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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楚收回了自己的剑,瞧着她又开始装模作样的低眉顺眼,目光扫过她后颈处一截嫩藕似的脖颈,想起昨夜春光,瞬间心里的躁动又压抑不住了。 他怕不是发了疯一大早才将她叫过来,还未想好怎么收拾眼前厚脸皮的小贼,齐三这时候回来了。 齐云楚扫了他一眼,随即愣住了。 小哑巴闻着一股香风,寻着味儿看去,只见齐三身后站着一身紫衣,轻纱覆面的女子。 她惊诧的看着他,这是把自己的情儿领到这院子里来了还是怎么地? 齐三被他两人看得脸都热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本他觉得主子房内事儿就不该轮到他这个做属下的管。可府里没有女主人,大王跟言先生也不在。且大王已反复叮嘱过他:世子年纪不小了,有些事儿,得替主子备着。 所以这事儿就算是再不好意思,他只能硬着头皮介绍,“这,这是西苑的柳姬,过来服侍主子。” 他说完缩着脖子往侧边挪了一步。 被叫做柳姬的女子美目眼波流转,身段妖娆,含羞带怯的上前柔柔向齐云楚行了一礼,声音婉转清丽:“妾见过世子,能够服侍世子,是妾的服气。” 小哑巴看看穿着清凉,胸前坦露出一片雪光的柳姬,又看看齐云楚,想起昨夜他情动的模样,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齐三不是给自己找,是给主子找情人去了。 想不到看似憨傻的齐三竟这么会体察上意,她倒是小瞧了他。 她眼神玩味的看着一脸正经的齐云楚,心里头好像爬进了亿万只蚂蚁,一点点儿啃着她的心肝,又痒又麻,十分的不爽快。 好个齐王世子!装,接着装!我瞧他两眼就跟玷污了他似的。现在可倒好,一大清早便找女人。 难怪他一大早衣衫不整在这儿练剑,原来不是为了勾引我,指不定昨夜就穿成这样与人荒唐! 她还当他平日里对自己冷心冷面,本性如此,想不到背地里竟然如此风sao多情。 小哑巴想起他方才还故作姿态的将自己武装的跟个贞洁烈女似得,心里的火烧的越发旺盛,一时失去了理智。 简直是岂有此理! 肮脏!龌龊!不要脸! 三人僵持着不言语,那小歌姬见小哑巴虽穿着普通,可无论是长相还是气度远远胜于她在府中见过得任何人,以为“他”是府中了不得的什么大人物,又见“他”神色冰冷,看自己一眼就想往身上插了一刀似的,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下巴都快戳到胸口去了。 小哑巴大抵是鄙夷的表情实在太过明显,以至于连齐三这么个实心眼都瞧出来小哑巴戾气甚重,眼神如刀,冷笑连连,浑然没了平常见到他时的乖巧模样,心头一震,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错事! 他想拔腿就走。 可是齐云楚不开口,他不敢。 几人傻傻在院子里吹了半盏茶的冷风,直到齐三忍不住轻轻拉了拉小哑巴的衣袖,她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的情绪实在是过激。 这齐云楚就是睡遍整个云都城,又关她这个无名无姓的小哑巴什么事儿! 难道仅仅因为她方才多看了他几眼,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私人物品不成? 她顿觉心惊rou跳,敛回心神,又恢复了平日里的乖巧模样,冲齐三笑笑,然后低眉敛眉向齐云楚行了一礼,后退两步转身就走。 齐云楚眼见着小贼堂而皇之从他面前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在出梦里她对着自己做出的各种媚态,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突然,他觉得鼻子一热,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齐三大吃一惊,“主子,您流鼻血了!” 齐云楚掏出帕子抹了一把鼻子,只见手上全部都是血,只觉得自己得脸面从今日开始,算是全没了。 他现在才彻底醒悟,自己根本就不是捡了一个消遣的玩意儿,是给自己捡了一个大麻烦。他原本顺风顺水的人生,彻底被这个不安分的小贼给搅乱了! 他无视那个也不知是冻还是吓得发抖的歌姬,捂着满鼻子的血,气急败坏,“沐浴更衣,去军营!” 待他重新换好装束出府的时候,管家匆忙行了过来,近了,上前恭敬行了一礼,道:“启禀世子,这是一大早谢公子差人送来的,说是北街新开的一家点心铺子新出炉的姜糖。” 齐云楚一脸不悦,瞥了一眼他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小匣子,“你这管家当的是越发好了!” 管家心底叫苦,这种小事儿从前自不必麻烦日理万机的世子。可眼下情况特殊,他若是自作主张,只怕到时候倒霉的是他。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道:“谢公子说,说这糖是送给您新来的书童。他还说,一会儿要过来府中拜访。” 其实谢公子送个小玩意儿给世子书童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儿。可他一早听说,昨天夜里世子跟小书童在书房衣衫不整的搂在一块儿。 我滴个乖乖,战况之激烈,弄出的动静都惊动了侍卫统领陈怀。 眼下世子快及冠了,这云都与他一般年纪的孩子都遍地跑了,大王前几日回来言语间已经有了给世子说亲的念头。 可这不是还没成亲吗?世子血气方刚的,身边总得有人服侍不是。那来历不明的姿容出众的小书童日日与世子在一处,眼下府里都传遍了,说她就算做不了世子侧妃,那也是个妾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