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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鸢,这位是裴总,我的合作伙伴。“ “裴总,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妻,时鸢。” 裴忌的视线落在她雪白的颈上。 斑驳骇人的指印哪怕被遮掩过了,在她的身上也分外明显。 他的目光又落在搭在她肩膀的那只手上,。 漆眸底似是隐有阴沉风暴席卷,复又被压下去。 他淡淡收回目光,像是根本不认得她这个人,也不屑多看一眼。 时鸢的嗓子莫名有些发涩。 他这样的反应才是对的。 做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才是他们的正轨。 可是在现在这样的情景下,时鸢的心情极度复杂。 她想开口,想求救。 可偏偏他是裴忌。 而许子郁的手就落在她的肩膀上,刚刚经历过的窒息感还历历在目。 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她到底该怎么办。 裴忌冷白的指尖摩挲着光洁的玻璃杯,直勾勾地盯着她,漆眸冷然得没有一丝情绪。 迎着他这样不带任何掩饰的注视,时鸢的全身都控制不住地紧绷起来,他的视线所及之处皆开始发烫。 很快,他收回眼,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许总眼光不错。” 裴忌神色很淡,没露出任何感兴趣的意思,许子郁终于松下一口气。 果然是他多心了。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时鸢:“去敬裴总一杯吧。” 时鸢微垂着头,露出一截细白的颈,脆弱得不堪一击。 从裴忌的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纤长的眼睫如蝶翅般轻颤。 他的面容依旧冷然,窥不出任何情绪,指节却不自觉蜷了一寸。 许久,她终于端起那杯透明的高脚杯,慢慢朝着赌桌的另一头走过去。 短短几步的距离里,时鸢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念头。 她朝他举起酒杯,目光静静地望着他:“裴总,我敬您。” 裴忌没说话,慢慢撩起眼。 空气里,视线短暂交汇。 时鸢不知道该怎么用眼神传达出求救信号。 也完全不能笃定,裴忌到底能不能猜到她目前的处境。 就在她思绪乱成一团时,下一秒,却见裴忌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他的喉结滚动了下,白皙分明的指节一翻,杯口便朝向地面。 一滴不剩。 他忽地哑声开口:“满意了?” 时鸢错愕地怔在原地,仅仅半秒,她便意识到现在是一个好时机。 “啪“得清脆一声,她手中的杯子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她像是被吓了一跳,随后便蹲下身去,在桌角的视线盲区里飞快拾起一片玻璃碎片藏进袖口。 裴忌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眉头轻蹙起。 许子郁更快一步握住她的手检查,紧张道:“没事吧。” 时鸢脸色煞白,想躲他,却又不敢躲开。 “我没事。” 一旁,裴忌看着这一切,目光渐深。 他忽然对着许子郁说:“让他们出去,我有关于合同的事情要跟你说。” 许子郁不疑有他,抬手叫来保镖,让人把时鸢送回房间。 时鸢的步伐沉重而缓慢,整个人几乎快要被绝望淹没。 在即将走出大门的最后一步,她抱着最后一次希望转过头。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裴忌没有抬头。 “砰“一声,大门紧紧合上,关门的声响回荡在空荡的宴会厅内。 一切视线被彻底隔绝。 裴忌忽然站起身,端着空了的酒杯朝着另一边走过去。 他顺手拿起了一旁的酒瓶,往酒杯里倒酒。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他笑了笑,语气是难得一见的温和:“不过在那之前,得先算笔账。” 听见这话,许子郁一下没反应过来,也就是在这怔忪的短短半秒,红酒瓶忽然朝他狠狠砸过来。 “砰”得一声脆响,一切都来得措不及防。 许子郁捂着头嚎叫出声,根本不曾想过裴忌会突然翻脸下狠手。 鲜血簌簌流下,混合着酒瓶里剩下一半的红酒,在光洁的地板上汇成一道红色的溪流。 还没等他有机会大声呼救,头发又被人一把拽起。 拳头砸中的声音一下下响起。 就在许子郁几乎快要昏厥过去时,手掌传来的一阵剧痛再次让他惊醒过来。 裴忌踩着他的手,慢慢蹲下身,唇边噙着淡笑。 “哪只手掐的她?嗯?” 低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似恶魔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 “不说啊。” 对上他漆黑冷戾的眼,许子郁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冷汗浸湿了身上的衣物,喉咙里全是血腥味,根本说不出话。 他似是无奈地叹息了声,轻笑着。 “那就都别要了。” * 房间内。 时鸢再一次被绑回到了熟悉的沙发上,甚至还被蒙住了眼睛。 刚才被她藏起来的玻璃碎片此时还在袖口里,时鸢深吸口气,慢慢移动着角度,试图让碎片从袖口滑进掌心。 只可惜手被捆得实在太紧,她尝试了半天,效果依旧微乎其微。 她偷藏起那枚碎片,不是为了天方夜谭地想着自己能割断绳子逃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