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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砚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她—— 他爱她,但他失去了告白的能力。 小花既然说这部剧是穿书局送给她的礼物, 那她就把江岁岁当自己的“前世”来看,好巧不巧她进穿书局前就是死于连环车祸,而那天,刚刚好是她迈入18岁的第一天, 也是她拿到省文科状元的后一天。 不过她的记忆里没有竹马, 没有恋人,没有林峙年, 也没有季砚。 她合理怀疑她丧失了某部分很重要的记忆,但这些都不碍事。 她目前只想完成一件事—— 让季砚战胜潜意识。 事情发展至今已经很明显,季砚潜意识里将她的死亡与他的告白挂钩,所以他如此抗拒告白—— 告白即失去。 江阙阙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开始思索要不要跑进季砚屋里,然后强吻他,逼着他说爱死她了。 当然,她的脑子战胜了她跃跃欲试的小脚丫,把她狠狠桎梏在床单上, 让她麻溜赶紧睡觉。 江阙阙失眠到时针转过一点,在梦魇之兽终于光临她床的时候, 她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轻轻的叩门声。 清醒就在一瞬间。 那敲门声明明极小,却似梵音天降,震耳欲聋。她竟然不知道如何精准形容此时的感觉,似乎上帝的玫瑰花落在她耳侧使她真切感受到命运的亲吻。 她甚至可以隐隐闻到雪松香,她迅速勾过一缕发丝缠到指尖,轻轻嗅起来,她因洗发露带来铃兰香而安心——这个旷远清新的味道不是来自她。 已经忘记还有壁灯这个东西,她摸着黑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太着急,差点连人带被滚到地毯上。 她把被子从脚边蹬走,从床头摸索出手机,打开手电,没有任何扭捏地打开门。 站在门外的季砚跟平时有点不同,头发不是那种随意中的井井有条,是彻彻底底的随性,蓬松,柔软,稍显不羁地凌乱着,走廊格窗映入月光,他沐浴月光而立,显得乖巧非常,像是高中生,很好欺负。 无来由的手痒,江阙阙赶紧克制住,把已经伸到半空的手移到自己的脸上,揉了又揉,装作刚睡醒的样子。 她努力做讶然状:“大半夜的,怎么啦?” 合理怀疑可怜砚砚辗转反侧夜不能眠,是来卖萌撒娇要亲亲抱抱的。 江阙阙因为这个合理怀疑快乐得要飞起。 结果季砚像没看见她一样,径直路过她,走向她的床,乖乖躺好,双手摸索几秒,拉上空气被子。 江阙阙看着刚被她翻落在地上的被子和季砚窘迫一瞬的表情,好笑地捡起被子,盖在他身上。 她问:“大了还要和jiejie睡?” 季砚不说话。 她又问:“你是小朋友吗?” 季砚阖上了眼。 她百折不挠:“你不说话我就看你一晚上,吓死你。” 季砚睫毛颤了颤,眼睛眯开一条小缝。 她:“粘人精要说话啦?” 他:“间歇性梦游症。”解释完迅速闭眼,生怕她反应过来他有幼稚。 她笑得嘴角几乎翘上天。 “嗨,siri,”她远远招呼自己的手机,“你说,梦游的人会说话吗?” 机械女音遥遥传来,毫无人情味。 ——「以下是搜索到的结果:梦游患者处于休眠状态,极少数患者可以进行对话,但通常不经过大脑思考。」 她啧声:“哎,一听就不准,我家砚砚就会思考,还会解释呢。” 说完,她就拿起手机嗒嗒打字,一边打一边把搜索框的数据往外念。 季砚觉得江阙阙此时就是唐僧,而他是刚熨贴好的衬衫,念得他一点折儿都没有。 他缓缓睁眼,有些挫败地看向江阙阙:“你今天生气了。” 江阙阙翻身上床,趴在他身边:“没生气。” 季砚别开脸:“我本来是想明早给你答复的,在你睁眼的瞬间。” 她眯弯了眼:“答复?” 他又把脸转回,抿起唇:“是也不是。” “啊,不是啊。”她夸张地捂住脸,声调欲泣。 他回得急促:“有首歌我想清晨放给你听。” 她把手放下来,露出盈盈笑眼:“砚砚牌叫醒服务?” 季砚对她点头,眼神很沉静,也很专注。 让人安心。 她用手指戳他的脸:“可我现在就要听。” 他抓住她的手,塞进被子里:“有些晚了。” 她笑:“不放给我听,我才真的要睡不着。” 他没辙地从睡衣口袋里摸出手机:“那现在听。” 江阙阙伸出胳膊环住他劲瘦的腰,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打了个懒散的哈欠,下巴戳在他颈窝处,静静等待惊喜。 人类好奇怪,在爱意这件事,总是憋不住——说不出来,就放给她听。 片刻,有音乐响起,男歌手的嗓音干净轻柔。 江阙阙安静地听,仔细辨认歌词。 她问他:“我有这么好?” 他吐出的音节简短有力:“有。” 她说:“今晚我要抱着你睡。” 不是“可不可以”、也不是“能不能”,她说“她要”,说得轻软但不容置喙。 话音刚落,季砚双臂环住身上的江阙阙,就着这个姿势侧过身,她被他圈进怀里,枕着他胳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