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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爱洁,尤其不喜这些毛茸茸的东西,且一个男子身子比女子还要娇贵,有时候还会起红疹子。 她只能作罢,又伸手在花朵肚皮上轻轻挠了几下。 花朵十分舒服的四脚朝天呜呜咽咽的叫。 齐云出瞧清楚了,这是一只公狗。他回头看了一眼不着一物,只有如瀑似的青丝遮挡在胸前雪白春光,身上到处都是欢好后痕迹的女子,立刻拿被子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皱眉,“以后不许在它面前不穿衣赏!” 花朵大约知道他不喜自己,趴在那儿呜呜咽咽,湿漉漉的漆黑眼眸看着自己的主子,好不可怜。 齐云楚瞪它一眼:哼,看着年岁不大,却也不是什么好狗! 秦姒瞧着他的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笑,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 齐云楚闷哼一声,低下头与她唇贴着唇舌尖滑入她口中缠着她求欢。 秦姒被他折腾了一日,实在是乏了,眼见着他又要来,连忙挣脱出来,不肯叫他得逞。 齐云楚只得按耐下来,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她柔滑的青丝,哑着声音问:“东西呢?” “什么东西?” “就是那样东西!”齐云楚见她居然都不记得了,伸手又戳在趴在那儿睡觉的花朵头,“你挂在它脖子上的东西!” 她居然敢将送他的定情信物挂在一只狗身上,简直是可恶至极! 秦姒斜睨他一眼,“既然是不要的东西,你还问它作甚!” 他居然将自己亲手为他刻的东西直接丢在了雪地里。她一生之中,也不过是刻了两枚印章送人,不晓得多金贵,他居然随手就丢! 齐云楚那日气极了才将东西丢了,到了第二日心中便有些后悔。可一想到她竟然说出那样无情无义的话来,心都要滴出血来了,哪里还想着找回来,只恨得这辈子不曾遇见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女子,也免得叫他这样痛苦。 如今两人和好,他自然想将东西讨要回来。 秦姒见他不作声,低垂眼睫,神情脆弱,知道他必然是想起了那日的事,一时有些心虚,裹着被子起身将她一直随身携带的小匣子找出来,将那枚印章连同那张卖身契从里面取了出来递到他面前。 齐云楚瞧着她白嫩的手心里躺着的那枚鲜艳欲滴的印章,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还算你有良心!” 他伸手想要去讨回来,谁知她却收回了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若是下次又丢了该怎么办?” “不会再弄丢,”他怎么舍得再次弄丢她送给自己的东西,“永远不会。” “小齐哥哥说什么?”秦姒一脸狡黠的看着他,“我没听清楚。” 齐云楚突然捉住她的手放在心脏剧烈跳动的地方,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弄丢!” 秦姒被他多情眼里藏着的浓稠的化不开的情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的转过脸去,将那枚印章放在了他手心。 他细细揉着她柔嫩的手心,故作漫不经心,声音却透着危险,“你上次说谁才是你的心肝儿?” 第78章 你若不是本宫喜欢的人,…… 秦姒从未见过如同齐云楚这般小气却又这般可爱的男人, 伸手去捏他的脸,蹭蹭他的鼻尖,“不如你以后改名小气哥哥如何?” 她说着连人带被子一起滚在他身上, 脚趾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他的腿, 趴在他颈窝与他咬耳朵,“我的心肝儿自然是替我揉了半日胸口的男人……” 齐云楚心里的一口气儿终于顺了, 又抱着她同她荒唐胡闹。 屋外,雨淅沥淅沥下了整整一夜。这世上, 再也没有比这样的天气适合有情人做着彼此之间叫对方高兴的事儿。 因为无所顾忌, 所以竭尽全力的说着丝毫不用负责的甜言蜜语。 尤其是秦姒。从前她身边的人喜欢她都是克制的, 隐忍的, 等着她垂爱的。就她最喜欢的兰景,与她好时, 也总是温柔待她,惯着她,哪怕她惹了他不高兴, 也很少宣之于口。说起来,这点儿云清倒是与他最为相似。至于其他的那些这些年守在她身边如同宁白这样惯会撒娇讨她喜欢的, 也总是带着小心翼翼。更别提一直以来, 对着她十分别扭的宁朝。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如齐云楚这般直白的喜欢着她, 毫不掩饰的呷醋, 小心眼, 叫她爱极了他的模样, 只想尽情的哄着他高兴。 只可惜, 她在床上无论花费多少心思哄人,说的话有那么真心,可下了床转头就忘 。这些年, 这个毛病从未变过。哪怕对着齐云楚,也是如此。 只是,她忘记了,齐云楚早就不是那个她哄几句就能够满足的男人。他想要的是她的一切。 此时此刻,齐云楚瞧着怀里被他折腾了一日,疲惫不堪已经熟睡的女子,爱恋的亲吻她散发着幽香的发丝,手不轻不重的替她揉捏着腰。 他一想到她明日就要与旁人举行大婚,心里的戾气怎样都无法抑制,手不自觉地加重了些。怀里的女子微微皱眉,似有不适。 她睁开惺忪的眼瞧了他一眼,“齐云楚……” “我在。睡吧……”齐云楚立刻松了手,轻柔的替她揉捏着,低声哄她几句。 她大抵是安了心,将整个人缩到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了过去。 齐云楚瞧着她睡着时格外依赖他的模样,一颗心软成了一滩水,只想与她这样长长久久的待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