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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云要了一个烤rou卷,她也要了一个烤rou卷。 站在视窗外等烤rou卷出来的时候,曼云余光一瞥:“学我干嘛?” 王子舟毫不示弱:“你申请吃烤rou卷的专利了吗?” 曼云先接到了里面递出来的烤rou卷,王子舟紧随其後也拿到了。曼云去买饮料,她也去买饮料。曼云结账,她也去结账。 “跟着我干嘛?” “你坐哪?”王子舟只问不答。 曼云找了个最近的空位坐下来,王子舟跟着往旁边一坐。 “跟屁虫。”曼云说她,“你有这个劲还不如去折磨你那个原作者。” “我可不敢。”王子舟喝了一口饮料打算开始吃烤rou卷。 “有什么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你小声点。”王子舟瞥一圈周围,人不多,声音稍大就很明显,“食不言!你还是先吃饭吧!” 曼云没好气地瞅她。 两个人一言不发吃完了烤rou卷,曼云後仰说道:“你是不是有事想问我啊?” 王子舟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笨蛋,这么明显!”他屈指点点桌面,“去,给我买个大芭菲!” 大王将军一下令,狗腿小王立刻拔腿去视窗购买了大芭菲,恭恭敬敬呈送到大将军面前:“请吧!” 满满一大杯的奶油冰淇淋。 曼云独享着大芭菲,心情大好:“问吧!” 王子舟侧坐在一旁,谨慎问道:“谈睿鸣到底是谁?如果实在不能说……你也可以拒绝告诉我。” 曼云用余光斜她:“你是想知道谈睿鸣和我们的关系吧?这个嘛……很难说,非要类比一下,那就是爱人吧!” 王子舟差点被口水呛到。 曼云说“爱人”,用的是日语发音“あいじん”。 “你、你知道——”王子舟结巴了一下,她知道曼云日语不行,但好歹也是过了N2的人,不至于瞎用到这种地步,“你知道这个词在日语里的意思和汉语里不一样吧?” “知道啊。”曼云瞥她,“不就是情人、第三者嘛!” 王子舟傻了。 曼云若无其事继续吃大芭菲。 “你们……” “我说了类比嘛。”曼云说,“干嘛那么吃惊?我、陈坞、谈睿鸣,就是类似那种结构的畸形关系——互为爱人(あいじん)!” 他很厚脸皮地又把那个词说了一遍。 乱用外语的人真是可怕! 王子舟叹服了:“这是什么鬼关系?” “好奇吧?来,纸笔给我。” 王子舟从包里翻出iPad和笔给他。 曼云点开她的笔记软体,拿起笔就开始写写画画。一共画了三条长横线,右边分别写“谈睿鸣”“陈”“我”,然後再在每一条长线下面,又画短平行线,短线中间又标注“谈”“陈”“我”这些字样,看得人一头雾水。 “看懂了吗?”老师敲击萤幕问道。 王子舟摇摇头。 “笨蛋!”老师气绝。 “你给解答一下嘛。” “不行,补课是另外的价钱。” “你还想吃什么?”狗腿小王问道。 “吃什么吃?”曼云将那一大杯芭菲吃到了底,反过来教训她,“你现在就是贪吃金鱼,一下子给你投太多鱼食,你会不加节制吃到撑死。” 王子舟气死了。 曼云慢条斯理收拾了餐盘:“走了。” “去哪啊?” “去打工。” “去哪打工?” “华侨墓地。” 王子舟也收拾餐盘跟上去。 “干嘛,你要跟我去墓地打工吗?” 王子舟摇摇头。 处理了餐盘一起往食堂外走,曼云伸手挡了挡太阳,问王子舟:“你怎么不打遮阳伞的?”王子舟说:“麻烦。”曼云说:“就是。” “跟着我干嘛?”曼云伸手一指,“你们研究室在那个方向吧?” “饭後消食,我绕一圈再回去。” 曼云嗤了一声:“我看你挺活泼啊,为什么在陈坞跟前装小哑巴?” “哪有?只是因为不熟。” “行了!什么不熟,不就是有包袱吗?”曼云说,“你管他怎么看你?他自己又算那颗葱?还有你到底打算占用我们宿舍的公共财产到什么时候?” “诶?” “那个饭盒啊。”曼云双手插兜,睨她道,“我也出了钱的好吧?” “啊对不起。”王子舟吃完就洗乾净放起来了,“我忘记了。” “记得还回来。”曼云点点她,转身走了。 王子舟也转头回了研究室。本来下午要干活的,可效率简直低到发指,她乾脆合上了电脑,盯着iPad上曼云写的那条笔记思索。 曼云既然用“爱人(あいじん)”来类比,那这段关系里一定存在着先来後到,仔细看那张示意图—— 在属于曼云的那条横线上,最前面空了一小段,然後是谈睿鸣,之後又空了一段,最後一段是陈坞;在属于陈坞的那条线上,前一小段是谈睿鸣,中间空了一长段,最後一小段标注了曼云自己;而在谈睿鸣那条线上,前一小段是陈坞,中间一长段标注了曼云,最後一长段竟然是空着的。 上面的长横线是以各自作为标尺,下面的短横线则表示着交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