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页
宁父见不到储大少的面,没法道歉,回来就发泄在她身上。 宁雁没有办法,只能催促宁宁去找凌琛远。 可偏偏怎么也联系不上凌琛远。 宁雁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她失态地抓着宁宁的肩,大声质问她,为什么凌琛远不喜欢她了,凌琛远不是喜欢她吗。 弄得宁宁神色惊悚,看见她就害怕。 此刻,宁雁只能给宁父出最后一个主意:“给储董打电话……” 她把自己偷听到的对话告诉了宁父,又说了储大少现在就在为郁想出气而已。 他们可以让储董来庇佑他们。 “现在储董送了商场给她,如果储董知道自己被骗了,他会加倍的震怒。再想到储大少联合郁想欺骗他,他会更生气。”宁雁垂着头,语气森森道。 宁父想也不想就抓住了这根稻草。 他弄来了储山的秘书的号码。 那头刘秘书接起电话,递给储山:“有个宁小姐说有事要和您说。这件事和郁小姐有关。” 一听郁小姐。 储山这才接过了手机。 “说。”储山冷声道。 宁雁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但她还是很快定了定神,继续往下说:“储董,我今天是想告诉您一件事。您知道吗?您被郁想欺骗了,她斗胆包天,耍了您……” 储山啪地一下放下了手机,冷冷地盯住了刘秘书:“我让你给郁想找替身,从头到尾这些事,除了你,和那俩替身,还有谁知道?” 刘秘书:“没、没有别人啊……” 储山皱起眉,脸色阴沉难看。 那这个宁小姐怎么会知道他这么丢脸的事? 储山重新拿起手机,根本没听见宁雁后面的话。 而宁雁这时候刚阐述完郁想的“罪大恶极”,宁雁没听见那头的声音,她心底的压力有点大。她定了定神,再度开口:“储董,我希望您能识破她的真面目……” 不用识了。 已经够破了。 储山脸色更难看了。 他被郁想耍了这件事,外面根本没什么人知道。 这个人想做什么?以此来威胁他吗?让所有人都看见他的衰老无能吗? 储山冷笑一声:“你叫什么?” “宁、宁雁。” 储山:“我记住了。” 什么? 宁雁一愣,那边电话已经挂断了。 宁父急切地问她怎么样,可宁雁却说不出个结果。 储山只问了她的名字…… 并没有要和她深聊下去的意思。 甚至……甚至他问她名字的时候,她总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可怕。 宁雁打了个寒颤。 “去查清楚这个号码,和这个叫宁雁的人。”那头的储山冷冷吩咐道。 她以为她是谁? 又不是人人都是他儿子深爱的女人! 他解决不了郁想这个问题,但他可以解决这个不知死活,把问题提到他面前来讽刺威胁他的人! 另一边,臧总跟着储礼寒缓缓走进了别墅大门。 臧总扫了一圈儿,说:“很多年没有来住过了。” 储礼寒给她倒了杯水。 臧总喝了水,然后才问:“你很喜欢郁小姐?” 储礼寒眸光轻动:“嗯。” 臧总:“那郁小姐……” “她说婚姻是很神圣的事,要仔细考虑。”储礼寒沉声道。 臧总:“……” 臧总:“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们之间的关系,可以不止是一步迈入婚姻呢?” 储礼寒:? 地下情人? 那只是之前他们做亲密的事的一个托词。 显然现在并不合适。 臧总:“你们可以谈恋爱啊。” 储礼寒:“……?” 他一下被定住了,仿佛突然间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储礼寒从小就很聪明,且相当的独立自主。 臧总在他的衣食住行上,都很少插手。 更不用说他长大后,本身手腕就足够强硬,在商界也不需要她来开口指点了。 这是臧总头一次有种当了大家长,来指点儿子,甚至是关怀儿子的感觉。 “郁小姐还和你说了什么?” “……说我很好。” “给你发了好人卡?”臧总愣住。 不过她很快就用她那贫瘠的情感知识,给储礼寒一通分析:“不,不是好人卡。结合前后文。她说婚姻是神圣的,说明她是认真地在思考和你结婚这件事。” 当局者迷。 储礼寒听见这句话,当然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如果换一个人。 她连思考都不会思考。 储礼寒的指骨一下用力地攥紧,他冷静自持的皮囊下,有什么强烈的情绪翻涌着,几乎按不住。 臧总又低低地说了几句话,奈何她那情感知识的土地上贫瘠得都干涸了,也实在说不出更多了。 但臧总觉得今天的气氛很好,她想和储礼寒多说几句话。 “她今天好乖。”臧总起了个头。 储礼寒有点意外:“嗯?” 郁想……乖吗? 也许依偎在他怀里是乖的,睡熟的时候是乖的,眼巴巴地盯着宝石的时候是乖的。 储礼寒想到这里,就有点欲望攒动的焦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