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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子里像含了水,转动时,水波流晃,像春水荡漾,陆听挑眉道:“你今日和之前不同了。” 目光在她脖颈处一停,他看到上头烙着一点点红痕。 陆听虽没碰过女人,但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眸光一黯,虽没戳穿她,可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宋姮见都被他看透了,小脸一红,尴尬的移开目光道:“走吧,去大营商议军务。” 像商议军务这种事情,基本上宋姮只是象征性的参与一下,实则都是由陆听来决策的。 昨夜,他们已经和魏澜那边商议好,分别从梁城的西和北门,南门攻入城中,在东门留下埋伏,一旦赵公明兵败,他一定会从东门逃走,到时可以里外夹击,杀他个片甲不留。 陆听做好安排之后,便将一封密报交给一个士兵,让他送到魏澜军营里去。 当日下午,这封密报就到了宋嘉言的手中,和昨天晚上商议的策略完全吻合。 不过想要击垮赵公明和聂靖,单凭这个是不够的,他还有其他战策。 赵公明和聂靖本就分属两个不同的国家,虽然两人狼狈为jian,但是这两个人,不一定能和睦相处。 他得让这两个人的军队先自己打一仗,然后他魏澜军队和西靖的援军在趁乱攻入,发他个措手不及是最好的。 所以,他已经派人前往梁城去挑唆二人。 不出意外,这几日就会有消息。 所以他跟西靖那边的回信上注明了具体开战的日期。 赵公明虽然看不起女人,可他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好色之徒。 他一个月前得了一房非常貌美的姬妾,这姬妾能歌善舞,非常得他喜欢。 近日,这姬妾竟然跟聂靖搞到了一块,两人还私底下在凉亭内亲亲我我,被赵公明抓个正着,赵公明顿时便愤怒了,直接就跟聂靖干架,虽然当时两人都已经被拉开,可这梁子却是结下了。 赵公明狂妄自大,虽然跟聂靖结盟,可却并未将聂靖放在眼里,如今聂靖又犯了他的忌讳,他便生出了要先除掉聂靖的心思。 聂靖又岂能不知自己在与虎谋皮,可他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如今他和赵公明已经生出了嫌隙,他也猜到对方一定会杀他,被身边的人一撺掇,聂靖不想坐以待毙,便暗中谋划着先取赵公明的首级,再将他麾下的将士一网打尽。 两边都动了杀心,各自戒备,这天夜里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随后便打起来了,街上到处都被火点燃了,此事,蓄势待发的西靖和魏澜军队,已经到了梁城外,见城内火光大起,便知道两方已经动手了,随着一声令下,将士们开始攻城。 宋姮并没有参与攻城,她不会武功,去了也没用,只守在营帐里等候消息。 这场仗足足打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天明,两方军队才将梁州城拿下来,并且诛杀了赵公明,聂靖这两个反贼。 到了下午,大军凯旋,陆听带回来了赵公明的人头。 宋姮看到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虽然没有像以往一样心里发憷,但还是蹙了蹙眉,陆听见状,赶紧将人头拿开。 不多时,一个小士兵从外头走进来,双手递上一封军报给宋姮,“魏澜大营送来的书信,请太女过目。” 宋姮不假思索的将书信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宋嘉言所写。 宋嘉言邀请她和陆听以及西靖的将士们,明日去魏澜大营敷衍庆贺胜利。 宋姮将书信交给陆听,陆听看了之后,略一沉吟道:“如今魏澜与西靖和解,他既然相邀,我们断然没有不去的道理。” 虽然他知道魏澜皇太子邀请他们去的目的并没有那么简单,可他们却无法拒绝。 宋姮点了点头。 次日,宋姮被一行将士护着,跟陆听一起来到了魏澜军营中。 出来迎接的却是鸣筝,而不是宋嘉言。 鸣筝对着二人行礼,他道:“太子殿下负伤在身,还在营帐里换药,不便出来迎接皇太女和陆国师,请二位随同小将先去大营就坐。” 宋姮听说宋嘉言受伤,心猛地一提,眉心蹙了蹙,虽然没有多问,但这幅神色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她心不在焉的跟着鸣筝去了大营,才刚坐下,鸣筝便道:“皇太女,小将有一事想请教太女,太女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姮不疑有他,她点头道:“可以。” 这种事情她并不需要征求陆听的意见,她起身跟着鸣筝走出大营。 陆听看着她离开,见她带了两个宫婢在身侧,心想应当不会出什么事,便也没有多过问。 行到一处营帐前,鸣筝忽然停下来,回头对宋姮说道:“殿下在里头等候,请王妃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宋姮打起营帐厚重的帘子进去,赫然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宋嘉言赤着上身坐在营帐中间的床榻上,他正低着头给自己解开绑在身上的纱布。 男人身躯精壮,肌理结实,宽肩窄腰,劲瘦有力。 见他果然受伤了,宋姮的心一紧,走过去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宋嘉言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这时宋姮已经走到他跟前,男人嘴角噙着一点点笑意:“来了。” 宋姮拧着细细的眉问道:“为何会受伤?” --