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宫了吗 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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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是来了八斤月事,神智不清了吗? 这时候应该追责安排歌舞的教坊司甚至是礼部,再或者是负责整场宴席的太后本人。 莫非是太后为了避责,强行给她套个居心叵测的锅? 傅景翊蹙眉,看向太后。 “母后,元妃是什么人朕对她知根知底,无需向旁人解释太多,且今日若没有元妃,朕怕是已经遇刺身亡。” 太后冷笑道:“可是本宫怎么听说,这个元妃原是秦焯手底下的人呢?” 关于清辞的来历,这个流言确实是有,可是大多数人也就是听听罢了,并不信这些危言耸听的话。 太后在这样的场合,提起这样的事儿,清辞的心眼难免被揪了起来。 皇上正主张孝道,他断不可能当着众臣的面对太后多不客气。 傅景翊微眯了下眼,眸光凌厉,“母后,流言止于智者。” “这可不是什么流言。” 太后吩咐道:“让人进殿来!” 果不其然,太后带上殿的证人,是秦玉。 曾经的准太子妃,太师府嫡小姐,自然在场大多数人都是认识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秦玉没死在断头台上,而是好好的活着,如今一袭布衣,跪在殿下。 在太后的允许下,她语出惊人。 “助我逃得一命的人,正是元妃娘娘。元妃娘娘不仅是秦府旧奴,还——”秦玉顿了顿,道,“常常宿在我哥哥秦承泽的房里,睡在他的床上。” 清辞心里直呼好家伙,这人不想活了,也要把她拉下水,什么仇什么怨? 这样辱她清白,就是在要她的命啊。 “你血口喷人!”清辞站起身,挺着肚子道,“如果是我救的你,你还会来这里攀咬我?你这样害我,分明是受人指使的!” ------------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昭仁宫之宴三 秦玉道:“因为你救我和我哥,并不是出于好意,你为的是引我们去取藏起来未被查抄的银两,等我们把银两从密室取出,你把我们送到偏远之地,就抢了我们的钱财一走了之。你笃定我们两是朝廷钦犯,定不敢回来金陵城找你麻烦。” 这故事编的,还真有理有据,叫人信服。 听者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秦承泽也活着。 清辞也听出了言外之意,这或许是还要秦承泽上殿作证。 傅景翊冷声道:“元妃的清白朕比任何人都清楚,仅凭罪人一张嘴,不能定论元妃分毫。况且元妃腹中还有龙种,谁在今日构陷元妃伤其胎气,无论王公诸侯朕绝不轻饶。” 清辞对他点点头,她不怕。 果然,太后顺势问:“秦玉,你说秦承泽也活着?” 清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明知故问的,明显是一块儿找到了,打包弄来的。 秦玉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女子,在此刻依然毫无慌乱,神态端庄得仿佛不是将死之人。 她此番上殿,把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哪怕指证有功,谋逆之罪更大,她根本没有活路了。 “是,我哥哥还活着,”秦玉道,“关于元妃娘娘和我哥的私情,并非我信口胡诌,我哥对元妃娘娘的玉体了如指掌,元妃娘娘背上有几道疤横着竖着的他都记忆犹新,太后可以传召我哥上殿,他可以当场作画以作比对。” 清辞脑中轰得一下炸裂开来,身子晃了晃。 秦承泽自然是知道的,他给她上过药。 而她背叛秦承泽,助皇上剿灭太师府,他后来心里应该是明白过来的。那么他有机会,一定是要报这个仇的。 可惜那块锁魂木她没带在身上,否则她现在就要了秦承泽的命,他便不可能再上殿来胡言乱语。 若是做实了她跟秦承泽有私情,她接近皇上就会被认为居心叵测,皇上若一意孤行留她在身边,势必会遭到朝臣反对。 傅景翊冷眼看着殿中秦玉,凉声道:“画得出她背上疤痕又如何,元妃日日在汤池中沐浴,见过她身子的宫女不计其数,总有不要命的往外说出去。况且,朕说了,元妃是清白的,你莫非以为朕连一个女子是否清白之身都分辨不清?” “秦玉,你父亲胆敢谋逆,你身为其女,果然也是心术不正,满口胡言。” 秦玉跪在地上,腰背挺直,面对他一声声凉薄的话语,只死死的看着他的眼睛,不再多发一眼。 傅景翊转而看向太后,“母后,秦承泽与秦玉皆是罪臣,满门被诛,对朝廷对皇室必然有报复之心,这样的人所说的话,不足为信。” 太后必然不肯轻易放弃。 “皇帝,既然你信元妃无辜,让秦承泽上殿来与她对峙一番又何妨?” 傅景翊眸光掠过寒光,低低笑了一声。 “母后如此坚信两个罪人,朕也不好说母后的不是,母后想传便传吧。” 太后脸色别扭了一下,摆手,“传秦承泽。” 秦承泽走入大殿,到秦玉身边时,膝后被侍卫一踹,他往前跪了下来。 他抬头,一眼便看到盛装的清辞,她站在那里,隆起的圆腹格外刺眼。 “秦承泽,你看看,这位元妃娘娘你可认识?” 三节浅阶之上,皇上在中,太后和清辞各居左右,后头是一排嫔妃的席位。 众目睽睽之下,秦承泽的目光迷茫的扫过后头那一排嫔妃,仿佛迟迟不知视线落在何处。 太后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瞎了吗!元妃是这位!” 秦玉也拉了拉他的衣袖。 秦承泽顺着太后手指的方向,视线在那里顿住,豁然开朗一般,“回太后娘娘!认识!她原是秦府的人!跟我有私情!我能画出她背上疤痕!” 他这番话配上他那个木呐的神态,简直是像背诵一般。 太后气急了,“秦承泽,你……” “怎么了太后,哪一句错了吗?”秦承泽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问,“哪一句小的说错了吗?” 清辞看着他,相比方才被人构陷的气恼,此刻,她才觉得脚下仿佛有针,刺得她站不住。 秦承泽在座谁人不识,他的趾高气昂,他的骄傲,向来是与他密不可分的。 可他怎会脱口而出自称“小的”。 秦玉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看陌生人一般,“哥,你为什么要这样?” 秦承泽也迷茫看她,仿佛在回问:哪里做错了? 席间,有一声音响起。 萧承书嘲弄道:“认不得元妃娘娘的模样,却记得住她背上的疤是横是竖有几道,秦二公子的记性真当独特。” 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这显然不符合常理,再加之他脱口而出的那句“错了吗”,这俨然是一次受人指使别有用心的构陷。 太后气得颤抖。 她不知道秦承泽为什么这样,可,是她执意要秦玉秦承泽上殿指证元妃,如今这样便是在打她的脸。 众人虽还没说出口,但势必已经在怀疑她了。 “秦承泽,你好好想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承泽被她的厉声呵斥吓得连连磕头。 “太后娘娘,我可按您说的对了呀!您说会放我女儿一条生路!您要说话算话呀!” 此言出,太后两眼一翻,险些昏倒过去。 清辞缓缓坐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傅景翊道:“母后,你把人家女儿还给他,他虽长得像秦承泽,可到底不是,秦承泽的的确确已经死在天牢里了。您做出这样的事来,叫朕如何是好?” 太后看看皇帝,看看秦承泽,气得说不出话来。 傅景翊又对着殿下的秦承泽说:“你即受了胁迫,被挟持的又是亲生女儿,上殿做伪证也是无奈之举,朕不会怪罪于你,朕也要做父亲了,能体谅这一份为人父母之心。” 秦承泽感激涕零,连连磕头,“谢皇上!” 太后仍坐于席上,却如坐针毡,再难以下咽。 众臣不能开口让皇上赐罪于太后,皇上也出自孝道不能如何。 可太后以人女儿相要挟,逼迫人上殿做伪证的事,在众人眼里却已成既定事实。 这样的太后,如何尊她,敬她? 傅景翊当着众人面宽慰了清辞几句,忽而问太后,“母后,朕将这场晚宴托付您来安排,歌舞母后可曾阅目?” ------------ 第一百二十三章 昭仁殿宴四 被太后刚刚这么一闹,舞女刺客的事被强行搁置,可无论怎么搁置,现在都要提到明面上来追责了。 太后愣了一下,急忙撇清关系。 “礼部教坊司全权安排歌舞,本宫并没有过问。” 礼部侍郎本就战战兢兢等着问责,听见了这话,也急了。 “太后娘娘,是您派来的宫女说,花月楼编排的这一支剑舞甚妙,让臣务必在今日安排上,臣才特地去花月楼要的人呐!” 礼部侍郎出席跪地,“皇上明察!这几位舞女并非出于礼部教坊司,是太后口谕,臣才动用了花月楼的人!” “胡说!”太后恼得面红耳赤,“本宫何时指定了剑舞!” 礼部侍郎道:“太后娘娘,宫女来传话时我礼部数人皆在场,皆可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