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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便坐实了他们污蔑楚王僭越之举。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元箴帝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威严的目光冷冷的扫了萧子谌一眼,他冷声道:“萧爱卿,这花纹你又如何解释?” 萧子谌的额头上已经冒汗,他道:“此事臣不知情,请皇上明察!” 但元箴帝根本不信他的话。 沈晨没想到宋嘉言能如此迅速的扭转局面,他心里虽遗憾现在让宋嘉言占了上风,但现在矛头又指向了萧子谌,他一样不能放过。 太子说道:“听说小侯爷如今跟六弟走的很近,适才六弟是第一个说那是帝王金丝楠的,又求父皇给五弟治罪,他如此迫不及待的,真是让人觉得奇怪,儿臣记得,六弟府上便有一套黄金樟做的桌椅,莫不是六弟指使小侯爷偷换材料以此来诬陷五弟?” 沈晏见太子拉踩他,他的眼皮猛地一跳,连忙为自己辩解道:“父皇此事跟儿臣没有关系,若是家里有黄金樟做的椅子,便和这件事有关,那在坐的不知多少人都有嫌疑。” 连他书房的桌椅太子都知道,也不知太子在他府上安插了多少眼线,是他太大意了! 刑部侍郎瞿长生说道:“这种黄金樟出自阿瓦王朝,本朝并不多见,只要查清楚这黄金樟从何处来,便可以确定是何人想要栽赃陷害楚王殿下。” 不得不说,瞿长生说的话很及时,每一句都切中要害,不仅成功的替楚王开脱,还直接找到了破案的关键所在。 不愧是刑部侍郎,这份敏锐常人难及。 元箴帝点点头道:“瞿爱卿,此事交给你查清楚,务必要将背后的罪魁祸首给抓到。” 瞿长生拱手道:“臣遵旨。” 元箴帝的眸光又落到萧子谌身上。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是工部失职,而且萧子谌有很大的嫌疑在里头,元箴帝道:“萧子谌,从今日起,你便停职在家,等此事查清楚后,再进行处置。” 萧子谌的心顿时凉透了,原本以为凭借黄金樟以假乱真之事可以扳倒宋嘉言,就算到时候皇上治他一个失职之罪,顶多也就降职罢了,等事情过后,他还是可以想办法爬上去。 谁知道又冒出一个三交六椀菱花的事。 还有郑觞,都快要死的人了,怎么又好端端的能走能说话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巨网给兜住了,现在那个撒网之人正在慢慢的收网。 他抬头猛地看向宋嘉言,触到宋嘉言气定神闲的面色,他忽然明白了,宋嘉言其实一开始什么都知道,他一直在等,等着他们自己露出马脚来。 可现在萧子谌也无计可施,沈晏也绝不会在这种关头救他,他咬了咬牙道:“是,臣遵命。” 元箴帝如今也没有心情再参加宴会了,只安抚了一句宋嘉言道:“昭儿,让你受委屈了。” 宋嘉言道:“只要父皇能还儿臣一个公道,儿臣不觉得委屈。” 元箴帝点头道:“此事你放心,不管是谁做的,父皇定不轻饶他。” 沈晏在后头听了,暗暗握紧双拳。 父皇实在是太偏心了,一个孽种,也值得他这么看重? 黄金樟是他让萧子谌换的,路子也是他给萧子谌找的,他绝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查到真相。 元箴帝原本的好心情,都被这件事给破坏了,也没有心思再待下去,带着身边的人回宫去了,元箴帝一走,其他人也陆续的散去。 等送完客人回来,远远的便瞧见宋姮还站在不远处,她身旁还站了宋星河。 宋嘉言朝她走过去,宋星河瞥了他一眼,冷着脸走开。 刚才宋姮站在人群当中,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一颗心都提到嗓门眼上去了,好在宋嘉言如今也化险为夷了。 宋嘉言抬手将她耳边的发丝撩到耳后,他低低道:“都过去了,不必担心。” 宋姮苦笑,她道:“哥哥怎么会被他算计?”宋嘉言向来精明机敏,又憎恨萧子谌,怎么会放心将王府建造之事交给他? 宋嘉言淡淡道:“他算计不了我,哥哥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他早就知道萧子谌在屋顶上做手脚,故意装作不知道,等着他们来揭发此事,再趁机反咬一口,这次,他要让萧子谌身败名裂。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庭中又没什么人,刚好被宋星河听到。 宋星河闻言,冷哼了一声,眼底露出些许不屑之色。 两人说了许久,久到宋星河都不耐烦了,他咳了一声,将二人打断,他冷着脸道:“姮儿,该回府了。” 宋姮只得与宋嘉言道别:“哥哥,我先走了。” “嗯。” 宋星河走到宋嘉言身边之时,冷着脸说了一句:“你与姮儿成亲在即,这段时间便不要再见面了。” 宋嘉言虽不情愿,却还是答应,他道:“好。” 宋姮跟着宋星河离开宋府,宋星河忽然回头看她,眼底露出小许温和,他道:“你不会怪爹爹吧?” 宋姮摇头道:“爹爹这么做都是为女儿好,女儿绝不会怪爹爹。” 宋星河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朝堂波诡云谲,他担心宋姮会出事,所以尽量让她少跟宋嘉言接触,这样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 宋姮心里也清楚。 等宋姮和宋星河一走,宋嘉言又去了一趟客房,同在客房的郑觞拱手致谢道:“适才多谢郑老辨明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