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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亭见她不肯承认,长眉一扬道:“我没骗你,你的的确确是西靖的公主。” 就这张脸,根本就错不了,旁人觉得她像皇后,可他却觉得她有几分像父皇,尤其是这挺而细的鼻梁和父皇的一模一样。 宋姮仍然不信:“我是西靖公主,那你又是什么身份?” 陆听道:“我叫陆听,听见的听,是西靖皇上的养子。” 其实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也就是西靖的国师,在朝堂里的帝位举足轻重。 宋姮不肯承认,她道:“就凭一幅画就想说服我,我怎知你不是别有目的,反正我不信。” 陆听笑了笑,他猜到会是这种结果,几句话就想说动宋姮,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也的确没有其他东西能证明自己所说的是真的,当年父皇与皇后分离时,皇后连送给父皇的信物都拿走了。 陆听道:“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 宋姮反问他道:“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 陆听道:“你本是西靖的公主,我来是想要接你回西靖,你跟我回去可好?” 不仅是公主,也是唯一的皇家血脉,怎能流落在敌国。 宋姮听了只是一笑,假若陆听说的是真的,那她心里也释然了,原来她的亲生爹爹在西靖,他是个皇帝。 纵然如此,她依然不会去西靖,她对那片陌生的国土毫无感情,她的亲人,她的爱人都在这里,她哪里也不会去。 她轻轻摇头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不会走。” 陆听见她态度坚决,他并没有劝她。 他与她相识不过一两个月,如何能劝得动她。 此事也急不得。 陆听道:“你不必着急会答复我,等你想清楚了再说不迟。” 宋姮从房内出来后,看到靠在树干上的姜葡,她朝她走过去,她冲姜葡露出一抹笑道:“我叫他走了。” 姜葡给了她一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 回到宋府,宋姮坐在书案前,案上放着一张雪白的宣纸,她手里执着狼毫,停滞没动,她一直在想,她到底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宋嘉言。 若是宋嘉言知道她是西靖人,甚至是个皇族公主,不知道还会不会接受她? 思虑许久,她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不想告诉他。 这事情根本就没证据,她又何必因为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乱了心神。 调整好情绪之后,宋姮在纸上写道:“哥哥,见信如面……” 书信里道出她绵绵无尽的相思之情,她还告诉他,她已经让陆听离开铺子了,这样哥哥应该也不会担心了。 写完后,吹干墨迹,将书信装入信封当中。 陆听回去后便让人收拾行李,准备回去,鲁元魁着急道:“好不容易找到公主病,怎么能就这么回去?” 陆听冷笑一声,“本座已经将真相告诉公主,公主不愿意去西靖,如果鲁大人有更好的法子,可以自己去试一试。” 鲁元魁气的脸都绿了。 次日,姜葡一直追着陆听的马车到十里长亭外,才打道回府。 几百里外的青日峰,这一日宋嘉言领着的军队与青日峰的山贼打了一仗,打仗时山贼似乎已经识破了他的计谋,消极应战不说,就在宋嘉言要撤退诱敌时也没有追上来,谁知,就趁着宋嘉言这边的将士松懈之时,半路偷袭,好在宋嘉言留了一手,早就安排援军来支援,最终反败为胜。 山贼吃了败仗,回到营寨里,任凭外头怎么骂都不肯出来。 宋嘉言回到营地,让将士们稍加休整,他知道军中出了jian细,但他并不着急除掉此人,他还用得着, 这段时间他已经基本摸清了山寨的情况,内心已经有了歼敌之策。 和几位将士们商议完战策后,宋嘉言便打发他们出去了。 这几日都没收到宋姮的书信,内心已有些急躁,好在今日已有一封书信送来,此刻,他迫不及待的将书信展开一看,看完书信上的内容后,他眸中一亮,随后又笑了笑,一直悬着的心又落回原处。 知道自己错了就好。 宋嘉言给她回了封书信,既然她已经知道陆亭可疑,他便嘱咐她往后一定要离陆亭远些,别让他再靠近自己。 然后他又说了些青日峰打仗的事情,告诉她青日峰易守难攻,山贼狡猾异常…… 写好书信后,他派亲信连夜送出去。 不多时,鸣筝进来了,手里拿了一封信,他道:“殿下,派去西靖的人有消息了。” 说完,他将书信递上前来,宋嘉言眉毛一挑,将书信接过来,展开一眼,他冷冽的眸子中透出一抹惊色,须臾又归于平静,待看完,他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鸣筝提心吊胆的问:“公子,这陆亭到底是什么身份?” 宋嘉言拧眉道:“他不叫陆亭,应该叫陆听,是西靖国皇帝的养子。” 当初他听姜葡说起,陆亭像西靖人后,便派人去西靖查探。 那边想必也遇到了些难事,以至于现在才回信。 探子告诉他,他打听了陆亭,发现根本没这个人,反倒是陆听,举国皆知他是皇帝的养子,而且还是西靖的国师。 他来魏澜后,怕泄露身份,先给自己准备了假的户籍,这个名字也自然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