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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公老夫人忙按着胸口喘息着道:“你,你这小子,既是清白无辜,把话跟长公主说清楚了不就是了,这有关女子闺誉的,怎可拉本不干此事的夫人在此胡言乱语,还是快莫说了。”又把脸转过去对石氏道,“世子夫人,这… …” 谁知话还未说完,就被蔡知文打断道:“李小姐是在贵府别院落水的,之前吃什么东西也都是在你们家,身边也都是你们的人,恐怕那催情之物应也是在你们家所食,是小生突然出现才破坏了你们的计划。小生不请世子夫人在此,难道是要在这里等着被你们灭口吗?” “原来是你们,是你们!”蔡知文的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老太太的嚎叫声,“我们家丝儿也定是你们给她吃了什么□□,然后让你们家公子jian了去。我可怜的丝儿啊,不行,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老婆子我就死在这里。” 阮老太太崔氏等人都觉得这蔡老太太实在智商堪忧,被她这么一闹,蔡兰丝能得什么好?不过她们可没什么意愿去帮她。 只有阮氏有些害怕的小声劝道:“娘,您还是别说了。”话还未说完就被蔡老太太一巴掌给扇了,阮老太太气得倒仰,厉声喝道:“秀儿,你给我过来!”见她竟然还犹豫,就命婆子强行把她拖了过来。蔡老太太又要撒泼阻止,却被蔡知文给拖住了。 承恩公老夫人此时已气得不好,只拿颤抖的手指着蔡家祖孙直喘气,承恩公世子夫人马氏一边忙着帮她顺气,一边又拿了丫环递过来的水给她喝,而她旁边周氏和袁七却都是惊骇异常,脸色煞白,摇摇欲坠。这,这事情闹开来,袁七哪里还有名声可言?! 此时咏华长公主也双眼淬毒的看着承恩公府众人,她此时怀疑的是,那阮安柟走了,袁家是不是就将计就计,想算计她的湘儿?!或者人家根本就是冲着湘儿来的,说什么算计阮安柟都是幌子,毕竟那阮安柟的身份可比她的湘儿身份差远了! 承恩公老夫人喝了口茶,推开马氏的手,颤颤巍巍的对咏华长公主道:“咏华啊,这中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湘儿是在梅院出事的,我们必然会调查清楚,不会委屈了湘儿去。这事情先放一放,等湘儿醒了再说,这天寒地冻的,掉到了河里可不是好玩的。也不急着处置人,湘儿冻着了,要再受到惊吓可如何是好。再说现在把事情闹大了,终究是对湘儿不好,届时我们想帮湘儿也没办法了。” 咏华长公主眼睛盯着袁老夫人片刻,又看了看周氏,似想到了什么,嘴角冷笑了下,突然冷哼了声,也不再理睬众人,就去了内间看女儿。 袁老夫人看了咏华长公主的背影一会儿,叹了口气,又转身对石氏道:“既然这位蔡公子一定坚持要你作个证,你就坐下来听听吧,唉。” 等石氏似笑非笑的坐到了一旁太师椅上,接过丫环递过来的茶,袁老夫人才又转身对蔡家祖孙道:“蔡公子,你救了李小姐,可是你不先赶紧把人送去梅院屋里换衣服,这寒风凛冽大雪纷飞的,你就这样抱着人跑了几刻钟,闹得寺里人尽皆知,说你用心不纯难道还委屈了你?蔡老太太,您也是个正四品的诰命夫人,也得注意自己的形象,说自己的孙女吃了什么跟我们孙儿有jian,难道您真是要逼自己的孙女死?” 喘了两口气,接着道:“你们家孙女的事,我们必然也会调查清楚,也不会委屈了你们家女孩,必会给个交待的。但您这样胡言乱语,传出去了,我们家孙子只是一时风流,你们家孙女却是要万劫不复的。” 赵氏给袁老夫人续了杯茶端上,又给她顺了几口气。 袁老夫人叹了口气,对蔡知文道:“你祖母今天受惊了,你扶着她先回去看看大夫吧,今天的事情先放下再说,我们袁家但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必然会给出补偿,令妹那里,你们也先好好安抚,我们自会派人过去和你们商谈该如何办。” 崔氏也扶了阮老太太,在她耳边劝道:“母亲,我们还是赶紧把蔡老夫人劝走吧,再闹下去,蔡家丢脸,我们也蒙羞,而且在梅院发生那种事情,传出去了,毕竟不好,我们家一家子的姑娘都在那儿呢。” 阮老太太点头,嫌弃的看了蔡老太太一眼,努力挤了个笑容,对蔡老太太和蔡知文道:“既然承恩公老夫人承诺了会补偿你们,也会再派人商量丝姐儿的事,你们还是快些先回去吧。老太太的伤也要快点处理,知文,你是个孝顺孩子,就赶紧带了你祖母回去。”阮老太太实在连亲家都不愿喊,嫌丢人。 蔡老太太今天也实在吓得够呛,之前又撒泼了一顿,人已经开始有些反应迟钝,蔡知文咬了咬牙,上前给石氏磕了个头,也不等长公主出来,就扶着蔡老太太出去了。 阮老太太看蔡家祖孙出去了,也告辞道:“唉,这些事情本是于我家无关,老身也就不阻碍长公主殿下和承恩公老夫人料理家事,这就先行告辞了。”她年纪也大了,今天这么来回折腾又情绪波动,委实也有点支撑不住了,又跟石氏请辞,“世子夫人,还多谢您的茶,今日多有打扰,还请世子夫人见谅。”石氏忙也客气的和阮老太太寒暄了两句。 崔氏扶着老夫人,也跟大家行礼拜别,不过她拜别时又笑着对承恩公府的人补充道:“这些原本是承恩公府的事,只是不幸我们家姐儿去了趟梅院,还望袁老夫人和夫人能约束下人,不要随意说话,但凡我们听到些不相干的事情牵涉到我们家姐儿身上,我们柟姐儿和槿姐儿必要去宫里请太妃娘娘做主,免得被人诬蔑泼脏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