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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刀锋出鞘架在冯老板的脖子上,“有没有要犯,不是你说的,到底有没有要我的人搜过了才知道。” 冯老板急得直冒汗,正要解释的时候,后院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惨叫声。 张敬一把将冯老板推开,带着人朝着后院而去。 顾春晓眼神一凛,果然来了! 女子的尖叫声似乎要将整个戏楼的屋顶掀开一样,歇斯底里的喊着。 陈氏面色变了变,“这是怎么了?” “戏开唱了。”顾春晓说了句,便回头拉着陈氏的手进了屋子,反手关上了房门。 同一时间,对面屋内的几个人正在说话。 “我们难得出来一趟,看来今天还遇到好戏了。” “好好的一场戏被搅了,还真是扫兴。” “张敬那小子平时都缩着不出门,今天竟然亲自带人来了,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我们要不要过去凑个热闹?”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唯有一个人一直没有开口,其他几人见他不说话,便打趣起来,“你这是在想哪家的小娘子呢?” 周樾放下茶杯,目光扫了几个同伴一眼,“刚才那个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小姑娘?”几人都是一愣。 “什么小姑娘,哪来的小姑娘?” “哦,刚才我好像看到了,五六岁的一个小女孩,趴在楼梯上看着我们。” “五六岁的小孩子有什么有趣的。” 几人继续你一言我一语,周樾也说不上来,反正挺有意思的,刚才那小姑娘看着他的眼神,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她好像是正在等什么人。 顾春晓和陈氏坐在屋内,等了没一会,房间门便被人粗暴的敲开了。 张敬带着人站在门口,目光冷冷的打量着她们,言简意赅的吐出两个字,“带走!” 陈氏脸色大变,想要挣脱对方的禁锢,“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们?” 那些人根本不跟她废话,押着陈氏便朝着后院而去,顾春晓因为年纪小,所以并没有人押着她,她安静的跟在陈氏身后,一起去了后院。 一进后院便传来女子的哭声,待走到一间房间门口的时候,陈氏这才微微色变。 屋内,程清婉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眼框哭的通红,浑身都在不断地哆嗦着,地上还躺着个浑身赤罗的男人,此刻两眼圆睁,脖子上不断涌出鲜血,早已经断了气。 陈氏见此吓了一跳,慌忙转身捂住了身后顾春晓的眼睛,抬起头愣愣的开口,“这是出什么事了?” 程清婉见到陈氏,像是恨极了一样,声嘶力竭的朝着她吼道,“就是她,就是她陷害的我,是她!你们把她抓起来!” 陈氏心里猛地一沉,之前顾春晓说的话她还有些怀疑,毕竟相处这么久程清婉一直都对她很好,突然说她要害自己,陈氏一时间接受不了。 可是这一刻看着程清婉两眼中的怨毒之色,她终于相信了。 她不是傻,只是没遇到过这种事,也没有往这上面想,如今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若不是顾春晓将茶碗调换了,那现在躺在这里的这个人就是她自己。 陈氏脸色白的吓人,身体也摇摇欲坠,“清婉,你在说什么?我一句听不懂。” 程清婉气急,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这一场戏竟然最后把自己圈进去了,从此以后她名声尽毁,再也没办法抬起头做人。 她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可是陈氏却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她不甘心,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那她不如破釜沉舟,将一切都推在陈氏身上。 “你,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竟然如此狠心毁我清白。”程清婉捂着脸哭的声嘶力竭。 陈氏被吓到了,“你,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 第27章 程太傅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戏楼里面的人该散的已经散了,留下来的只有目前跟案子有关的人。 据程清婉所说,她是喝了陈氏动了手脚的茶水所以昏迷了,而被杀死的那个男人也是陈氏一手安排的。 据戏楼的人所说,程清婉的确是跟陈氏母女一同到的戏楼,如今程清婉在后院出了事,而陈氏母女却好端端的,所以很自然被怀疑了。 “爹,你要替女儿做主啊!”程清婉捂着脸痛苦不已,显然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程太傅气的面色铁青,伸手指着陈氏冷冷的开口,“张敬,把她给我抓起来!” 程家是文臣,并没有动用府兵的资格,但是张敬有,他是巡城御史,管的就是京城内部的治安。 顾春晓看到这里总算是想起来张敬是谁了,看到程太傅理所应当的发号施令,程清婉又能让张敬今日前来,想来关系不浅。 “凭什么抓我们!”顾春晓上前一步,挡在了面色苍白的陈氏面前,“仅凭她一面之词,凭什么认定这件事跟我娘有关系?” “这是哪里来的野孩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程太傅冷冷的说道。 “你为老不尊都能说话,我凭什么不能?”顾春晓毫不惧怕的跟他对视着。 程太傅一生自诩高洁,这一听人说他为老不尊,一张脸瞬间涨红,“你!你再给我说一遍,我什么时候为老不尊了!” “枉你还是当朝太傅,张口闭口野孩子,我看你连做人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可想而知也就是你这样的人能教导出血口喷人的女儿!”顾春晓这一句话直接把程太傅父女两个一起骂了,程太傅捂着胸口,抬手想要指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