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宫了吗 第208节
书迷正在阅读:当大佬穿成炮灰后(快穿)、绿茶他不想干了(重生)、超级小医生、龙王帝师、华娱从1980开始、我家O她又坏又撩(百合ABO)、农女娇妻:我家娘子有点野、孤星(np)、总裁的契约宠妻、沉狱(h,伪骨科,1v2)
又是一年秋狝时。 如今都是孩子们的主场。 清辞见着崔宽,本想跟他说佑启和绵绵要不订个亲,可是又一想太子跟李月皎处成了那样,便不敢再乱做主,转而问起了佑启的功课。 “教起来困难,像他娘,性子够直爽读书是不行的,”崔宽无奈得摇摇头,“不当官也好,也不是养不起他一世。” 清辞说:“你该找个媳妇了,纳个妾也中,老了总要有人照顾。” 崔宽笑了笑,道:“佑启也会照顾人的,前阵子我告假不适的日子,他把饭菜都端到床前来,一口一口喂给我吃。这孩子懂事特别早,女人哪能有他靠谱。” 若不是秀月当初交代了她,清辞也不会这样热衷于劝他娶媳妇。 崔宽人前看起来一切都好,将自己打理收拾得端正,不比那些有媳妇照顾的差,平日里也都能跟人谈笑风生,职务上也是事无巨细办得漂亮。 可他告病假的次数比旁人频繁,每年都会大病几场。 一病药石无用,就愣生生的躺好来,他会突然的病倒,也会突然的好转。 不知不觉就是十年。 不管是崔宽,还是清辞,亦或者傅景翊,都不约而同的把自己一份特殊的疼爱给了崔佑启。 崔宽突然说:“娘娘,有个事一直犹豫着该不该跟您提一嘴,佑启说三皇子他……” ------------ 第二百四十一章 射杀太子 话未完,一阵惊呼响彻山间。 “崔小公子受伤了!” 闻声,崔宽头脑发昏,身子晃了晃。 有士兵跑到御前来,急声禀报:“皇上,娘娘,是太子殿下射中了崔小公子!” 崔宽强作镇定询问:“伤势如何?” “箭支穿透左肩,崔小公子昏迷不醒,正往这里抬过来。” 士兵们的速度已是极快,很快崔佑启就被抬了来,崔宽跟着担架进了帷帐。 清辞一眼就看到了那支仍插在崔佑启肩心的箭,那支是太子的羽翎箭,鹅黄色的羽穗是他的箭独有的标实。 她捂了捂心口,想起秀月惨死的模样,还有自己口口声声答应照顾好佑启,护他一世平安的承诺,一时间有些站不稳。 佑启绝不能有事。 傅景翊扶了她一把,想说些什么,终究化成一声叹息。 - 太医在帷帐里抢救,时不时汇报险情。 帷帐前,太子跪在那里,面对清辞拷问的目光垂首不语。 他也知道完了。 父皇母后疼崔佑启胜过任何人,不管是皇子公主还是母后的外甥女侄女之类,通通都比不上崔佑启。 傅云从记得那年,绵绵跟崔佑启打了起来,绵绵坐在那里哇哇哭,母后冲进去就只顾看崔佑启受伤没有,仔仔细细问他哪里疼。 父皇也是头一次严厉的对绵绵说,不准跟佑启哥哥打架。 打哭绵绵若是他傅云从,父皇母后绝对都是向着绵绵的。 不管母后得了什么稀罕的孩子玩物,也总归先念着崔佑启。 他在宴席中的席位总是与皇子同列,在公主之上。 孩子们都懂察言观色,也就明白了崔佑启的地位。 崔宽从帷帐里出来,看着太子,开口问:“殿下眼力箭法都是极精准的,为何这回会看走眼射中佑启?” 傅云从抿紧了唇,没有答复。 “说!”清辞厉声道。 傅云从语气很不屑,透着不知悔改的意味:“都已经射中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清辞冷冷道:“你想清楚了。” “我不是故意的,你们能让我说出什么来,”傅云从仍是满不在乎,“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故意跑到我箭下面来的,故意要害我。” 啪—— 傅云从被打偏了脸,这一巴掌,却是来自父皇。 他愣愣的抬起脸,看向父皇,父皇从未动手打过他,也从未这样满面寒意。 可此刻,父皇的眼底是冰冷的。 “拿弓箭来。” 弓箭即刻被呈上,傅景翊握弓引弦,道: “你去,能用你身子接住这一箭,朕就信了你这话。” 傅云从呆呆看着父皇,不敢相信父皇这是要做什么。 清辞也是一怔,难以置信看着他。 “去。”傅景翊冷冷的吩咐。 在场的官员都跪了下来。 “皇上三思!” “太子殿下是无心的!” “猎场失手难免,殿下罪不至死啊!” 三皇子傅泓廷跑上前抱住了傅景翊的大腿,“父皇,皇兄不是故意的,您饶了他吧!” 唯独崔宽和清辞没有开口求情。 崔宽自认没有资格替秀月原谅伤害她孩子的人。 清辞心里也知道,傅景翊在当初会对秀月许下怎样的承诺,定是佑启一生荣华富贵,平安喜乐。 在太子求助的目光看过来时,清辞往后退了一步,退在了傅景翊身后。 这一回,她不能帮到儿子任何。但凡她对自己的骨rou心软一点,就是对不起秀月。 傅景翊的手抖了一下。 他竟然有那么一刻,是希望清辞拦住他的。 傅景翊深呼吸,又更用力的拉满弓,双目猩红,再次不容置喙的催促: “去!” 傅云从站起来,往李月皎那里看了一眼。 她跟着太师跪在地上,低着头,到这时候了,也没有抬头来看他一眼。 也好。 傅云从收回目光,一步步向父皇箭指的方向走去。 估计着位置对了,他站定在那里,张开手臂闭上了眼睛。 他还是觉得父皇不会的,不会拿箭射他的。 直到风声呼啸而来,他心底的防线迅速崩塌。 从小疼爱他的父皇,真的对他射出了一支箭。 箭擦过他的颈边,没有伤到他任何。 傅云从松了口气,甚至觉得父皇是心软了,不舍得要他死的。 可是睁开眼,却看到父皇正往弓上搭第二支箭。 这是,今天非要他死在这里不可吗? 一只手握住了傅景翊的手臂。 清辞脸色有些苍白,“给我。” 不可能让佑启白白挨了一箭,可是让傅景翊来动手,若一个失手,孩子真死在他手里,会成为他一辈子的噩梦。 这件事,就让她来。 傅景翊还没做出反应,她就拿过了弓箭,利落的射出。 太子站在那里,睁着惊恐的眼,身子一动不敢动,就这样看着箭支呼啸而来,穿透了自己的左肩。 正如崔佑启的伤处。 剧痛从伤口肆延,拉扯着他整个肩膀。 他低头看看这支箭,再看看母后。 母后拿着弓的手臂慢慢垂下来,她整个人毫无征兆的,轰然倒地。 - 太医们忙疯了,刚取出崔小公子的箭,还在包扎伤口,太子和皇后都被抬进来了。 皇后倒无大碍,只是气血不足昏迷。 帷帐里的那张床够大,太子被放在了崔佑启身边。 太子的伤处与崔小公子毫无二致,太医们刚处理一个,正是有经验的时候,动作也相对利索了些。 箭猛地拔出时,太子身子猛地弹起,沉痛得叫了一声。 傅景翊心口钝痛了一下,仍协助太医把他身子按下去,方便太医及时止血。 一条条被血染透的纱布被浸在水里,傅云从愣是熬住了没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