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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糕点铺时,老板看到了独自饮酒的季砚,于是给林情发了短信。 她隐于黑暗中,低头给江阙阙发了短信。 … 江阙阙找到季砚的时候,累的气喘吁吁。 季砚则站在烧烤摊位之外,半边身子在光线里,另一边在影翳中。 还是中午回家时穿的那身。 白衬衫,黑西服。 只是黑西服的袖子和衣摆都是褶子,他的头发稍显凌乱,发丝在晚风中扫过眉梢,半遮住眉眼。 他们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彼此。 江阙阙朝他飞奔而去,季砚安静地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她。 “砚砚,是工作出什么问题了吗?”她什么时候见过衣服不整洁的季砚,要知道,他对衣服褶子的容忍度一向是零,像极了强迫症。 季砚没说话,他动了动步子,踉跄了一下。 “我扶着你。”江阙阙赶忙凑到他身侧,让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倚向自己。 顷刻之间,季砚将近一米九的个子朝她倾下一片阴影,压迫力十足。她忽然腿有些软。 季砚笑了下,一边压她,一边把冰凉的右手摸上她的后颈。 冰冷的触感冻得她一哆嗦。 “别闹,砚砚。”江阙阙把他当成喝了酒后智力倒退的小朋友,“乖。” “嘘,”季砚眸子很黑,他边说着边走到她的身后,朝着她的后颈吹了口气,“我在惩罚你。” 在江阙阙怔愣之际,他倏地伸出两臂圈住她的脖子,长腿因为无法站直而拖拉在地,雪松冷冽的香气混杂了酒气,让本应该冷淡的气息平添了醉人的醺。 他的气息很催情。 像月色下饮下的一杯葡萄酒。如果气息有颜色,这口气一定是散发着薰香的紫色,是深海女妖的毒药,恶毒的很。 势必要她倒下为目的。 江阙阙的呼吸放得很轻,她的背脊自那口热气开始就麻了一半,现在像是所有感官被拦腰斩断,小腿发软得紧。 又要支撑季砚的身体重量,又要支撑自己的身体重量。 她紧紧咬着下唇,偏过头以乞求的口吻继续说:“你喜欢我吧。” 喜欢我,我想抱着你睡觉。 季砚垂眸看着她看起来就口感极佳的脖颈说,磨了磨牙。 他听到自己说:“我拒绝喜欢你。” “江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砚砚口是心非拒绝男色内卷了。 他也是很骄傲的人哎,疯狂抓头。 第61章 .要 面 子 还 是 里 子 ? · 酒后吐真言。 听到这话, 江阙阙失落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时,她伸手把忍不住发颤的后颈死死捂住:“不喜欢我就不要吹我这里。” 季砚低笑了两声,低沉悦耳的笑声被他压在喉咙里, 江阙阙觉得自己的耳膜遭不住地发痒。 她打包票任何人听到喜欢的人发出这种声音都会恋恋不舍。 所以她迅速让自己从有些难过的情绪中走出来,敛下眸子, 松了松紧捂脖子的右手, 又重复了一遍:“不许吹。” 她本以为可以再次听到他的笑,结果一股热气顺着她的颈部流过肩胛骨,蔓延至后脊。 ——季砚又朝她吹了口气。 本来有些沉郁的心情忽然躁动起来。 这感觉就像你趴在金色沙滩上午睡, 涨潮了,温凉的海水一浪又一浪浸过你的脚踝,这时一个人攥着细腻的沙子,像是恶作剧一样, 一簇一簇, 洒在你的背上。 细沙带些颗粒感,你可以想象它是如何顺着你的肌肤滑落, 也可以想象它是如何从另一个人手上降落到你的身体上。 江阙阙忍不住动了动身子,蝴蝶骨随着身体动作舒展,是单薄卫衣遮不住的漂亮。 季砚仗着江阙阙看不见,用深沉直白的目光盯着她的肩胛骨,最后把下巴支在她肩窝上。 “我们回家。”江阙阙直起被压得略弯的腰,想让他更舒服些。季砚个子太高了,喝醉了支着她的样子有些可怜。 她就着这个姿势给陈平打了电话。 陈平的车就停在街道外。 他接到电话后迅速往街里开。 他可不敢看喝醉了的老大是什么样。 不过季砚的酒量据他所知很是厉害,怎么还能在摊位上喝醉?不体面也不安全,不像季砚的作风。 江阙阙冲他招了招手, 他停好车后当即去扶季砚。 季砚扫了眼没有眼力见的陈平,思忖着年终奖要不要减个零算了。 “我来吧。”陈平把季砚的胳膊架到自己的肩膀上, 憨憨地挠了挠头发。 季砚跟着他走了两步后,紧了紧胳膊。陈平脚步一顿,赶紧看向自家老大。 季砚低声道:“你脚抽筋了。” 陈平:“?” “快点。” 能当季砚手下的没有真傻的,陈平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背着江阙阙的方向,无语地咂吧了下嘴。 就猜老大根本没喝醉,果然。 怎么会有这么狗的男人啊? 就在走下最后一个台阶时,他“哎呦”一声,踉跄了下,把季砚推向身后的江阙阙。 江阙阙吓了一跳,赶紧抱住高大的季砚,从他胸口探出小脑袋,一脸担忧地问陈平:“怎么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