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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这是何意?!谢茗烟见庆麼麼关上房门还挡在前面,转身生气地看着王氏问道。 烟儿,母亲知道你是气那野种在外露了脸,可她每日都来你这清芷阁前便是故意炫耀,存心想让你气急违抗你父亲的命令,好让你父亲厌恶于你,她才好趁机得了你父亲的欢心呐!王氏说完之后,又转身问月儿:那野种每日前来都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月儿看了看谢茗烟的脸色,才说:自从咱们姑娘被老爷禁足之后,二小姐便基本上每日都会到清芷阁前,站在咱们院子门口,却也不叫婢女叫大小姐,只是同自己的婢女说话。不过.......不过说的大多都是府外的事情。咱们姑娘每次听了之后,都很生气,有一次甚至直接走到院子里,隔着院门说了二小姐几句,可二小姐也没理会咱们小姐,像是没听到一样带着婢女离开了。 母亲~你都不知道那野种有多猖狂,日日都过来同她那婢女一唱一和,明里暗里的嘲笑我!月儿话刚说完,谢茗烟立刻又补上了几句。 烟儿,我知道你心中委屈,可如今你父亲正在气头上,咱们也只能暂时忍耐一下了。王氏站起来走到谢茗烟身前拉着她的手,又捋了捋谢茗烟的头发说道。 谢茗烟一把甩开王氏的手说:从我禁足那日开始母亲便叫我忍耐,平日里也总是叫我在父亲面前同那野种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来。我照着母亲的话去做了,可如今那野种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一日高过一日,我却被父亲下令禁足,她一个野种居然爬到了我一个嫡出小姐头上,母亲,你让我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谢茗烟一番话说完之后,王氏心中也起了怒气。先不说谢微尘在谢蕴唐心中的地位如何,便是最近谢蕴唐出入卫氏院子的次数都多了起来。卫氏虽长相并不算特别出众,可性子却是江南水乡女子特有的温柔,卫氏的性子正是谢蕴唐所喜爱的那一类,如今卫氏又怀着身孕,月份越来越大,眼看再过几个月便要临盆,若真是一举得男,那卫氏必定得谢蕴唐和谢老夫人高看一眼,再加上那惯会使手段装腔作势的谢微尘,那王氏同谢茗烟在家中的地位便会受到威胁。 王氏咬了咬牙,眼中带着一股狠厉看着谢茗烟说道:烟儿,见你被禁足,母亲心中又何尝痛快。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若是成了,便可以解了你的禁足,又可以让那野种同卫氏在谢府中再无翻身之日!说完之后,王氏神色又有些担忧地看着谢茗烟说:这个法子虽然可以让你父亲彻底厌弃那野种和卫氏,可却是要让烟儿你受些委屈。 谢茗烟一听可以让谢蕴唐厌弃谢微尘,便什么都顾不得,直接对王氏说:母亲,若是真的能让野种再无翻身之日,一辈子被我踩在脚下,多大的委屈我能受得! 王氏点了点头,拉着谢茗烟走到里屋坐下。在谢茗烟耳边细细地将计划讲明,都说完之后,又问:烟儿,你当真受的?! 母亲莫要担心,只是这点委屈,我定能受得。母亲只管去安排便是了。谢茗烟看着王氏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今日便去找人安排。王氏说完之后,又朝着外面将应嬷嬷和月儿叫了进来。 王氏又对着应嬷嬷和月儿仔细交代了一番。确保此事万无一失之后,王氏才带着应嬷嬷离开了清芷阁。 因着知道王氏要使手段对付谢微尘,在王氏走后,谢茗烟也并未再次闹着出院子,而是又吩咐月儿重新铺好宣纸,如同刚被禁足时一样,安静抄书。 月儿将刚才王氏在屋中说的事又在心里重新的盘算了一遍,再看了看正在抄书的谢茗烟。心中思索到:谢茗烟虽是嫡女,却也不过是靠着王氏。以前谢微尘不管受了如何羞辱都不曾防抗,可如今谢微尘如同变了个人一般,心计全然不似一名十岁的女同,在府中的地位也是高了不少,卫氏又怀了男胎,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卫氏与谢微尘在家中更是地位直逼王氏和谢茗烟。我看以谢茗烟那榆木脑子是定然斗不过谢微尘的,再加上谢微尘又得了羡王爷青眼,若日后嫁入王府,连带着卫氏地位就会又有所提升,到那时王氏岂不是更加式微?都说良禽择木而栖,那我此时选择去投靠谢微尘,也算得上是明智之举了。月儿在心中想着,看着谢茗烟皱着眉抄书,心中不觉有些好笑。 姑娘,夏日炎热,咱们小厨房今日还没来得及准备冰果,我现在就去大厨房那里取来一些。月儿想着快些去给谢微尘通风报信,找了个借口出了清芷阁。 月儿挑着小路,好在羽翠轩也算偏僻,所以并未有人注意到月儿。月儿进去不多时,便有出来,急急地朝着大厨房的方向走,一边走还一边摸着自己耳朵上多出来的那一对儿坠着两颗小米珠的珍珠耳坠。 夜晚,羽翠轩中的众人早早的都歇下了,众人都睡熟了之后,一个人影闪进了羽翠轩中,然后轻轻地推开谢微尘的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在一片黑暗之中摸索着找到一个箱笼,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手帕抱着的东西放了进去,然后合上箱笼,又轻轻地退了出去。 第五十一章 咒术 自从王氏那天去过清芷阁之后,谢茗烟就老实了许多,每日里又开始抄写《女则》、《女戒》每隔三五日送到谢蕴唐那里。而谢微尘在月儿去过羽翠轩之后也依旧如同往日一般,每天都会待着竹心到清芷阁的院门前,与竹心一唱一和的讥讽谢茗烟,谢茗烟有的时候气急跑出屋子,现在院中瞪着谢微尘,可没过多会儿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撇谢微尘一眼转头回了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