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晚安,小豹子
双腿是无意识的,当被吊起来。 或者,悬在空中。 厉年此时就是无意识的,缠住另一具身子。 他张嘴呼吸,渴求水源。 但不如他意,嗡嗡作响的空气涌入口腔,挤做一团,慢慢收缩,化作容纳空气的塑料。看不见的负担充打成气体,他被塞的膨胀。一氧化碳到达爆炸极限,在他袒露的胸膛处,展现了爆炸形状。 他受不了这种感觉,一跃而起,用力推开身上的压力,把贺可祁推到了大床边缘。 “耍我?” 贺可祁被推的五脏颤了一下,回过神来抬眼看厉年。 他像是看到了一只宠物般,伸手摸向厉年颈后,一点儿点儿传送温度,缓慢的安慰一只受惊的熟睡小豹。 “人的习惯与选择不是固定的。当你想要改变,随时可以。何况。”他顿了一下,抱住厉年换了个方向。他撑在厉年身上动作,用手掌去摩擦厉年的头发。“何况,你第一次。” 厉年冷笑一声,表示无言。 “滚!” 他用力把贺可祁推到一边儿,随后起身准备离开。 “厉年,刚刚在巧克力店你决定跟我回来,就说明你不是非要做上面不可。性是欲望的集中点,你对我有欲望,我作为主体让你发泄才是整个事情的主要。而其他,需要时间,你也会慢慢儿觉得它们不重要。” “老子不是女人。”厉年独特的痞气加上点儿无奈的嗓音回荡在房间。 贺可祁显然猜到他的回答,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与他对视,“嗯,很明显。”说着摸了摸厉年还没完全降下去的欲望。 “它很精神。” “给老子舔。”说着他抓住贺可祁的头往下按。贺可祁无奈,只好半蹲。 然后趁厉年不注意,踢翻了他。 突然的冲击加上贺可祁过于充沛的力气使得厉年摔在地上,他骂了一声后,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贺可祁骑在他身上给他绑蝴蝶结,用一件做工极好的衬衫,缠紧他的双手。 “真行。”厉年咬牙吐出两个字。 “过奖。”他听到贺可祁毫不内疚的语气后突然开始低笑。 震动的胸腔贴着地板输送温度,以及强烈的刺激。 贺可祁俯视着他的模样,觉得喉头发紧。 厉年身上穿的是他的衬衫,刚刚一进屋就让人家换上了。厉年似乎很喜欢,让贺可祁给他拍了好多张照片。 贺可祁现在看着这副景象,头脑混乱,但是手上动作比脑子动的更快。 他起身打算抱起厉年,却被强烈的挣脱砸到了骨头。 他停了下来,突然反应过来。 厉年的性格不会接受这种举动。但令他更震惊的是自己。 他居然,想抱厉年? “真拿老子当媳妇儿了?” 厉年笑着说出这句话,打算等贺可祁继续动作。 他蜷起双腿,抬头对着贺可祁坏笑,“随便儿你。” 贺可祁愣了一秒,抬手刮了一下 厉年听到声音就抬起眼皮儿,“嗯?” 他解开厉年手上的衬衫,“起来。”又顺手的拍拍人家屁股。嗯,手感不错。 对,就是影子。可以穿透,毫无损伤的影子。 但厉年想的,是换种风格。他看上了,贺可祁身上的衬衫。 “欢迎。”他坐在一座石头样的软沙发里行了个绅士礼,结束后打了个响指。 他的鼻子,奖励顺毛的小豹子。 他亲亲厉年的睫毛,睫毛主人细微的紧张被他偷瞧了去,他又觉得更加欢喜。 至少,对于他来说是。 回家做什么,无从得知。 “做饭。给你。”贺可祁被他无意识的发愣吸引住,低下头想做点儿亲密的举动。 抽烟,是种仪式,可以种植能量的烟草逆行之旅。 被污染的只是表面,内里掺着波纹与碎钻的存在,是贺可祁。 今天是他们第二次相遇,却没有想象中的刺激。 他刚进来这间屋子的时候眼睛闪现光芒,这是他喜欢的风格。 他在贺可祁身上闻到了河流的沉重。 推开门的一瞬间贺可祁缓慢睁开眼,四目相对,贺可祁眼里的惊讶隐藏了起来。 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厉年过去坐。 两个男人的身材不容忽视,放在同一块区域内更显存在感。 “想走就走。”话音刚落就径自打开了一扇像墙的门,融了进去,让人抓不住他。 房子主人离开后,厉年又躺了会儿起身去了客厅。 他找到火机点了烟,也给城隍爷献上一根,对着灿烂的墙壁完成了整个仪式。 贺可祁把玩着厉年的手,时不时低下头轻啄一下。厉年就这样感受着酥麻的触碰,闭着眼睛在心里打节奏。 但厉年喜欢。 觉得新鲜,就想穿一穿,印着贺可祁味道的专属东西。 厉年想在这儿住下了,他冒出这个想法后就起身去了那扇门前。 他对着客厅中央立的神龛注目,过了会儿就并拢双腿,对着行了个大礼。 当时他主动提出,跟贺可祁回家。 在巧克力店时,贺可祁跟在他身边看他做生意。等到一波客人走光时,厉年也没等到贺可祁的邀请。 他站起来想象着贺可祁的样子转了个圈儿,他冒出来个想法,贺可祁,会跳舞吗? 于是,换了 “吃我做的?” 比他家里的彩色还要叛逆一些的配色,被贺可祁装在了家中,格外的衬他,也衬自己。 刚刚贺可祁推门的动作像是在打开天堂。他尝试着尽量虔诚的抬手,触上那块冰凉时,心跳快了起来。 在他眼里贺可祁是看不透的,披着盔甲的影子。 厉年抬脚搭在了贺可祁腿上,贺可祁自然的抬手把他的腿往自己腹部贴,两人熟练的像是相处三年以上的伴侣。 在彩虹普照的客厅里致敬斯巴达勇士,肆意的舞个痛快。 个方向,吻了吻耳垂。 “七个。”七个,厉年耳朵上的小孔有七个。 “多?”厉年轻咳两声,缓释了突然亲密带来的尴尬。 “你喜欢就不多。” 贺可祁说完就拍拍厉年的腿,示意自己要起身。 厉年听到那句话后想接上一句,但被贺可祁打断了。 “菠萝饭吃吗?”他这意思就是我要做菠萝饭,你不吃就没吃的了。 “能做红色儿的吗?” 贺可祁挑了下眉毛,走近一点儿,撸了撸他的短寸,没有打击他可爱的发问。 “等我研究研究,下回做。” “嗯,小叔。我请假了。”略微轻飘的语气落入贺可祁耳中,偏加了几分勾引的味儿。 他摸上厉年的yinjing,隔着裤子描绘形状,像是把它记在心里,以后用来,作一幅画。 “要讲礼貌。”他撸动着厉年的欲望,在那个小孔上按了按,成功听到厉年加重的呼吸声。他继续动作,埋在腿间轻啄。 “嗯,cao!”厉年血气上涌,神智混沌,凭着本能去扯自己的裤子,他拉着贺可祁的手,双手交叠揉搓着囊袋,他像是回到昨天晚上。 但这次,不同的是,贺可祁,是存在的。 正用眼神侵犯他,用言语刺激他的,存在。 “自己玩儿。小叔去做饭。” 厉年看着贺可祁同样支起的裤裆,在心里咒骂了声。 “行,我用小叔的衣服绑jiba。”他站起来贴在贺可祁耳边蹭了一下,不一会儿耳朵后面的皮rou就变成张扬的红色。 小叔,害羞了。 贺可祁离开后,厉年的欲望也下去了。他干脆脱了裤子,让衬衫微微遮挡着该遮的地方。 他在这间屋子里转了三圈儿,大步跨着往前走,脚下阻挡的物件儿实在太多了。 他其实,燃起了想给贺可祁打扫屋子的想法,但又作罢。 这间工作室,像是为神建造的,多一个人染指都是极恶的。 而那个神,是贺可祁。 厉年又开始想象之旅,他把贺可祁放在了画板前,他就站在角落里偷窥贺可祁的动作,他往下看看,自己勃起了。 刺青。 是,一朵云? 厉年觉得好奇,便走过去掀起男人的衣服看。 贺可祁任由他动作,在看到头顶上的xiaoxue时,心里痒痒的。 一只家养小豹,在你做家务时,缠着你的情景,是他向往的快乐。 “慢点儿。嗯?”他瞟了眼厉年专注的神情,然后抬手关了电。把旁边儿的菠萝房子拿过来,开始准备盛吃食。 “菠萝,要多点儿?” “要,rou也要。”贺可祁听到回答,在心里无声的叫了声,小馋豹。 “小叔,我要吃辣椒。”厉年终于起身,贴着贺可祁提要求。 “我炸的,辣。少放点儿。” “嗯。”说着少放点儿,放了三勺。 厉年搅拌均匀,舀一勺放进嘴里,刚嚼了几下就敲敲桌子,等贺可祁看他了,就眨眨眼睛,竖着大拇指奖励做饭的男人。 “好吃就多吃,等会儿走了给你拿一瓶儿。” “不走了。” 贺可祁从厨房走出来,坐到桌子前看厉年,看了会儿就移开视线。 “行。”他没问厉年,也没必要问。 养一个小豹子,不是什么难事儿。 就是好奇,他们这关系,是包养还是炮友? “搬过来?” “不用,用你的,穿你的,吃你的。”小痞子,自己都安排好了,倒也省了贺可祁动脑子。 懂事儿的床伴,谁都喜欢。 “刷我的。”厉年听到男人简洁的交代,就抬起头。嘴里缓慢的咀嚼,看着贺可祁想了会儿。 正待开口时又放弃了想法,埋下头说了声嗯。 小叔这是,打算包他了。 他也懒得解释,他不喜欢花别人的。但他们的关系,也还是加上点儿利益比较好。 贺可祁只管加,他不接受就是了。 一个大男人,自己有生存能力,根本用不着其他人的施舍。 ; “啊…那,”他看着贺可祁的动作出神,也还没想好下一句要说些什么。 贺可祁也不开口,俩人贴的很近一起听水流声。 客厅里柔和的轻音乐照应新月爬上的今夜,不紧不慢的追着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五彩空间染上了黑,凝视着孤立无援的月亮。 月亮换了个方向,照在那张大床上,眷顾两具rou体。 贺可祁趴在厉年耳边给小豹子讲好奇的事儿。 “呦,是吗。那您这,老变态吧您是。”厉年含着笑调侃他。 “是。” 他从第一次见了厉年后,就把自己锁在家里两天,画了无数张跟厉年有关的作品。 没有意义的,发泄点。 贺丘慕当时来家里看他的时候,小嘴儿吧啦吧啦的什么都说,当他听到说有一家巧克力店的老板染着红头发的时候,他就抬起了头。 那是第一次,展现欲望的他。 贺丘慕说,厉老板。 他就知道,厉老板,就是他的,厉老板。 “过了二十几天,才来?”厉年玩着游戏,听着贺可祁给他解疑问,心里舒畅。 贺可祁,也想了他二十几天。扯平了。 “嗯,忙了。等急了?” “急了。”他关掉手机,转了个方向,把腿搭在贺可祁身上。 “小叔给我揉揉。”他放松的唱着快节奏歌曲,手上也主动的去找贺可祁勃起的那处。 “唱韩语呢?” “对,韩国rap。好听吧。” 好听,厉年的音色特别适合诱惑人,低沉的带着震动的跟着beat放送魅力。 “看过公演吗?” “没。” “忙完了,带你去。” “谢谢小叔,但,是我带你。”说着话突然开始加速,厉年往贺可祁的方向挪了挪,贴的更近,他拿着两个人的yinjing贴着揉搓。 贺可祁低着头看他,手上奖励的揉他屁股蛋儿。 “不急,慢慢儿来。” “cao!我等挺久了。”厉年用了点劲儿,坐到贺可祁身上律动。 ; 他也愿意,去了解厉年。 这跟传统的包养,似乎不太一样。但对象是厉年,早就偏离了包养应该维持的距离感。 这叫什么,暧昧? “小叔,你叫什么。现在告诉我。”贺可祁跟着他的剧本儿走,他知道厉年想要什么。 他直起身,抱着厉年,吸他的脖子。 “本人,贺可祁。是你的,”是他的,是他的什么,是没有身份的。 但,是他的,更亲密一点儿。 不管是什么,都是他的,是厉年的。 至少,此刻是。 “叫我小叔?” “嗯。小叔。跟着小姑娘叫。小叔也喜欢,我知道。”厉年受不了这种快活,他想要什么就要去做。 “行吗?”他小声的发问。 但贺可祁又是不同的独特的存在,他选择,听他的。 他抓着贺可祁的手放在yinjing上,“小叔,弄射我。” “行。听你的。”贺可祁一直贴在他耳边说话,像是下蛊一样让他在其中答应了无数件事。 “来这儿住。” “好。” “会所明晚也请假。” “嗯。啊…疼,小叔快点儿。” “难伺候。”贺可祁摸摸撑到极点的小厉年,嗯,真挺大。做下面儿那个,可惜了。 但也只能,做下面儿的。 “明晚,小叔画你。” 厉年睁开眼,暗红的眼角尽显情欲,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得给报酬。” 额头贴上了一张薄唇。贺可祁,亲了他。 “给。你也画我。” “行。画个变态老流氓。” “好,射吗?” “嗯。”说了嗯就释放出白浊,一股股的烫伤贺可祁的手心儿。 贺可祁随便敞着自己的欲望去了浴室,过了十几分钟擦着头发出来了。 “又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