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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顾斓曦有些关切地问道:上次谢府饮宴之时,二小姐不慎落水,如今可好? 谢微尘觉得脸已经好了很多,将手帕交给竹心,之后说:多谢顾小姐挂心,微尘身子无碍。 顾斓曦想从谢微尘这里打探羡王爷的事,谢微尘也同样对那日顾斓曦在感业寺竹林之中说的话感兴趣,也想从顾斓曦这里打探出个子丑寅卯来。所以又笑着说:微尘比顾小姐小了几岁,我今日与顾小姐相见觉得甚是投缘,咱们二人小姐来小姐去的倒是显得生分,若是顾小姐不嫌弃,请唤微尘一声meimei吧。 顾斓曦正愁着自己对这位横空出世的谢二小姐知之甚少,不知道应该怎么拉近距离,谢微尘的提议正中下怀,立刻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谢meimei了。 顾jiejie。谢微尘也赶紧喊了一声。 你我既以姐妹相称,那日后你便多来jiejie这里玩,我是家中独女,平日在府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常来找我,你我二人说些闺房私话。顾斓曦拉着谢微尘的手说。 谢微尘听到顾斓曦的话之后,显得有些激动,而后又突然没落地低下了头说:我、meimei要去问了父亲与母亲才能知道可不可以出府。 顾斓曦一想,便知谢微尘口中的母亲并不是她的生母,而是谢茗烟的生母王夫人,这些年王夫人主持中馈,想必谢微尘和她的母亲过的应是不太如意。 无妨,你若不能来时时找我,我便给你下请帖,邀你来我府中作客,你父亲与母亲岂有不准之理? 谢微尘摇了摇头,说:jiejie有所不知,今日赴宴的请柬,就差点被母亲扣了下来。全赖老太师在下朝之后与我父亲说起此事,我父亲才知我也在被邀请之列,去了母亲房中,才将请柬要了出来。若非如此,恐怕我今日都不知jiejie设宴一事。 竟有此事!顾斓曦吃惊地说道。 谢微尘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 顾斓曦拍了拍谢微尘的手说:meimei平日辛苦了。这好好的嫡出小姐过到这般境地,我还是闻所未闻。 谢微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哽咽地说:让jiejie见笑了。 怎么说的好好的还哭了起来。顾斓曦用手帕给谢微尘擦了擦眼泪,转头对素云说:叫人打水进来,再去我房里将那盒桃夭取来。 是。素云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很快有婢女打了水进来,伺候了谢微尘净面。 劳烦jiejie了。谢微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此时素云回到了客房里,手里还拿着一个甚是精致的淡粉色的掐丝珐琅小盒。 顾斓曦接过小盒,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盒淡粉色的粉末。 顾jiejie,这香粉为何是淡粉色的?谢微尘问道。 这桃夭是我特意找人做的。每年春日摘下每棵树上最先开放的那朵桃花,经过几轮的蒸晒,再和珍珠放在一起碾制成粉末,里面还加了一些其它对皮肤好的药材,桃花的香味儿盖住了草药味儿,擦在脸上之后皮肤会显出淡淡的粉色,看起来极为可人。顾斓曦向谢微尘解释。 顾斓曦拿过一直软毛刷,轻轻地沾了些香粉,替谢微尘扑在了脸上。 meimei看一看,是否和平日里擦得香粉有所不同? 谢微尘对着铜镜自己地看着自己的脸,然后笑着点点头说:jiejie的东西果然不同。这香粉擦上之后,脸颊有些淡淡的粉色,倒是显得人面似桃花,这桃夭的名字,取得倒是应景。 meimei喜欢就好。顾斓曦细细地将香粉扑在谢微尘脸上,扑完之后合上桃夭的盒子,拿起来放到谢微尘手中说:我这里也没什么新鲜玩意儿能送给meimei,这盒桃夭meimei便拿回去用吧。 今日微尘已经如此劳烦顾jiejie,又怎么好意思再拿jiejie的东西。况且这桃夭做工复杂,这样一小盒怕是不知费了多少的功夫,我又怎能轻易拿去。谢微尘连忙推辞。 谢meimei莫要推辞,这只是我闲来无事写了方子找人做的,虽说做工复杂,却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我那里还有两盒可用,这一盒meimei便拿去吧。顾斓曦见谢微尘不收,转手将桃夭递给了素云,素云走到竹心身前,将桃夭递给竹心,竹心不见谢微尘点头自是不敢收,素云没听到顾斓曦发话也自是不敢收回。一时之间,竹心与素云到好似僵持在了那里。 谢微尘见此情景,若是再僵持下去,恐顾斓曦不快,便点点头让竹心收下,然后说:那meimei便多谢顾jiejie了。 见谢微尘收下,顾斓曦才又笑着说:时辰已经不早,我们出去吧。 谢微尘点点头,站起身玩着顾斓曦的手一起出了客房。 顾斓曦看了看谢微尘,不禁一笑。 jiejie笑什么,莫不是meimei哪里做的不得当?谢微尘显得有些紧张。 顾斓曦笑着摇了摇头说:刚在屋内不显,走到这屋外之后,我才发现meimei肌肤吹弹可破,眉眼如画,是个美人坯子呢。说完,眼珠稍稍一转,半开玩笑地说:怪不得上次meimei第一次参加家中宴会,羡王爷便能不顾自身安危跳入水中将meimei救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