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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砚把脖子上的围巾扔进江阙阙怀里,把自己的戴好。 刚座到位子上的江阙阙看着手里暖乎乎的围巾,又看了眼那条熟悉的黑色围巾,眨了眨眼:“咦?不是被风吹跑了吗?” 季砚瞥了她一眼:“又被吹回来了。” 江阙阙微张开嘴,表情有点怀疑人生。 季砚敛下眉,把她的围巾缠在她手上:“傻?围巾你难道只买一条?” 她恍然,又问他,“这是干嘛呀,我要成木乃伊手了。” “智力这么低,要手也没什么用。” 江阙阙狠狠扭头,发誓再也不要和季砚说话了。 * 中午,两人拿着赢来的600元巨款,吃了挪威的第一顿正餐。 下午下了雪,挪威十月的雪很温柔,厚度只堪堪覆盖住了大地上的物,实物之景仍是看得清清楚楚,尖锐的尖锐,圆滑的圆滑。 风雪迷人。 节目组通知嘉宾们等风雪停了再录制,江阙阙住进宾馆。 窗是木质雕花,窗帘是做旧的红,她给床开了一条缝,几片雪花融化在她的窗下。她换了身嫩黄色羽绒服,敲响季砚的房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季砚也换了衣服,淡灰色的高领针织毛衣,休闲又居家,看起来就温暖。 他问:“你来干什么?” 酒店大厅不知谁正弹着不知名钢琴曲,江阙阙早就忘了两小时前发的狗屁誓,言笑晏晏: “看你来了。” 季砚看了她几秒,倏忽笑了笑:“《雪国》?” “唔?”江阙阙反应了一下,嘴角跟着翘了起来:“我说的时候没想到这个。” 季砚倚在门框上,脸上的表情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温柔,但等她探究的目光又落在上面,又呈现一种冷:“随便看的。” “那能随便陪我下去看看雪吗?” 季砚很明显懒得回这句话,后退了半步就要拉上门。 江阙阙伸了伸手,却没阻止他。 她闪着亮晶晶的眸子,歪着头透过门缝里冲他笑:“玻璃建筑的橙色灯光,一望无际的雪原,雪落在叶子上的声音,不冻的湖,雪山的回音,有轨电车穿过风雪的轰鸣,结霜的车窗,披上薄雪的杉林。” “要是现在出门的话,都与你有关。” 一分钟后,穿着黑色风衣的季砚站到她的面前。 她走上前扯住他的袖摆:“走啦。” 季砚把手插进兜里,“嗯”了一声。 空旷的街道,无人的桥,远山的层峦和山麓的屋顶在迷蒙的雪中浮现,两人出来十分钟后,雪下大了,江阙阙看了眼“今天录制取消”的微信通知,把手机收回兜里,把手缩进袖子里,露出拇指和食指,扯着季砚的袖子。 “冷吗?”她问他。 “不冷。” 城市剧院里灯火分明,今天很明显没有什么观众,隔着花窗只见其内一两个身影。季砚拉开斑驳的枣红大门,发现那两人是剧院的打扫人员。 今天是没有听众的一天,弹奏者坐在大厅擦着钢琴,见两人拉开大门,兴奋地坐回座椅上。 说的是英文:“十月突如其来的初雪日,我以为不会有观众。” “马上就要关门了,但我想为你们演奏三分钟。” 两人对视一眼,坐在观众席位第三排。 没有观众的空旷剧院,轻灵的琴声畅通无阻地响彻整个空地,透过大开的门,清洗着雪日街道,远处的群山听了也要融化。 一曲中,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一曲结束,数十个人走进来,他们惊喜地发现这个温暖之地,热情地与两人打招呼。 弹奏者整了整衣服,走到两人面前,朝着两人优雅鞠躬。 “情侣果然会给别人带来好运。” 他把江阙阙扯住季砚衣袖的右手举起来,伸到季砚面前:“但这样是不对的。” “应该这样,”他把她的手放进季砚的衣兜里,“这样才对。” “你们看起来正在热恋。” 衣兜里,江阙阙把手钻进季砚的手心,笑着回:“是的,我们正在热恋。” “他很爱你。” 江阙阙忍着笑,没管身旁人黑下的脸:“谢谢,怎么看出来的?” “弹奏时,他一直在看你,让我想起我老婆做饭时,我也喜欢这么看她。” 弹奏者冲她眨了眨浅绿色的眼睛:“你懂的。” 出了剧院的门,江阙阙看了眼季砚冷下的神色,没敢打破现在的氛围,她怕说句话就被季砚把她的手甩出来。 他看她总有原因,于是她问:“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季砚不说话。手心里不属于他的指尖散发着凉意,良久后,他垂眸看她:“冷么?” “不冷。” 季砚垂着眸沉默看她。 “好吧,”江阙阙哈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腮帮,“刚刚不冷的,但从那么温暖的地方出来,忽然就冷了。” “那回去吧。” 江阙阙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起来,室内外的强烈温差,让她的睫毛上凝了一层将凝未凝的冰霜。 季砚觉得这很像她引诱自己出行时说的那句,披上薄雪的杉林。 分明地一株株挺立在风雪中,肆意纵生。 实话讲,很漂亮,但他无法再想。 他被那句“他很爱你”扰乱了情绪,他没有发现自己原来在剧院看了她长久的时间,如果没有弹奏者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