笑的放下手里的画卷,“大哥。” 苏傲像掉进了热锅里,被烫的跳起来,“meimei。” 大概是终于不再被忽视了,他欢喜的一大眼睛瞪得大大的,眼里满是欢喜和期盼。 苏喜妹心更软了,“大哥,我都没伤心,你一直唉声叹气的做什么?” 看到兄长一瞥眉毛挑起来,苏喜妹暗下偷笑,就知道大哥在等着她这么说呢。 苏傲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他坐正身子,双手搭在两腿上,看起来认真又严肃,“meimei,你怎么不闹?像以前那样,只要你闹起来老三就得换着法子哄你,你说受委屈的是你,你又不闹,现在好了,被赶出府了。” “大哥如果不想去庄子,就回去吧,我一个人也行。” 苏傲眼睛瞪了起来,“没良心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不想去庄子吗?我是为你委屈。” 说完又嘀咕道,“也不知道老三是怎么了,心怎么越来越瞎了。” 苏喜妹暗暗发现,“大哥,你看你都看得出来,三哥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三哥看出来还这样做,是有他的用意吧。” 苏傲偷瞄了一眼,小声试探的问,“你不生你三哥的气?” “生气。”苏喜妹下巴扬得高高的,“理解归理解,可受委屈的是我,我干嘛不生气?何况他疼二妹是真,偏心也是真,我为什么不生气?” 苏傲张了张嘴,不知从哪劝起来。 苏喜妹只当没有看到兄长一脸的懊恼和纠结之色,“大哥,话也和你说了,到庄子还有段路,先休息吧。” 躺下背过身,苏喜妹不看也知道兄长还没有想开。 别看兄长大咧咧的,可心里最在乎的就是家人,看到她和三哥那边闹误会,又担心她这个脾气,只能换着别的法子劝通两人。 良久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声,又有细碎的声响,苏喜妹才闭上眼。 安乐侯府前院。 陈宜借着夜爸进了书房,恭敬的回道,“爷,侯爷和姑娘一刻钟前到庄上已经安顿好。那边传来的消息,姑娘并没有吵闹,反而着侯爷。” 苏子渊放下笔,垂眸看着陈宜,“这些日子你可发现姑娘有些不对?” 陈宜迟疑了一下,“姑娘安静了许多。” 府里不在鸡飞狗跳,就是陈宜习惯帮着姑娘收拾残局,突然安静下来,都有些不习惯。 苏子渊不款眉头微蹙,仍旧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却又不得不承认,陈宜的话说进了他的心里,与在安静的meimei让他觉得离他太远,反而不像以前那般让他头疼时觉得亲近。 敛起心绪,苏子渊又才说起正事来,“苏总管那边可有消息?” “国公府宴会后,爷让盯着府中的动静,苏总管一共去了二爷府中三次,最后一次从二爷府中并没有出来。” 苏子渊沉默了一会儿,正欲开头,就听见外面有下人传话,“三爷,二姑娘过来了。” 陈宜见主子点头,转身出去将人请了进来,留二人在书房说话,出来时将门带上。 “还是因为你大姐的事?” 苏盼儿点头又摇头,“三哥哥,我只是突然想起父母没有出事前,发现的一件怪事,或许这事与我父母被杀害有关。” 苏子渊下意识的眉头一蹙。 苏盼儿便将自己注意到的发现说了出来,“就是前些日子苏总管去了府上几次,每次去府上都与父亲在书房说上许久的话,有一次被我撞到苏总管从府中出来,他看到我之后脸色也是一变。” “如今再想想,他若是听了府上的事去与父亲见面,被我撞见后又何必脸色大变,或许”苏盼儿紧紧攥住手里的帕子,“或许他是偷偷去见父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