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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过了几天,蒋剑照到了。 王子舟早早出发去大阪接人,蒋剑照一出来看见她,连行李都不要了,冲过来就一把搂住她:“啊!我的猪!” 王子舟抗议道:“我不是猪!” 蒋剑照瞪大眼:“怎么不是,你不是属猪的吗?” 王子舟忿忿道:“那你也是猪,我们都是猪。”她说完这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辛德瑞拉——辛德瑞拉和我同年吧?辛德瑞拉居然也属猪! 反差带来的滑稽可爱,让她不自觉笑起来。 蒋剑照拧眉看她:“你笑什么?” 王子舟说:“没有笑。” 侦探小蒋说:“笑了,还是很奇怪的那种笑。” 王子舟说:“才没有,我不信。” 侦探小蒋冷笑:“下次我给你录下来,看你怎么抵赖。”又说了一句:“你有问题。”随後转身拖回自己的行李箱,看王子舟还愣着,催她道:“快,领朕出发去京都行宫!” 到了京都,天气愈加不妙,但还是赶在落雨前抵达了公寓。 蒋剑照有一种到哪都像自家的本事,她像回家一样在玄关脱了鞋,一边说着:“渴死我了。”一边迈上厨房过道,寻觅烧水壶和杯子。水壶是沉的,说明有烧好的水。她端起水壶,顺手拿过沥水架上的杯子—— 好巧不巧,拿了蓝雀杯。 “不准喝!”王子舟刚帮她把行李箱提进来,就看到她往蓝雀杯里倒水。 蒋剑照扭头:“这水有毒吗?” “水没有毒啦,你换个杯子。”她说着拉开橱柜抽屉,翻出一个蓝白条纹的杯子来:“用这个。” “偏不。”蒋剑照拿着蓝雀杯不放,“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用这个。” “没洗过。”王子舟说。 蒋剑照朝里看了一眼:“胡说八道。” 王子舟纠结了很久。 最後老实交代:“好吧,那是辛德瑞拉落在我家的水晶鞋。你换个思路,用别人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好?” 蒋剑照眯起眼:“辛德瑞拉是谁?” 王子舟脸红到脖子根,看得蒋剑照大吃一惊:“天啊,你问题好严重。” 又说:“你居然背着我在京都养灰姑娘。” 她说着放下蓝雀杯,双手往後一背,仿若东巡帝王,打量这个京都地方官给自己准备的临时居所。从厨房过道往里走,就是狭小的待客区域,然後是工作桌和床,没了。 “你这个床……”东巡帝王不太满意,“有一米宽吗?” “没有,只有80公分。”地方官回禀道。 “80公分?!”东巡帝王难以置信,“学校的床都有90吧!你要朕怎么睡?” “我晚上可以给你表演魔法。”地方官信心十足。 “现在演!”东巡帝王命令道。 “那你帮我把这个置物架抬开嘛。”地方官请求道。 东巡帝王无可奈何,只能上手抬走床边的置物架。这时,地方官说:“你再看这个床,它其实是两张80公分的床叠起来的,把上面那张抬下来,就变成两张80公分的小床了!你睡一张,我睡一张,正好。” 东巡帝王开眼了:“这哪搞来的床?” 地方官禀道:“宜家的UT?KER(于托克)!” “处心积虑啊,京都没有宜家吧?你还得让人从别处运来。”东巡帝王一边抬床,一边啧啧道,“随便买个正常的单人床不好么?” “刚搬来这边买床那会,是你说你以後可能要来京都玩,我才买的这个!”地方官委屈得很,“还不是为了你!” “好了好了,饶你一命。”理亏的东巡帝王说道,“给你加官进爵。” 两张床一摆,屋子里就几乎没什么空处了。王子舟给她找床单和毯子:“你睡里面那张。”蒋剑照托着下巴,看着那张床思索:“陈坞睡过它吗?” “你在说什么?!”王子舟跳起来。 “干嘛这么激动?”侦探小蒋说,“辛德瑞拉难道不是陈坞吗?他来过你家吧?你也不告诉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 “很难不那么想。”侦探小蒋往单人沙发里一坐,“你现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要勇于承认自己的慾望!何况他又不赖,你对他有企图很正常!” “你不是说他很奇怪吗?” “奇怪是什么坏事吗?”蒋剑照抬眼说道,“说明他与众不同啊,你被这种特质吸引也太合理了。” 王子舟咋舌。 蒋剑照气定神闲,支使她:“床单不急铺,快给朕倒杯水来。” 王子舟闷声不吭去厨房倒水。 外面打雷了,阵雨哗啦啦往下倾倒。 蒋剑照望着雨雾弥漫的阳台道:“我的旅游运啊……”她说着起身,走到王子舟的工作桌前,弯腰一看:“本子上写的这是啥啊?你要重新参加高考吗?” “啊,那个。”王子舟把水杯递给她,“是帮日本学生做题写的!” “什么东西?”蒋剑照一头雾水,“你在当家教吗?” 王子舟翻出手机给她解释那个应用程式。 蒋剑照表露出和她从陈坞那里听到这个App时,一模一样的好奇心。 “哇,你都做了快一百题了!怎么样,日本学生难搞吗?”她说着点开王子舟和学生的对话记录,“哇,日本高中生也要做完形填空!你怎么和他说了这么多?快翻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