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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周三的时候,柯溪给陈昭言打了一个电话,她想回家一趟。但出学校需要家长亲自来接。柯以鑫和陈思琪上班地点距离学校太远了,过来都好晚了,所以她就将电话打到了陈昭言那里。 接到电话的时候,陈昭言刚上完最后一节课,走在前面的单君严在问他们待会儿打算吃什么。 同行的还有他们班的班花邬耿月。 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但是听语气貌似不太开心。陈昭言让柯溪在学校等他他很快过来。 “抱歉,你们去吃吧。我有事回家一趟。” “没事吧?”苏祁文问。 “没事的,是我meimei,我现在得去二中一趟。”陈昭言将书给苏祁文让他帮忙带回宿舍。 “谢了。” 看着人跑着消失在人群里,单君严纳闷了,“他meimei是上次带来和我们一起吃饭那个是吧?我记得他们说不是亲兄妹。” “这不得不让我有个大胆的猜测,陈昭言动不动她为他meimei跑出跑进…” 苏祁文听这话,觉得单君严和阙齐河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觉得人家是把meimei当女朋友一样照顾。 平时调侃几句还在噩耗,现在还有邬耿月,他居然又想打趣。 “你别瞎猜,他听到了会不高兴的。” “我就是要说陈昭言是妹控怎么了!”单君严觉得自己很委屈,“有meimei疼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好吗?” “………” 柯溪这次想回家的原因是,因为和奇葩室友吵架了。原本她们宿舍住得都是本班的学生,但后来那个女生转班,换了宿舍。宿舍便空下来一个位置,没多久又有其他班的插班生住了进去,就睡柯溪上铺。 插班生室友体型有些偏胖,是“嘴不停”类型的人。因为她的身材原因,柯溪有委婉地问过要不要让下铺给她睡,但她不同意,觉得睡上铺挺好的。 为了不伤害同学的自尊,柯溪也没多说。 虽然她上下床有些费力,在床上待着的时候总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但这里都能理解,也能包容。因为她们学业重,在床上的时间比较少。 但随着,上铺开始将所有吃的带到床上,平时吃零食随意将碎屑拍下来,总掉在柯溪床上。垃圾也随意从床上扔下来丢在地上。 柯溪睡在她下铺,是被影响最多的人。再加上她这段时间心烦意乱,脾气也不太好。忍了太久了,就忍不住说让上铺能不能不要再带零食上床吃了。 柯溪就被骂了。 对方声泪俱下地说让柯溪别骂她了,顺便多加几句话,在不知情人眼里,柯溪就成了众矢之的。 想到上铺的话,柯溪都还在生气。 “你知道她说了啥吗?”尽管已经过了一天,柯溪现在都还是生气的,她有模有样地学着对方求你:“柯溪对不起你别骂我了,我错了,下一次我一定会分给你吃的对不起,我没有想吃独食。” “然后别的宿舍的人就以为我因为她不分好吃的给我,我就针对她了。我去他娘的。”柯溪口不择言,脏话都出来了,“我什么好吃的没吃过,稀罕她那快过期的薯片和超市快过期打折卖的蛋糕吗?” “她和我大吵大闹,宿管阿姨听到就来了,阿姨和我关系还是挺好的,所以没批评我们,也没说谁对错,让我们安静,早点休息。但是她们班主任来了,看到她们同学圆润的脸上全是泪,将我一阵痛骂。” 被骂的时候柯溪也懵了,她忽然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的。 但是她还记得自己也没说过分的话,只是说让她要吃东西的时候在下面吃,在床上吃了垃圾不好处理,而且阿姨查卫生很严格,到时候看到又要被记名字,还要被请去班主任办公室喝茶。 结果上铺说,“你和宿管阿姨关系不是挺好嘛,你给她说你床位在哪,让她查卫生的时候高抬贵手放你一码不就行了。” 柯溪当时气得不行,这怎么听来就是她把卫生弄差了,管她屁事。 她就说了两句… 然后人家就哭了,再多加几句话。上铺就成了控场王。 从学校出来,柯溪疯狂吐槽,“早知道我也哭了,谁还不会哭呀?” 要论哭功,她也不差好吗。 就是当时太懵了,没反应过来。等她看清,她已经成了罪人,成了被骂的对象。 白白受了委屈。 “我决定了,这几天我都不要住宿舍了,回宿舍看到这人我整个人都要不好了。”柯溪都有些庆幸这人还好不是她们班的,不然低头不见抬头见,她得被膈应死。 “赤赤,你会帮我的对吗?”柯溪抱着陈昭言的手臂,撒娇,“这两天你都来接我行不行?就说我生病了,或者说我手上的伤需要去医院换药。住宿舍不方便。我真的不想和她呆在一块。” 知道这事她受了委屈,陈昭言依着她,但是有的道理还是要给她讲。 于是,早上在班主任办公室听了半个小时大道理的柯溪,又听起了陈昭言老师的讲课。 柯溪总结起来无非就是,和室友好好相处,要学会包容别人。但是也不能委屈自己,自己是对的,那么多包容别人一点。自己错了,要勇于承担错误。 为人处事很重要,虽然有的人在你往后的人生只充当一个不起眼的陌生人的存在,但是你永远不知道谁是将来对你有用,又或者对你产生反作用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