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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楚想了想,问道:“你说,一个男子与一个女子在一起久了,却没有孩子是何缘故?” 谢毓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是不是男的不行?” 齐云楚脸顿时黑了,“胡说八道!” 他怎么可能不行,她分明…… 不过这种床笫之间的私密事怎好跟旁人讲。 谢毓试探问道:“女子不行?” “她身体好得很,你莫要胡说八道!”他不喜欢旁人这样说她。且她自幼习武,虽武功稀疏平常,身子较一般女子强健,甚少生病。 “女子身子看着康建,可有些时候,小毛病也不少。比如来月信的时候,可能会怕冷怕疼,腰酸,容易困倦……” 月信…… 这……他不太懂。 谢毓见他紧抿着唇不说话,以为他懂,又接着说道:“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避子汤药。” 齐云楚眼神微流露出诧异。 谢毓瞧见他这副表情,嗤笑,“阿楚,你不会不知道这些吧?” 齐云楚乜了他一眼,“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些?” 他家中人口简单,且又无女子,怎会有这种东西。 谢毓遂一想也明白了七七八八。他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者模样,“阿楚啊,也许她没有身孕,只是不想与你生孩子,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谢毓的话犹如一击重拳打在齐云楚的心口处。有些问题他不想,不代表他不知道。 她如此防着他,又怎会生下有着他血脉的孩子。 若不是他给她下了蛊毒,指不定她哪天找个理由将自己打发出去,同旁人生了孩子也不一定。 她现在如此恨他,也许现在正谋划着怎么解了自己的毒,要了他的命! 一想到这些,他心如刀绞,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谢毓忙道:“我只是随便猜测,这事儿看过郎中才知道啊。” “那你可知道,如何叫一个女子容易受孕些?” 第107章 我方才,差点杀了他!…… “你问我, 我问谁?”谢毓听到这个问题,忍俊不禁,“我又没成婚。” 齐云楚乜了他一眼, “我瞧你说的头头是道, 以为你精于此道。” 他其实就是问问。她若不愿,他自不会在这种事情叫她为难。他要的是她的人, 至于旁的,有没有都一样。当然若是她愿意, 他心中必然十分高兴。 谢毓见他真就打算一条道走到黑, 蹙眉, “怎么, 你想要孩子?还是你想拿孩子拴住一个女子的心?阿楚,她那样狠的心, 恐怕即便是有了孩子也会如此。说不定,会将你连孩子一块赶走也说不定。” “她如何有你说的这般离谱!”齐云楚横他一眼。 她其实心底很柔软。一个心狠的人怎么会给一条狗的名字起名叫花朵。 齐云楚当时以为全天下的母亲都是如他母亲这般爱着自己的孩儿,哪里能想到的谢毓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却一语成谶。 谢毓以过来人的口吻劝道:“你莫要一门心思的走了极端。在她心中,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你一味如此,永远也不能真正得不到她。有时候, 你要学会以退为进。” 齐云楚不置可否。道理他都懂, 可是他一瞧见她, 心里便再也想不到旁得东西。一听见她口中提到旁的男子, 便理智尽失。他知道这样下去, 会将她逼到旁人怀里去。可他就是忍不住。 上次他与她四月未见, 思念成疾。看见她旁若无人的与旁人说笑, 心里都快要嫉妒死了。 她说的对。他有病,还病得不轻。 她是他的良药,可却从未打算医他。 齐云楚又坐了一会儿, 见时辰也不早了,起身告辞。 谢毓亲自将他送了出去。 临走前,齐云楚瞧着货架上摆放的搁在铺了丁香花的琉璃盏里裹了糖霜的奶酪十分的漂亮,叫谢毓包了几块。 谢毓笑,“你不是最讨厌吃糖吗?” 齐云楚睨了他一眼,翻身上马,丢下两个字,“喂猫”,头也不回的打马离去。 谢毓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他府上养什么猫。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抬头看了一眼屋檐下的红灯笼,伸出手指在那上面画着的剑客斗笠上戳了一下,嘟哝,“都这么晚了都不知回家,难道不知道有人还在家中等着你吗?” 他话音刚落,背后响起一道声音,“你站在这儿干嘛?” 谢毓回过身来,只见一身锦衣卫打扮,面上覆了半块面具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 他的眼里顿时浮现出笑意,眼睛似荡尽这满城的灯火,亮得吓人。 “我在等人。” “等谁?”花蔷睨了他一眼,”我方才好像看见齐世子了,他那么快走了?” “怎么,舍不得?” 谢毓微微眯起眼睛,像是想要透过面具看看她的真实表情。 花蔷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确实。” 这几日没与与他切磋武艺,手痒。 谢毓当即拉下了脸,轻哼,“兔子不吃窝边草!” 花蔷却不搭话,跨过门进了屋子,顺手拿了一块糖果放进嘴里。顿时,一股奶香味在口腔蔓延,解了她腹中之饥饿。 她想起从前行走江湖时那种成日里都提心吊胆的日子,只觉得现在的日子叫她觉得十分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