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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卓的表情有一瞬的怪异。 郁想看了看他的表情,再看一看宁雁的模样。 宁雁肯定没安好心这不用说。 在原著里,她下手收拾女主角的时候,就没一次是客气的。 不用何云卓开口,也不需要宁雁吩咐女佣,郁想直接从根子上断绝了她的算计。 郁想懒洋洋地一笑:“其实我还不知道宁小姐口中的干净名声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明知故问吗? 一个女人频繁地和多个男人扯到一块儿,还大剌剌地披着男人的外套,这是什么好名声吗? 她是真不怕储山对付她啊。 宁雁心头冷笑。 宁雁哪里知道,储山这都已经“对付”完了,对付到,储山现在一看见郁想就觉得头疼的地步了。 “我听说何伯父很中意郁小姐,还想为云卓你拉个线,是吗?但如果郁小姐传出去不好的名声,这不仅仅是让何家、郁家的处境都变得尴尬,更会让真心喜欢郁小姐的人伤心啊……”宁雁不紧不慢地说,从头到尾都透着仿佛为郁想好的味道。 宁宁都忍不住跟着出声:“学姐,jiejie说得对!” 在这个社会上,女孩子的名声一旦被染黑了,就很难再洗白回去了。 郁想:“……” 难怪宁宁让宁雁牵着鼻子走,给折腾够呛呢。连人是好是坏,压根就分不清。 郁想轻笑一声:“哦,但我不在乎啊。”她理直气壮地说:“我这么有钱,又这么漂亮。多谈几个男朋友不是应该的吗?” 宁雁:“……” 何云卓都噎了下,不过想到郁想一贯的性格,何云卓多多少少也有点那个习惯,甚至是有点麻木了。 只有宁宁震惊地瞪大了眼,仿佛头一回听见这样“不知羞耻”的话。 “男人嘛,高兴的时候多一两个,不高兴的时候,一个也不要。”郁想抬手轻拍了下身上的外套,“这也只是他们哄我、讨好我的一个手段,我享受我的,怎么倒和名声扯上关系了?圈子里要怎么议论我?议论我受人追捧吗?议论我有钱又漂亮吗?” 她轻嗤一声:“没意思。” 宁雁没想到一贯的手段,在郁想身上失效了。 这世界上还有女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不在乎这个圈子怎么去议论她…… 宁雁勉强绷住了笑容,说:“郁小姐思想这么开放,我也就不劝郁小姐了。” 听听这说话水平。 这又暗搓搓地指郁想这个人,过于open了。 郁想觉得挺无语的。 对一个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只能奔下三路去了吗?咋的,你给我身上盖个开放的章,我就活不下去啦? “只是喜欢你的人真心难得啊,郁小姐。”宁雁淡淡道。 她这是给谁做主呢? 郁想觉得怪好笑的。 郁想歪头,盯着何云卓,毫不客气地往何云卓的心上扎,她说:“何少听见了吗?宁小姐说,真心难得啊。” 何云卓抿住唇,绷着脸,不说话了。 宁雁什么都懂,但就是把他的真心往冰碴子里扔,多看一眼也没有。 宁雁面色微变,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可她以前也做过更过分的事啊…… 她没少试探何云卓的底线,一次又一次地确认,对方的确可以为了她付出更多。 宁雁心底有点烦躁。 她想,可能要抽空安抚一下何云卓了。在宁宁没有滚回她那贫穷的养母家之前,她还不能丢掉何云卓。 宁雁的目光一转,蓦地说:“储大少怎么也来了?” 储礼寒缓缓踏进门,他身形挺拔,气质出众,加上身份高,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穿了一件蓝色的羊毛大衣,肩宽腿长,自有一股子矜贵的味道。 平心而论。 储礼寒其实算是大半个上流圈子的豪门千金,都心生倾慕的对象了。 但储礼寒这人实在太高高在上了。 他连他老子都不看在眼里,更别提其他人了…… 大部分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豪门千金,在打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都会有种自己仿佛是他眼底的空气的错觉。 那种从上而下的俯视感,令人感觉到战栗且不适。 宁雁按了按心头的思绪,和储礼寒这样的人比起来,凌琛远更像是一个有血有rou的活人。 就是她死也想不通,为什么储礼寒这样的人,会和郁想有交集?甚至有一分亲密呢?是故意和凌琛远拉锯争夺郁想吗? 想到这里,她不由看了一眼郁想。既然储大少穿得这样整齐,那么很明显,郁想身上的外套并不属于储大少。 她以为郁想听见储礼寒的名字会慌…… 但郁想还是没有。 郁想转头,平静地扫了一眼储礼寒。 男人确实光彩夺目。 他像是天生的王者,生来受人拥簇艳羡。 就在郁想看他的时候,储礼寒似有所觉,也眼眸一转,目光轻轻从她身上掠过,丝毫没有停留。 让人分不清,他是在看她,还是没有看她。 “也别站着说话了,不如坐到那边去?一块儿聊聊天?”宁雁又主动出声。 何云卓应声:“好啊。” “郁小姐也一起吧,我看郁小姐在圈子里好像也没什么朋友。”宁雁笑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