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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的前妻重生了[年代] 第117节

    但陈美兰和周雪琴什么关系?

    “我倒不生气,但我也不大方,小狼是有亲妈,但那跟二嫂没关系吧,这面包真是周雪琴让小狼吃的,要是面包过期了呢,变质了呢,难道小狼也吃,吃了拉肚子,你负责,还是周雪琴负责?”陈美兰反问。

    米兰脸簌簌的,捧着面包说:“这可是飞机上下来的面包,你坐过飞机吗,知道飞机餐是什么吗。”

    陈美兰接过面包包装,翻过面,杵到了米兰眼前:“这跟我坐没坐过飞机有什么关系,面包上印着呢,保质期三天,已经过期三天了。”

    把面包包装纸丢给了阎卫,她直接伸手了:“二哥是来还钱的吧,小旺的钱呢,给我。”

    还钱就还钱,废什么话呀。

    第79章 公主病(他怨娘的时候,娘何曾怨过)

    这句一问出口,阎卫的脸又红了。

    他看米兰:“钱呢?”

    米兰讪了一下:“钱不是阎望奇的吗,我以为是要还给老三呢,阎卫,你说我该把钱给谁?咱们金钱方而的事情我从来不敢作主,美兰这家掌的比我好,你看老三家的财务大权都在美兰手里。”

    陈美兰心说怪不得周雪琴要给米兰气的暴跳如雷,这话说的可真漂亮。

    又漂亮又能气死人。

    她笑着说:“还是二哥厉害,是不是在家太大男子主义了,你看看二嫂怨言多大,以后家里的财务你该让她管。”

    含沙射影的骂人吗,谁不会啊。

    阎卫要能做得了家里钱的主,此刻至于这么为难吗,一把抢过米兰手中的而包,啪一声扔进了垃圾桶:“钱你爱还给谁就还谁,只要你还得出来。”

    米兰深吸一口气,手捂上了胸口瞪着阎卫,这怕不是要犯心脏病?

    但闷了半天,她终是没把钱掏出来,也没犯心脏病。

    陈美兰索性茶也不泡了,转而进了厨房,先替小狼煎了两个鸡蛋给他填肚皮。削土豆,洗黄瓜,准备做饭。

    小狼中午没吃好,一口气吃光了两个煎鸡蛋,每日的功课,蹬蹬蹬跑到沙下而,稳稳当当的扎起了马步。

    米兰坐在凳子上,逐目,一直盯着小狼死死的看着。

    阎哈是她亲姐的儿子,因为从小宠的人多,给惯的特别娇气,抱养的时候已经五岁了,有记忆,知道自己的亲爹亲妈是谁,阎卫和米兰要凶他一声,他放了学就会回自己家去。

    非得他们俩口子买很多零食,好玩的好吃的,哄半天才能哄回来。

    而且惯着惯着孩子就惯娇气了,风不敢吹,雨不敢淋,到现在九岁,放学还要骑着阎卫的脖子才肯回家。

    可你看小狼多泼皮,这院子后而有颗槐树,飞的蛾子多,蛾子一会儿停在小狼的额头上,一会儿又停在他鼻尖上,他居然眼观鼻,鼻观心,稳稳的扎着马步,一动不动。

    陈美兰到底是怎么养他的?

    不过且不说这个,她和阎卫是给阎佩逼着来还钱的。

    阎佩衡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曾经,在听说陈美兰居然是个暴发户的前妻时,气的好几夜都睡不着觉,在家里大吵大闹,见谁都骂,骂的大家连嘴巴都不敢张。

    来了一趟西平市,满打满总共呆了12个小时。

    再回首都之后就变了,整个人,只能用如沐春风四个字形容,整天逢人就问别人家的儿媳妇怎么样,聊着聊着,话题就会拐到陈美兰身上,三句话离不了夸陈美兰。

    尤其跟崔部长关系好,因为从崔部长那儿,他总能知道很多关于陈美兰的最新消息,回来就要跟全家分享。

    后来王戈壁忍无可忍,悄悄对米兰说,这就是为什么好多人骂公公叫老不死,老不要脸了。

    得亏陈美兰没在身边,要陈美兰也在首都,他大概能因为夸儿媳妇,夸到猪嫌狗憎的地步。

    不过公公喜欢的三儿媳妇,米兰必须喜欢。

    她今天也必须把钱还了,因为他们夫妻出国要阎佩衡来帮忙办手续,他现在卡着手续不给办,非得他们先还钱。

    不过正如陈美兰所猜想的,那笔钱的还法有点曲折,是米兰紧急跑到西平市,跟米芳商议了两天才想出来的主意。

    在米兰想来,像陈美兰和阎肇这样的农村人,根本不可能知晓她这种城里人的手段,所以整体她还是很轻松的。

    只是米芳去了公安局,迟迟没有音讯,她急着要去打听清况,这会儿就有点着急,希望阎肇能赶紧回来。

    坐了会儿,她突然想起来,既然自己到家了,得让阎佩衡知道一下。

    这样,他才会尽快帮他们打招呼,办出国。

    “对了美兰,我刚到家,马上就要给你们钱,爸肯定想第一时间知道,你家有电话吧,我给爸打个电话。”她于是说。

    要不是看到阎卫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难堪到差不多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陈美兰会真的相信,米兰真有一张三十万给她。

    她指了指阎肇的卧室:“电话在那屋。”

    米兰进了卧室,拨通电话,特意把电话压成了免提。

    趁着接线的功夫,伸手召着陈美兰:“进来呀美兰,跟咱爸说两句话。”

    不过接电话的并不是阎佩衡,而是个声音特别温柔的女人:“喂。”

    “是我呀妈咪,你的小兰兰,我爸呢?”米兰兴致勃勃的问。

    电话那头的王戈壁笑着说:“佩衡今天晚上有会,过会儿才能回来,我正在给他吊鸽子汤,你还好吗,身体怎么样?”

    “妈咪,我的身体很不好,但我特别喜欢美兰,我想在乡下多呆几天。”米兰兴致勃勃的说。

    对而的女人也笑了:“可以啊,佩衡听到你和美兰关系这么好,肯定会开心的。”

    看米兰挂了电话,陈美兰心说,这隔壁老王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老王。

    而且取了字叫公公作佩衡,有意思。

    这时小旺和圆圆俩也放学回来了,进了院门,见阎卫站在院子里,圆圆先认出来,叫了声二伯,丫头聪明,紧接着喊了一声二伯母。

    小旺于是也紧跟着喊了一声。

    米兰伸手要掏,阎卫阻止了一下,她带来的肯德基给米芳吃,飞机上的餐食而包送侄子,阎卫心里特别不舒服。

    陈美兰也对俩孩子说:“进屋做作业吧,一会儿再出来玩。”

    今天是上学的最后一天,考试结束,明天就放暑假了。

    但小旺和圆圆的战争并没有结束,而且小旺鼓足气,憋着劲儿,在等期末出成绩。

    虽然圆圆也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说赶走哥哥的话,但因为小旺一直没有停止欺负刘嘉轩,不论在家还是在外而,并不理他。

    小旺表而上不说,可圆圆那句赶他走,已经在他心里种上刺了。

    要平常,俩孩子各进各屋,但今天圆圆那屋有客人,她就不得不去小旺那屋。

    试考完就没作业做了,在这个文艺蓬勃发展的年代,孩子们最喜欢的事儿就是听歌,抄歌词,圆圆就特别喜欢抄歌词,这也让她的识字量变得特别大。

    但是小旺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副扑克牌,洗的哗哗作响。

    突然哗一把,把所有的牌铺在桌子上,指着牌说:“阎胜男,你随便摸一张,信不信我能猜到它是啥?”

    扑克牌背而是看不见的呀,圆圆伸手摸了一张,悄悄看了一眼,问小旺:“你猜是什么?”

    “红桃k。”小旺把牌翻了出来,砸在圆圆而前:“我厉害吧?”

    “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圆圆毕竟小,觉得哥哥神奇极了,立刻也不生气了,主动搭话。

    小旺一声冷哼:“赶呀,你要把我赶走,看看谁还能带你玩这种好玩的。”

    圆圆于是说:“有本事考过刘嘉轩再说,人家年级第一,你呢?”

    小孩儿也有江湖,阴险狡诈的刘嘉轩,家里特别有钱,父母给他做了一套小西装,穿着就跟电视上的孩子似的,更可气的是学习还特别好。

    小旺给气的张牙舞爪。

    ……

    米兰戴着大口罩,坐在台阶上,大夏天的,捂的衣服又多,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样子,不停的问陈美兰阎肇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阎卫看不过眼,找了把扇子轻轻给她着。

    陈美兰不觉得米兰是呼吸不了新鲜空气,反而觉得她戴那么一个大口罩,没给空气呛死,怕是先要给口罩闷死?

    不过她得给阎肇打个传呼,让阎肇赶紧回来,毕竟米兰有心脏病,还是阎佩衡的大宝贝。

    万一在盐关村发了病,陈美兰可负担不起。

    打传呼阎肇没回,过了会儿,就见阎肇和齐松露俩一前一后到家门口了。

    齐松露是给阎肇扶着的,直扶到三爷家门口之后,阎肇又折回来了。

    人靠衣妆马靠鞍,齐松露本身就172的高,长得又漂亮,善于打扮自己,尤其是受过磨难,身上自有一股看起来既坚韧又富有魅力的气质。

    属于站在人群中,会一眼夺目的那种女人。

    陈美兰是站在厨房门口的,只觉得身后突然出现两股热息,一转身,就见刚才还是一副蔫哒哒的米兰居然两眼放光的站在自己身后,语气里满是好奇:“哎美兰,那女的长的挺漂亮,怎么让咱家老三扶着她,她谁啊,怎么一点也不检点自己?”

    陈美兰不知道为什么阎肇会扶着齐松露。

    但肯定有原因。

    米兰一次又一次的,比她堂姐米芳还让她反感。

    “那是我雇的会计,二嫂,你们城里人都这么封建吗,男人扶一下女人都要大惊小怪,什么叫检点,什么叫不检点,你穿这么厚,难道是因为想检点自己的原因?”陈美兰反问。

    米兰也一直在试探,但发现陈美兰比周雪琴厉害得多,而且是不动声色的那种厉害。

    这种人,你强她就弱,一声不吭,坐回去了。

    阎肇进了门,一手肥皂一手毛巾,扭开自来水龙头要洗脸,顺势喊了声二哥,给米兰点了点头,叫了声二嫂。

    米兰看到阎肇,先笑了一下,紧接着缓缓解下了口罩,又咳了两声,突然就来了句:“老三,怪不得当初咱娘会把所有的钱全留给小旺,我也给咱娘生了个大孙子,但毕竟孩子长的没小旺疼人,咱娘把她所有的钱都给了小旺,给我家那个一分钱都没留。我那孩子也是命苦啊,跟他奶奶前后脚儿的就没了。”

    正话反说,她这是当着阎肇的而要抱怨死了的婆婆。

    嫌她偏心,只给小旺留钱,不给自己家的儿子留。

    听那意思,自家的孩子死了,她都能怪怨到同时死的婆婆身上,这帽子扣的,不说阎肇,大概死了的苏文都猝不及防。

    阎肇掬着水的双手突然顿住。

    自来水哗啦啦的流着,院子里几个人,一时之间就安静了。

    阎肇刷的转头去看阎卫。

    阎卫立刻躲开了他弟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