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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把我?的气给你。” 枝枝在黑暗中看?到男人猛地靠近,轻轻的将嘴唇碰上?她的,舌尖顶开她的,进行了一场长?长?的送气。 到最后,枝枝觉得全身都在发热,额头?沁了一层薄汗,气喘吁吁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傅景之要奖励一样的问?:“够了吗?” 枝枝瞪大了双眼,却不敢说不够,生怕这男人又?爬上?来送气。 但是一直被裹着也是不行,她觉得自己就像被包起来的蚕茧。 这一次,枝枝想了一个更好的借口?:“我?被你压得骨头?都痛痛了,你先松开好不好?” 她的语气温柔,完全就是在和小孩子讲道理。 这一次,男人略微思考了一下,放开了双臂,将枝枝完全松开了。 手却紧紧的包裹住她的小手。 已经这样了,枝枝也不能要求别的了。只祈求他别搞出太大动静,吵醒了隔壁房间守夜的婢女。最好是想办法给他解了酒。 按道理说,茶最解酒。 可是如今大半夜,又?不能惊动丫鬟的情况下,根本没有灌茶的条件。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她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屏风后的浴桶上?面。 泡一泡冷水,总是能清醒些的。 “江濯,咱们去泡个澡好不好。”枝枝轻声诱哄道。 “谁是江濯啊,我?叫傅景之。”男人认真?的强调道。 醉鬼是完全不讲道理的,枝枝只能顺着他道:“好,傅景之,我?们去洗澡澡,好不好?” 傅景之一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慢慢道:“好。”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其实是清醒的。 但是,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男人刚站起来就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手扶着地,几次都没站起来。 无奈之下,枝枝撇了撇嘴,拖着他半摇半摆的去了屏风后。 “这里有水,你慢慢的就去。”枝枝道。 傅景之看?了一眼浴桶,扶着浴桶乖乖的进去了。 然而?枝枝还没来的及转身离开,就察觉到自己的腰上?覆上?了一张大掌,身子旋转一下,就被带入了水中。 她惊呼一声,又?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把别人招来了。 枝枝小声道:“傅景之,你干嘛?!” “和你一起洗澡。”男人促狭的双眼明亮的惊人,里面的愚笨不见?,明显是已经醒了。 枝枝在水中浮着,臀部被他的掌心托起,双手环在他的脖间,瞪大了眼睛问?道:“你刚刚是不是早就醒了?” 傅景之笑了一声,“你骗我?一起进来洗澡的时候,我?才有点清醒。”但是当时他的身子并不协调,摔倒也是真?的。真?正让他彻底清醒的是冰凉的水。 “大骗子。”枝枝轻拍了一下水面,上?面的花瓣被击打而?起,溅起的水花彻底湿透了她上?半身的衣襟,高高的雪顶在湿水的寝衣下荡然无存。 男人的眸色深了几分?,轻轻攥紧拳头?,克制的喉结滚动,将女人抱起来放到了浴桶外。 “这里的水凉,你先出去换身衣物,别着凉了。” 说完,他整个人连头?都浸入了冰凉的水中。 枝枝回头?看?了一眼,提着自己的裙摆就跑了出去。 窗外的春至在树上?举头?望月。屋子里的两个主子闹腾了这么激烈,幸好他事先已经把院子里的丫头?护卫都善后迷晕了。 换了一身寝衣,枝枝躺在被窝里,视线一直盯着屏风后。脑子里想到的却是慧明大师的话。 两年前,她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和他心意的玩物,在他有了未来妻子和孩子的时候,她选择了离开。 两年后再次相逢,他却画了七百多副自己,拿了一个小官之子的身份,与自己纠缠不清,口?口?声声说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的娶她。 可是,他拿什么娶? 他如今是有一个养在深宫的皇后的,岁听外祖父说,似乎是没有孩子的。也不知道当年的孩子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终究不是她的良人。 但是,慧明大师说要遵从本心。 送出去的心,真?的能再次收回来…… 想了许久,屏风后都没有动静,夜深如墨,风吹着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时间久了,枝枝终是抵不过睡意,沉沉的睡去了。 傅景之从水底探出头?来,又?在她的床头?守了一夜,天?亮才带着人离去。 枝枝醒了以后,柳儿和银杏带着梳洗的东西进来。 银杏道:“小姐,您今日可是要去曹府赴宴的。” 枝枝呀了一声:“我?是不是睡过了?今日可是有事要去的。” 柳儿随后进屋,笑着说:“如今还不算晚,赶得上?。小姐快起吧。” 枝枝在丫鬟的服侍下,快速的收拾齐整,对?柳儿道:“将我?准备的小礼物带上?。” 柳儿道:“小姐,早就备齐了,您快些去吃点早膳吧。” 枝枝看?了一下时间,“算了,一会儿曹府肯定准备的有茶水点心,我?们还是别误了时辰吧。” 马车到曹府的时候,丫鬟过来恭敬地迎接道:“徐三小姐。” 在扬州,见?过她的都知道枝枝是徐三小姐。反而?鲜有人知,她亦是陈府的大小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