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穿书后我连女配都不是在线阅读 - 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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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区隔音不好,站在楼道里还能依稀听见哗啦啦的雨声,沈安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她那间传来开门声,声控灯也随之亮了起来。

    沈安闻声看去,正好与她的目光对上。

    犹似一泓清水,明净清澈,却又带着几分恹恹的色彩,好似对什么都打不起兴致的模样。

    楼道的窗户开着,雨声淅淅沥沥,声控灯又暗了下去,沈安眉微皱。

    几个小时没见,人怎么就焉了?

    “怎么了?”一开口,声控灯亮了起来,他走进了些,再度看清那张焉了吧唧的小脸。

    “嗯?”林知念怔怔地睁着眼,大概是有些迷糊,尾音都托着调子,没多久又反应了过来,“哦,可能感冒了,我下楼去买点药。”

    雨声还在响,沈安看着她,冷不丁又一弹指轻轻弹她脑门儿上,“不带伞?”

    林知念反应过来地“哦”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没带伞,转身准备开门,掏了掏裤子上的口袋,又发现自己忘带钥匙,顿时五雷轰顶,直觉今天真是倒霉透了顶。

    她xiele气的踹了门一脚,可能是动作太大,忽地,脑子里传来一阵晕眩感,胸口旋即也感觉到一阵恶心,身子发软。

    沈安伸手要扶,被她下意识挡开。

    林知念顺着墙面缓缓地蹲下来,休息了一会儿,那股子晕眩感才减退了不少。

    热,

    面上很热,像火烤一样,甚至连眼眶也涌起一股热意。

    她怀疑下一秒guntang的泪就要夺眶而出。

    忽地,一只手背覆盖在她额上,手背的温度带着从雨夜走来的凉意。

    沈安半蹲在地上,抬着一只手试温度,许是生病的人都比较脆弱,坐在地上的人身影单薄,睁着双湿漉漉的眼往上看,正对上了他的目光。

    脆弱、委屈。

    又似饱含着清泉的湖面,在月色下晃动着,水光摇曳。

    这一刻,沈安破天荒地觉得口干,就连说话的嗓音也带着几分沙哑。

    “你可能发烧了……”

    “嗯。”低低的,无力的,甚至有些弱兽呜咽的声音。

    夜雨如烟似雾,细雨缠绵,淅淅沥沥,沈安活了十七年,头一回儿觉得雨声也能这样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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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一点,林知念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明明睡意昏沉,脑子却好像很兴奋,一点也不想睡觉,枕边传来一股似有若有的清香,淡淡的。

    大概是烧糊涂了,面皮止不住的发烫。

    沈安一开始用电子温度计测了下林知念额头的温度,三十八度,想了想,又从乱七八糟的书桌抽屉里翻出根水银温度计递给她,“用这个准点。”

    林知念低低地“嗯”了一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接了过来,沈安用手机看着时间,等五分钟后拿出来一看,已经烧到三十八度五了。

    将手里的温度计收了起来,沈安说着:“发烧了,你先睡一觉。”

    本来强撑着一股劲不睡,这会儿沈安一说完,林知念又觉得困得不行,眼皮子都快黏在一起了,迷迷糊糊地回了个“嗯”就陷入了黑暗。

    沈安见人睡了,起身出了门。

    半小时后。

    门铃像个急促的催命鬼疯狂的响了,沈安困倦的捏了捏眉心,方才从沙发上起来,走到门边一把将门拉开。

    白晗懒洋洋的靠在墙边,一手提着个医药箱,另一只手正连续不断地按着门铃,门开后,见沈安面色精神不错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又想起二十分钟前火急火燎的电话,瞬间感觉自己被消遣了,一股气不顺,抱怨着:“风雨交加的让我来给你送药,我亲爹都没你这待遇。”

    “楼下药店关门了。”沈安接过医药箱,侧身让了个道。

    白晗跟着走了进去,抱臂靠在客厅的墙边,眼看着沈安自顾自往自己平常喝水的杯子里倒水,然后翻找医药箱的一系列动作,丝毫没有要理他这位临时快递员的意思,心里一阵怄气。

    “你发消息发得跟催命似的,我差点怀疑你是不是要与世长辞了,一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结果呢?你特么生龙活虎的,消遣本少爷呢?”

    “小声点。”沈安一边说着,一边看退烧药的说明书,按说明书的内容取出相应的分量。

    说完拿着退烧药和一瓶温水往卧室走,白晗刚要跟上去一探究竟,沈安忽地站住脚,回头看向他,低声说着:“你在这待着。”

    cao?

    千辛万苦赶来送东西,居然连卧室都不让他进!

    白晗倏地冷着脸,十分不爽的‘哼’了一声,在沈安开关卧室门的那点时间里,隐约看见床上的被子隆起一个人形,素净的枕上铺着黑色柔软的长发。

    那瞬间,他脑子里闪过上千条不可置信的念头,最后都停留在——

    沈安!

    跟人同居了?!

    白晗向来自持金贵不凡,对听墙角这种事自然是不齿的,但如今——

    破一次例也不是不可以。

    因此白小少爷做了他人生第一次听墙角的龌龊事。

    第32章

    当沈安还在等白晗送药的时间里,林知念做了个梦。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日子。

    梦里到处都挂上了白花,一口棺材躺在大堂里,她就静静地跪坐在棺材面前,双目空洞,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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